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嫣站在一旁,彻底被秦景宴无视掉,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是她又不敢对秦景宴有半分抱怨,只好快步跟上去。
一边走,一边瞪着大眼放刀子,恨不得把姜荏兮戳出千万个血窟窿来,这种恶毒就像毒蛇被惹怒时暴露在外的毒牙!
“你真的误会了!”姜荏兮一边往后错,一边摇头,每走一步,她都觉得自己离牢笼近了一分。
巨大的恐惧让她变得不形象,像个耍赖的孩子一样弯着身子使劲向后错,可是,秦景宴的力气不知道比她大了几倍,不管她怎么挣扎,她都不可避免的被秦景宴拉着往前走。
最后,姜荏兮索性不管不,直接蹲了下来。
秦景宴用力一拉,她便被拉了个前趴。
终于,秦景宴的耐心告罄,松手睨着她,“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我想做的事?”语气轻蔑又不屑。
姜荏兮狼狈地趴在地上,完全不懂为什么自己会弄成这样的下场。
形象名誉所有的所有,作为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东西,她似乎都弄丢了。
回头退了地抬起头,看向秦景宴,也只看到他黑亮的皮鞋,连褶皱都看不见一条的笔直西裤。
索性趴在地上,连头都懒得抬了。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呢?”
她孑然一身,一无所有的普通女人而已。
但是,到如今,秦景宴不肯放过她,而穆家也别有居心的找上了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翻了个身,破罐破摔似的,右手搭在双眼上,遮挡了自己的视线。
秦景宴缓缓蹲下来,盯着她看了半晌,这才发现,她的眼角眼泪不停的往下淌。
心头某个角落,像是被水浸泡过一样,胀痛不已。
他讨厌这种感觉,然而,正是这种痛的感觉,却让他有种仿佛上瘾的感觉。
因为,它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
其实,他已经决定了要对姜荏兮不闻不问,所以,这些日子,他不提姜荏兮,也不关注姜荏兮的消息。
可是,缘分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竟然在茫茫人海中,也能这么轻易的遇见。
听到她的声音,他的躁动的心突然就变得平静下来,但是,当他听到她说话的内容的时候,他是真的怒火冲胸,恨不得把她嚼碎。
“想做什么?”秦景宴夜雨突地伸手,强硬地拨开她遮住双眼的手臂,“我想做的事情,一向都很明确。”
秦景宴一点点把她从地上提起来,“穆家突然让你认主归宗,你又跟秦毅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姜荏兮红红的眼露出诧异的神情,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其实,她的心底已经有了很明确的答案。
其实到现在她不都认为自己跟穆家有什么血缘关系,也不想自己会有那样的家世。
她咬唇看着秦景宴,恨他总是做这种在人心头上捅刀子的事情。
偏偏,她恨他讨厌他还奈何不了他,也逃不开他。
见姜荏兮始终沉默地盯着自己,眼底的光芒充满愤怒和恨意。
秦景宴心底有种扭曲的块感。
自欺欺人这种事情,最经不起人戳击。一旦表面那层纸被人戳了一个小小的洞,那么竭力隐藏地一切都会迫不及待地喷涌而出。
秦景宴觉得话说的差不多了,自然就不再继续逼迫,转移话题道,“你是打算在这里一直躺下去?”
“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马上离开?”
姜荏兮依然没有爬起来的意思。
秦景宴眉毛一扬,“你觉得呢?”
“我从来就不知道你的心思,自然猜不出你会做什么。”
秦景宴垂眼,看了看姜荏兮身上的尘土,扬起的眉毛以一种凌厉的姿态皱了起来,“我现在想掐死你。”
直截了当地表示自己所思所想,姜荏兮意外的同时缩了缩脖子,立刻坐了起来,顺手拍了拍背后的尘土,尘土飞扬秦景宴眉头皱成“川”字,不由自主地挥了挥手,嫌恶地看着姜荏兮,“你还可以再恶劣点。”
姜荏兮却不看秦景宴难看的脸色,只委屈又无奈地说,“我也想,只是没那个胆子。”
秦景宴起身双手抱胸,看着她慢条斯理地爬起来,边慢慢地整理衣服裤子,边说,“我知道说那些话,是我的错,不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被离嫣气糊涂了,所以才口不择言。”
“你在向我道歉?”
“你可以这么认为。”
“我不接受自以为是的道歉。”
“那你……”
“跟我回去,这周我父母回国。你大哥姜逸林病情有了好转,我也安排了回国时间。”
姜荏兮心头一跳。
这个时候告诉她姜逸林要回国,是不着痕迹却又心照不宣的要挟。
她不再整理的自己的衣服,抬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秦景宴,似乎在掂量他这话的真伪。
秦景宴由着她打量,老神在在的神态。
姜荏兮犹豫半晌,轻轻一叹,摇了摇头,“就算他回来了又如何,我没有能力支撑他的药费,也跟你理不清关系,所以,我不会跟你回去。”
秦景宴眼神一闪一沉,却笑了,“哦?你确定不回去,就连看他一眼也不愿意?”
“不愿意。”刻意压下心中的担忧,姜荏兮的回答斩钉截铁。
“那好。”秦景宴笑意突然收敛,一躬身竟出其不意地把姜荏兮打横抱起,“就算你不肯为了姜逸林回去,我也不会放过你。强取豪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