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一个小孩子的最大好处,就是没人会怀疑你的身份问题。
高鸿升可是没有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任何东西,只要有一个警察过来盘问一下,那么高鸿升都不知道该如何解答。
但是带着一个孩子就没这些问题了,一切的问题都可以交给孩子来解决,就像现在两个警官将他们拦了下来,但是稍微问询了一下后,就被这个小跟班给打发走了。
半个法郎的香肠,两个铜字的粗面包加上一杯咖啡、一杯牛奶、几块奶酪就是他和小跟班的午餐,实在是寒酸的要命,不过这在其他贫穷的人们眼里就是一顿相当不错的午餐了。
高鸿升不是一个十分讲究吃的人,对于食物的概念跟很多的宅男一样,能填饱肚子就可以,至于是否可口就看自己的胃口了,好吃就多吃点,不好吃就少吃点,甚至一顿两顿的并成一顿来吃也不是不可以。
一个国家是否好吃看看街面上餐馆的多寡就可以看不来了,法国就是一个很好吃的国度,不过通过这三天的时间,高鸿升也发现这个国家跟中国吃方面最大的不同,就是蔬菜太少了,而且大部分都是生吃,这样对于一个中国人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
不过法国的面包店跟蛋糕店十分的不错,还有他们的熟食店也很好,里面的食物很是对他的口味,特别是三个铜子一份的烤排骨相当的不错,表面上涂了黄油后烤成金黄色,外焦里嫩是他的最爱。
通过吃穿用度跟他们的收入情况,高鸿升了解了一下这个时代的普通民众的消费水平,基本上他们的收入一天也就在几个法郎之间,去除了必要的花费后,基本上没有多少的存款,能够提供给他们自由支配的资金相当有限,一个月大概能够有十几个法郎的存款就是相当不错了,这也就明确的给出他一个信息,普通民众们的钱不好赚。
想要将你的商品销售到一个地方,那么最起码要了解他们的收入情况,根据他们的收入状况来决定你销售的商品的价格。
他带过来的药品虽然属于特殊商品,跟普通的商品有很大的区别,但是想要扩大销量就必须了解下当时的民众消费水平,特别是他带过来的阿司匹林这种将要当成普通商品一样销售的东西,他更要根据当时民众的消费水平来制定一个合理的价格。
下午的时候高鸿升又逛回了小酒馆,他的调查已经彻底的结束了,现在属于他的是休闲时光,“麻袋片”也十分有眼色的拿着一堆的小饼干去找他的伙伴们了。
小酒馆在下午的时候客人并不是很多,高鸿升依然在靠近橱窗的老位置要了一瓶红葡萄酒,看着街道上逐渐稀疏的人们,自斟自饮的消磨剩余的时光。
胖老板站在柜台里面悠闲的用一块红绸布擦着酒杯,并时不时的将酒杯举起冲着高鸿升的方向,借着穿过橱窗的光亮看着是否有污渍。
柜台前面只有几个穿着工装的工人,高声谈笑着准备将自己手中酒杯里最后一点点烧酒倒进肚子里,远处工厂上工的汽笛声已经响起,催促着他们要赶快回去工作。
大厅的另一头的一张圆桌那里是几个粗壮的大妈一样的女顾客,她们高声谈笑着说着什么,桌子上放着几瓶甜酒和几个圆盘子,她们时不时的小心的将手中的酒杯缓慢的举起,慢慢的凑到嘴边呡上一小口,跟着小心的轻轻的偷摸将酒杯放在圆桌上,然后优雅的从盘子中捏起一种水果送到嘴里,缓慢的咀嚼几下,仔细的品味后才慢慢的咽下。
当远处的汽笛声又一次响起的时候,那几个在柜台前的工人们,匆忙的将酒杯里的残酒一滴不剩的到进自己的嘴里,然后一个个嬉笑着匆忙冲出小酒馆那棕色的木门,快步向远处的工厂走去。
小街上的穿着工装的工人们都开始加快乐脚步,不一会整个街道就安静了下来,只有一些孩童偶尔喧闹着从小街上跑过。
高鸿升有些无聊的扫了一眼整个小酒馆,胖老板依然在那里不紧不慢的的擦着酒杯,虽然那些酒杯都已经擦拭过了一遍,但好像他总是感觉那酒杯上还有污渍一样,又从新的擦拭起来。
大妈们依然在沉迷在她们自己的聚会当中,就像整个世界都已经不存在,只有她们几人。
无聊的高鸿升将手中的酒杯里的红葡萄酒一口吞了下去,懒散的又给自己满上一杯,然后将后背交给椅子的靠背,舒服的扭了一扭腰,将两只脚尽量的往远处伸了伸,找准了一个平衡点后,双手交叉的放在胸前,半躺椅子里闭上眼睛打打瞌睡。
一声铃响,那是小酒馆的橡木门被人打开时的动静,一个带着长檐的女式西式礼帽,帽子的左面插了一朵假花,肩膀上披着一件厚丝绒的红色披肩,穿了一身有些发紧的十九世纪末期的女装,手中拿着一把小花伞的女人推门走了进来。
高鸿升抬了抬眼皮,只是扫了一眼,这样的女人在这里很多,那些女人通常都是这样,一个个的宁肯饿着肚子也要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虽然那衣服很可能是从典当铺里或者跳蚤市场里淘来的旧货,但她们依然要将那衣服送到洗衣店中,将衣服清洗的干干净净,然后细心的将破损的部分缝补好,跟着再熨烫的板板整整的好像新的一样,假如你不仔细的观察话你很可能都无法相信,她们穿着的竟然是一件不知道有多少人穿过的旧衣服。
不要以为单单是中国人会过日子,很多的外国人其实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