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欧景年此刻的语气温柔得令独孤桀骜头皮发麻,“先把病养好,别的慢慢来,机器的赔偿我会跟他们谈的,维修不会有那么贵的,就算有,你也不要担心,我先替你垫上。”
独孤桀骜难以置信地看着欧景年,倒不是因为钱的事——100多万对于武林高人来说,本就不是什么大钱——而是因为欧景年对自己的态度。
独孤桀骜结结巴巴地问:“文…文小姐没和你说什么吧?”
欧景年误会了,刚才文白叫得那么大声,她想独孤桀骜也许听到了什么:“你别听她瞎说,没事的,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独孤桀骜是个好孩子,好孩子不该被这个社会残酷对待。
独孤桀骜从欧景年的表情里看出了毫无掩饰的真诚。这是独孤桀骜极其陌生的感觉。人们或怜悯她、或仇恨她、或畏惧她,却从未有人想过真诚待她。人们在她有用的时候就关照她、巴结她,用完了却总想甩开她。她奋斗的路上遇见过那么多伙伴,却从来没有人说过,不会丢下她不管。独孤桀骜的眼角湿润了,既是为了欧景年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和真诚,也是为了她那过去的、纠结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