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审问下来,周恒筑觉得口干舌燥,一人一句,他们倒是不累了。-..-
佣人敲‘门’进来,又是茶,每人一大杯,老爷子的会审总是使用心理战术,先是你能猜到可能会被提问的话题,接下来就开始打模糊牌,最后绕道正题,在绕走,自从当了大族长,已经熟悉了他的套路,这也是为何所有大族长都会听命于他的要领。
老爷子也常说,等哪天你将我的看家本领学会,以后就有人管你叫老爷子了,这时周恒筑必然诚惶诚恐的压低头颅,也真心希望那一天晚一点到来。
“我听你父亲说,前段日子你想投资刚兴起的代家,他没同意,现在后悔了吗?”最近有不少人来跟自己提,想听听他的看法。
周恒筑没着急回答,喝了一口茶看向父亲:“代家毕竟是刚刚进入这个领域,但他的少东与我关系甚好,所以我跟父亲提过,但父亲的考虑绝对是有根据的,虽然根基稳,但未必能闯出一条路,如果资金投下去,被套住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没有实施。”
虽然如今老爷子提起,但也不能直接就说自己违背了父亲的建议,而且是自己掏钱,还是不参与进来的好,如果家族在进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在观察一下,如果有机会,那就‘插’一脚,最近老三的流动资金特别充裕,往上‘交’份子的时候财大气粗,有了闲钱放着只会长‘毛’,还是要动起来的。”老爷子一直不认为钱是攒出来的。
老爷子的确是独具慧眼,可如今‘插’一脚,跟自己前期的投入,就算都有回报,也会相差三成。
“好的,我会跟进。”周恒筑看了眼手机,十点了,给她发条短信,不让她又忘了自己的存在,昨日之所以如此抗拒,就是没把自己放心上:睡觉前给我发一张照片,证明你在家。
老爷子满意地点头,说出想问的重点:“这个薛氏,在洛桑发展的还不错,有人告诉我,他的母亲是卓玛太太,我跟她还有点‘交’情,可却没有收到她求情的电话,想必她知道这个叫叶子的比我更有说服力,所以,你说你只是想惩罚她,让我如何放心呢?”
“若是旁人也就算了,想要一个‘女’人无可厚非,没有结婚是你的自由,但牵扯到利益你能有这么大的牺牲,真的不足以让我们在座的各位信服啊。”
周恒筑很想笑,一千万而已,就叫牺牲了,当年老爷子可为了她的‘女’人出手就是八千万,多么吉利的数字,却只为博她一笑,而今跑到自己面前大巫见小巫吗?
可有些话终归只能在心中过一遍,长辈就是长辈:“我的结婚对象不会是她,这点我保证,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婚期到的时候,我自然会将‘女’人带回来,还有三个月,请耐心一点。”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若不是看在博森的面子上,能容你到现在吗?上次kuhn的事就给你网开一面了,休想在‘乱’来,婚事三个月太久了,我们等不了,两个月吧。”周广嗣也怕出现变数,一旦儿子成婚,母亲留下来的不动产直接划过来,省着大家族人的人成天盯着。
整体上大家族在行进的路上,但毕竟是由三十多个家庭组成的,总是会有各家利益的评比,也涉及到很多家族产业,终究要各自打算。
“不行,我一让步,过两天你们就会说一个月了,你们有你们的立场,我有我的坚持。”周恒筑才不想被他们‘逼’着走,之所以现在自己手中的权限扩大,都是靠自己争取来的,你一退步,他们就会往前上,虽然是为你好,但也不由反感。
老爷子拉住儿子:“这件事就别强迫了,我跟他有约定的,你若打破,好像我言而无信。”
“孙子不敢,您的每句话可都是圣旨。”周恒筑突然想起夜惜的话,还是宠着来比较好。
果不其然,老爷子‘露’出笑意,从桌下拿出三个箱子:“这里是一千万,把窟窿给我尽快堵上,记住这次教训,别说是为了‘女’人,就是为了你母亲,这种事也给我少干,听到了吗?”
这就是北纬之所以屹立在今天的还威慑众人的原因,只要保持家族荣誉,就是亲人也要懂得让步,有奉献的‘精’神,这点周恒筑自认还做不到,虽然这三年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
“这钱,我不能拿,虽然对您来说什么都不算,但祸是我自己闯的,掉块‘肉’也是应该的。”周恒筑不是死撑,而是拿不拿真的没有区别,还会搭上老爷子的一份情,照理说,心疼孙子给些零‘花’‘挺’正常,但从小就没得到,这次也不要。
当年被送走,如今想来已经没什么了,但发生了就无法彻底掩盖,当做没有发生,姐姐常说,只要过年,压岁钱就是一笔房产,她还是‘女’子,男子就更是优渥了,这些东西可以不在乎,但那份情不是外在可以弥补的,所以一直坚持不要。
老爷子知道孙子不要的原因,已经三番四次想通过突发状况给予补偿,可他都坚持,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吧,但其实,每年的压岁钱都为他攒着呢,现在不急于拿出罢了,也好,他不要就给博森吧,反正是一家的。
“老爷子,您就别破费了,就算这一千万让哥哥身无分文,他去一趟赌场,分分钟就成为百万富豪的,还是留给我肚子里的宝宝吧。”周恒雪一脸的慈母相,期待孩子的降临。
沈君如掐了‘女’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