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姜荏兮先说了话,“那些人好坏,呜呜……”
其实,当时,他就应该注意到姜荏兮不太对劲的,可他也只以为姜荏兮是被姜逸林的死刺激到了,等这伤痛被时间冲淡的时候,她自然会好起来的。
他觉得,姜荏兮一只对姜逸林愧疚,却不想到自己却将姜逸林弄丢了,让她那些压抑的悲痛再次以山呼海啸的强势压迫而来,她垮了。
听完余管家的话之后,秦景宴一直沉默,过了好半天,他才开口,“明天让楚卸陌过来看看,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安排她出国疗养一段时间。换个环境,应该会对她有好处。”
余管家点头,“少爷说的是。”顿了顿她又说,“虽然不知道我的想法对不对,但是,少爷,夫人实在太孤单了,身边一个亲人都没了。第一次流产对她打击也很大,也肯定跟她的孤苦有关。我在想,或许,夫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会好起来了。这样,她在这世上,就多了一份羁绊。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会为孩子而活,孩子就会变成她全部的支撑点,所以,少爷,你看要不要考虑……”
秦景宴显然被余管家的大胆提议给说得愣住了,想起姜荏兮以外流产,在之后便没有考虐过要孩子的事情。
气氛顿时变得沉默起来,余管家知道自己或许说了僭越的话,但是,为了姜荏兮,这也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姜荏兮那孩子的孤单她知道。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连个血肉相连的亲人都没有,那实在太孤独,而对于女人来讲,一旦有了孩子,一切都可以变成崭新崭新的。
秦景宴还没表态,就听见卧室里传来嘭的一声。
秦景宴赶紧跑过去,推开卧室门一看,姜荏兮跌坐在地毯上,见他推门看过来,立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秦景宴拧眉,“怎么坐地上了?”进屋弯腰把姜荏兮抱起来,放回*上。
姜荏兮撅了撅嘴,“我想去洗手间,可是,不小心绊在*脚上了。”
秦景宴盯着她看了半晌,伸手捏住她鼻子,惩罚似的说,“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样都能摔倒。”
姜荏兮揉了揉惺忪的眼,“睡得正迷糊呢,突然就觉得想尿尿啊,可是刚才摔了一下,都把尿意摔没了。”
秦景宴好笑地搂住她,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顶,“傻样。”语气中的*溺不言而喻。
可姜荏兮却不解风情地吸溜一下,用力把秦景宴推开,拧着眉毛嚷,“好疼,不要摸!”
秦景宴眼睛一眯,“怎么回事?”
姜荏兮嘴巴撅得更高,“都是那个坏女人,她抓我头发,头皮现在还疼。你看,头发都掉了好多!”说着把头伸到秦景宴面前,让他看。
其实,也没有姜荏兮说得那么邪乎,不过,姜荏兮头皮疼也是真的。
秦景宴脸色不大好,但还是好脾气地哄着她,“放心吧,我会帮你教训她的。”
姜荏兮立刻双眼亮晶晶,“真的吗?那我们再她身上画乌龟好不好?”
秦景宴忍不住笑了,“好吧,好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姜荏兮笑米米地伸手过来,“说话算话,我们来拉钩钩!”
秦景宴没办法,只好照姜荏兮说的做。
姜荏兮心满意足了,尿意也突然而至,立刻捂着肚子,从*上跳下来,匆匆往洗手间跑去。
姜荏兮一走,秦景宴的笑意就彻底收敛。
他盯着门口,目色深沉,始终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姜荏兮真的傻了么?他不信!不过是受了姜逸林的影响罢了。
这天晚上,姜荏兮在梦里,一直喊,乌龟乌龟,你这个乌龟女人,哈哈哈……
嚣张的笑声,扰得秦景宴睡不着,睁着眼看她梦游似的,张牙舞爪。
第二天一早,楚卸陌就过来了。
他只带了一只医药箱。
一见到楚卸陌,姜荏兮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躲到秦景宴身后去了,她一个劲儿地说,“坏男人,坏男人!他要给我打针,我不打针!”
死死抓住秦景宴的手,望着秦景宴,两只漂亮的眼睛蓄满泪水。
秦景宴的心,就好像被那泪水泡过了,有些说不出的胀痛感。
“乖,让他看看,他是很权威的医生哦。只有让她看了,你的病才会好。”难得一向难伺候的秦景宴居然这样柔声细语地去哄别人,楚卸陌放下医药箱,眼底有一闪而过的诧异。
就算到现在,姜荏兮在他的眼底,依然不改祸水本质。
所以,他对姜荏兮实在没什么好感。
现在姜荏兮这副娇娇弱弱的傻样子,又让楚卸陌的厌恶感增加了一层。
似乎感受到了楚卸陌的厌恶,姜荏兮的反抗变得更激烈起来,“不要,我不要他给我看!我没病,我没病!呜呜……你们才有病呢!”
姜荏兮的叫声很快就消失了,因为楚卸陌毫不客气的给姜荏兮拍了一针,那真是又准又狠。
秦景宴拧眉瞧着他,半晌冷飕飕地说,“你不会真的想要她小命吧?”
楚卸陌看秦景宴一眼,脸色不太好,“如果怕我要她命,那我现在就走。”
秦景宴当然懂楚卸陌的态度。
在沙发上坐下,他揉了揉额头,“给她看吧,看完告诉我结果。”
楚卸陌二话不说,进拎着箱子进了卧室。
半个小时候,楚卸陌出来了,在秦景宴对面坐下来。
秦景宴本来半躺姿态,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