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本想抬手自己几口喝了,然而我忘了手臂上的伤痕,着实又作死地一阵疼。
“嘶。”
我疼出了声,虽然我并不想将自己的痛楚表现出来。
可惜现实总是那么骨感地让人不可相信。
幸而药里放了冰糖,我喝着也没有闻着那么苦了。
宇文书面无表情地做着机械性地动作。
装药,喂我嘴里。
装药,喂我嘴里。
宇文书面上虽然也是冷冰冰的但是他与司马明炎不一样。
司马明炎的冷面起装出来的,眼前这个宇文书才是真·面瘫。
如果他可以向哥哥那样对我弯起大大的笑容,那么我一定会混搅不清的。
或许我的这副模样在宇文书看来很乖,所以他一边喂,一边告诉我身处何地。
他本不是多话的人。
今日倒是显出了话少的优势。
他的每一句话简洁明了,既说到了细节,又将话里的赘余删了去。
我听完他对我说的所有,正好将要全部喝完了。
看着碗底未融化完的冰糖,宇文书像知晓我心事一般,将冰糖装了起来,再次喂进我的嘴里。
然后,他将空碗放到了一边,再次给我输了一阵内力,让我处在冰洞里不再害怕寒冷的侵蚀。
等这一切都结束,宇文书将我重新放平到冰床上,替我捻好被子,裹严实了,这才端起碗。
回身嘱咐了我一句:“好好休息。”
我并不想再说话了,对我来说没说一句话都是同路。
嚼着小块的冰糖,我眨了眨眼睛表示我知道了。
宇文书这才彻底转身走了。
我又听到那岩石关闭的声音,地面再次震了两下。
等一切归于平静。
我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不停回荡着宇文书对我所说说话。
他说,我现在在山林的一处冰洞内,这里人迹罕至,不会有人发现这个荫蔽的山洞。而我被苏幕遮用“血芙蕖”放了血之后,身上早已经残缺。身上五脏全都寒气入侵,所以接下来的我不得不一直呆在寒冷的冰洞里。等我伤好以后,他会教我一些抵御寒冷的内功,等我有能力将身上的五脏养好之后,才可以出这个冰洞。在这之前,他都会为我输内力。
当然,我也可以选择马上出去,性命撑不过七天罢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选择好好听宇文书的话早日把身子养好才是。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在现在成了我的座右铭!
然而,也因为说话困难的缘故,我并未有问,他说的只有他能救我是用各种方法。
“血芙蕖”绽放以后,苏幕遮的母亲是否醒了过来。
亦或者是,他可知道我哥哥的下落。
我势必要护得我腹中孩子的安全。
他……是我活在世界上唯一的精神支柱了。
我相信我的孩子定不会让我难过。
因为他是我的一部分,若我自己都能背叛我自己那么我再不会怨恨任何人。
因为我就是那么弱,我就是那么没用。
至于,苏幕遮。
将我搞大了肚子,一个“拔*无情”的烂人。
我要不要怨恨他,还是一个未知数。
可,若我真的要恨上一个人,那真是比我被众叛亲离还要让人悲伤难过的一件事。
果然我要成为圣人的道路是那样艰难。
待我有一日成为大师,我也要一句一句皆禅语。
天将降大任于我也,必先苦我心志,劳我筋骨,饿我体肤!
话说宇文书什么时候会再来,我还真有点饿了怎么办qaq!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