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景年觉得目前的情况有点诡异,扯了扯独孤桀骜的袖子,先告诉她:“别闹陈医生。”又转头问陈锋:“陈医生,独孤她刚说不认得我,结果又叫出来我的名字,等到你们来了,她又不认识,这样一会记得一会不记得的,是不是受了那个细胞活跃的影响,记忆错乱啊?”

陈锋一手捂着嘴咳了一下,还在组织语言的时候,文白已经呵呵了一声,代替她做了答:“什么记忆错乱,就是装的,知道自己干了这么大的错事,怕你赶她走,所以装可怜博同情呗。”

独孤桀骜瞬间就炸毛了:“哪里来的蠢货,居然敢污蔑本座?!”

文白不甘示弱:“我看你才是不知哪里来的蠢货,编说辞也不编个好一点的,想装失忆也不看看自己的演技,哼!”

她只顾一时口快,没留意独孤桀骜的脸色已经青得吓人,拳头握得嘎吱嘎吱响,似乎随时都能冲过来打人。陈锋赶紧扯着文白的手,强硬地把她拽到身后,欧景年也反应过来,一把拉住独孤桀骜,转头皱眉看着文白:“小白,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她是失忆的?”

文白被问住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陈锋代替她回答:“景年,是这样的,我也正要跟你说呢,之前呢,我把独孤桀骜的病情说得太严重了,害得你可能想得太深,我本来没觉得有什么,是小白她提醒了我,我过来也是因为她让我来跟你澄清的,真是抱歉。”

欧景年挑眉:“说得太严重?你是指什么?”

陈锋:“是这样的,独孤她的细胞活跃增生呢,是真的。但是就算是细胞活跃增生,如果没有发生恶变的话,其实没什么大问题的。独孤她莫名其妙晕倒,有可能是跟人打架之后脱力。也有可能是某种罕见病。但是我之前跟你说话的语气可能太严肃,导致你往不好的方面去想了,这个…抱歉。”

欧景年:“…所以之前你说的是骗我的?专家组并没有给出这样的会诊结果?”

陈锋尴尬地转了下头:“咳,并不是骗你,我父亲他的确说了听天由命,因为独孤她这个病呢,我们的确诊断不出来…你也知道,我们总要把最坏的可能考虑进来的,对吧?而且独孤这次出院以后,我建议你还是定期带她来做检查,以免有什么变故。”老头子说的是“能不能找到症状,对得起自己这辈子的名声,就要听天由命了”,她只是小小地断章取义了一下而已,毕竟老爸这种生物,生来就是为了给儿女顶缸的。

欧景年将信将疑地看她一眼,有点不信文白会干出拉着陈锋来澄清这种事,然而毕竟检查结果摆在那里,只好接受了陈锋的解释:“按你们的解释,独孤她基本没病,也不应该无缘无故地失忆?”

陈锋认真点了点头。

欧景年的目光又投向了独孤桀骜。独孤桀骜倔强地直着脖子反驳:“我当然没有失忆,我只是不记得你们是谁而已!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突然叫出你名字的,反正就是一着急就叫了。”

文白从陈锋背后钻出来,又冲着独孤桀骜比了个鄙视的手势:“你狡辩也没用,我们景年最聪明了,一下就能分辨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景年,你说是不是?”

欧景年干脆地摇头:“我不知道。”

文白:…就不能给她个面子吗?再说,要判断独孤桀骜是不是失忆,现在就是诈她一诈,骗她说出实情的最好时机,欧景年这家伙,就不能聪明一点吗?愤愤不平的文白盯了独孤桀骜一眼,刚要说话,手忽然被陈锋一搭,陈锋的手指从她小指指尖慢慢挪上去,一路到了手心,又从手心挪到手腕,挪得文白手痒,忘了独孤桀骜的事,使劲把陈锋一甩:“你干嘛?”

陈锋笑眯眯地看她:“没什么,觉得你挺好玩的。”

文白:“你找死!”

陈锋一笑,看看欧景年,又看看独孤桀骜:“独孤,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独孤桀骜两手抱在胸前,斜着眼看陈锋。

陈锋问她:“连你自己叫什么,多少岁都不记得?”

独孤桀骜敏锐地察觉到她话里的陷阱:“我叫独孤桀骜,今年25岁。我只是忘记了一部分无关紧要的人,重要的事还是记得的。这个人…”她朝欧景年努了努嘴,“叫做欧景年,是我现在最亲近的人。”

欧景年心里一暖,对着独孤桀骜笑了笑,握住了她的手。

陈锋也笑了笑,内中颇有深意:“景年,我觉得独孤她是真的失忆了,她明明才15岁,怎么就变成25岁了?”

欧景年:“…陈医生,你不要乱说。”

文白这时候忽然领悟到陈锋刚才是在故意阻止她了,眨眨眼,顺着陈锋的话接下去说:“陈锋记错了,独孤今年是17岁,对不对,景年?”

欧景年一时摸不清她们两在搞什么鬼,转头去看独孤桀骜。

独孤桀骜脸上极其轻微的怒色一闪而过,把下巴一昂:“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陈锋脸上简直笑开了花:“你对着镜子照一照,看看你那张脸像是25岁的吗?”她自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我是25岁还差不多。”

独孤桀骜一把抓住欧景年的手:“景年,我今年几岁?”

文白杀鸡抹脖地对着欧景年使眼色,欧景年这回明白了,叹了一声,严肃地转了头:“陈医生,小白,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想试探独孤,但是我…我不想。”她不习惯撒谎,哪怕以前曾开口忽悠过独孤桀骜,那也与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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