“嗯!”秦安暖紧紧地闭上眼睛,用力地点头,那眼泪再悄然无声的滑落。
叶淮南看到这紧抱在一起的人,稍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或许,只有真正尝过死亡滋味的人,才懂得生的可贵吧。
秦安暖睁开眼睛,看到了上方望着他们母子微笑的叶淮南,她知道刚才他有将自己的血液输给他,她在迷迷糊糊中也听到了他说的那些霸道而温柔的话。
“谢谢你,叶总裁。”她开口,向他说道,“暄暄在您那里,给您添麻烦了。”
“不用谢,我是在照顾我自己的儿子,孩子的妈妈。”叶淮南却这样回答她,目光里带着令她不适的火热,她眼神闪烁,连忙别过脸去,不让他看到自己只看得到眼睛嘴巴和鼻子的脸。
她下意识地想要回避开他的视线。
“你,你说什么?”病房里,秦安暖十分惊讶地看着呦呦,不敢置信地说道,“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喏,你看,报纸电视微博微信全都被他们取消婚约的新闻,几乎全国人民都在关注这件事。”呦呦将手机递给她,说道,“应该是在你遇害的差不多的那个时候,孙小姐就宣布和总裁接触婚约了,总裁过后不久也立即回复了同意解除婚约,他们分手分很有风度,不但没有互相责骂,反而给了对方祝福,民众都感到他们是很有修养的人。”
秦安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手拿着手机颤抖着,只见上面一行触目惊心的标题——
“叶淮南和孙芃三年情断,双方各自发表声明解除婚约,并互相祝福美好。”
她突然想起那天早上,和叶淮南大吵一顿的时候,他说自己没有和孙芃上过床,孙芃也没有怀他的孩子——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否则,凭两个人的关系和身份,怎么可能解除婚约呢?就算孙小姐想,总理那边也是不可能同意的啊。
“这程序上看来,是那个孙芃要和总裁分手,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是总裁的意思,让对方先提出来,不过展示男士的风度罢了。”呦呦在一旁说道,“因为这些天,我没从总裁的脸上看到一星半点对于分手的遗憾,反而全部的时间都在为了你的事忙碌,找医生,找凶手。”
“而且,如果是真心相爱的人,分手怎么可能分的这么冷静呢?感觉两个人很像谈生意的人,最终生意谈崩了,各自发个不合作声明似的。”
秦安暖听呦呦在一边分析着,并且再点击了其他的门户网站,每一个网站的头版头条或者专题,都是叶淮南的孙芃分手的报道。
叶淮南他,没有说谎!!
“安暖,你和殿下也已经分手了,是不是……你和总裁可以重新开始了?”呦呦有点试探地问道。
秦安暖慢慢扣上手机,脸上闪过一抹苦涩的笑意,然后说道:“我不是为了和他在一起才和薄玺分开的,我……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意,我不能欺骗薄玺,所以才分手的。”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未来感情的路要怎么走……”
“呦呦……”秦安暖摸着自己抱着纱布的脸,低下头,说道,“我现在,没有办法去想这些了。”
“安暖,你不要灰心,现在的医学技术越来越发达,总裁正在全世界范围内寻找有名的整形医师,为你做脸部修复的手术,我相信,你的脸还有机会恢复的。”
秦安暖苦笑着,道,“那也许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吧,现在,换药的时候不要那么疼,才是我最关心的。”
“安暖……”呦呦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好朋友,曾经那么璀璨的一个人,世界最年轻的教授级建筑师,圣罗莎皇家学院最受欢迎的老师,贝伦斯第一得意门生,准皇储妃,每一样都足以使她发光,而现在的安暖——
骨子里透着悲观和不自信,这样的她,未来该怎么生活下去呢。
“呦呦,我现在根本不敢也不愿意想太远的事情,从这张病床到这个病房的外面,这点距离对我来说都是一个难题。”秦安暖说道。
“好,安暖,那么,我们就先跨越从病床到病房门的距离吧。”林呦呦好乐观地拍了拍安暖的肩膀,说道。
“薄玺他……是不是来过了?”秦安暖忽然想起那个忽明忽暗的梦境,梦境里,薄玺坐在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和她说着鼓励和抱歉的话。
林呦呦顿了一下,望着好朋友,脑海中却突然想起薄玺的再三嘱托,她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也许,他已经回国了吧。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他还留在中国干什么。”
“嗯,可能已经走了吧。”他曾经对她说过,没有那么快原谅她——
这样也好!
这样的话他也许会花点时间去忘掉她!
只是她的心里,还是觉得好内疚,好抱歉,好心痛!
她还记得她当时得知可以回国了,她一开始是抗拒的,是害怕的,是薄玺鼓励她,并且为她安排好一切,让她坚强勇敢地回来,可是,最后——
却让他一个人走了。
她是一个多么残忍的人啊,所以,上天才让她受到现在这种折磨吧。
秦家的三个人最终没能见到秦安暖的面,因为叶淮南已经明确表示了秦安暖不需要他们任何人的陪伴。
回到家里,秦笑颜脸色涨得发红,气呼呼地说道,“那个林呦呦有什么啊,一个乡下人,在叶氏干了七八年也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模型部经理,搭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