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景年一边送独孤桀骜去上班,一边对她进行思想教育:“独孤啊,我理解你背井离乡,来到金市,肯定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但是呢,这里和你的家乡不一样,公共场合不可以随便动手打人的,也不能随便拿人东西…”
独孤桀骜提出异议:“不能随便拿人东西,为什么那个老婆子要来拿‘我们’的洗发水?”
欧景年:“…我说的是你拿手机的那事,她是跟我们借洗发水,这能一样吗?”
“借了不还,跟拿了不就是一样吗?”
“洗发水便宜…”
“那我觉得手机也便宜。”
欧景年要不是在开车,一定双手抱头尖叫了:“洗发水这种小事,给了就给了,早点把人打发走不就好了吗?反而如果拒绝的话又要找理由又要有眼神配合还一不小心就会被反问这样不是很烦吗?”陌生人什么的最讨厌了。
独孤桀骜懂了:“所以…你并不是好心,只是懒得理她而已。”
欧景年:“…我从没说过自己是因为好心。”
“所以你收留我,也不是出于好心,只是单纯的懒得理我而已。”好学生独孤桀骜举一反三地得出了结论的同时忽然生出一点淡淡的烦躁——一定是因为偶像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彻底崩塌的关系,绝不是因为世上唯一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真心称赞自己的人居然是出于“懒得理她”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绝不是!
欧景年:“咳…不是啦,其实一般我不收留人的,但是你是例外。”她忽然卡住了,开始的话多少带着点应付,然而仔细想一想,独孤桀骜于她的确是不一样的,不仅仅是单纯的漂亮或是可爱或是可怜的关系,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种微妙的,带着隐约的骚动的感觉。
独孤桀骜和欧景年像以前很多时候一样,同时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