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狂风暴雨……
倾盘大雨无情地拍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那咆哮的大风如同鬼哭狼嚎般,发出“呼呼”恐惧的声音。
整个北京城被这场大暴雨给深深笼罩着……
病房中却显得尤为安静,除了制氧器上传来的阵阵声响外,只有柔和的灯光和那深情的注视……
柔和的壁灯将守候在床边的男人笼罩,那英挺刚毅的侧脸似乎也染上了一丝柔和,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紧紧阖着双眼的年欣然。
过了一会儿,伸出大手,拿过旁边的棉签,轻轻地点了下杯子的水,然后轻轻湿润着她干涸的唇瓣。
灯光温柔地倒映出男人高大的身影,此时此刻,他的身影不再是冷漠,相反是透着显而易见的柔和之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不会因为你快乐与否而停歇或者加快……
看着床榻上熟睡的人儿,雷冽情不自禁地拉过年欣然未扎针的小手,放置在唇边,那纤细的手指干净得剔透明亮,却令男人心疼不已。他知道她那小手是长年累月都冰冷冰冷的,可是至少还有一点血色,可是今天却如此的苍白……
心,不由得猛地抽动了一下……
夜深人静,然而病房外仍旧站着24小时守护着黑衣保镖,他们都打醒着十二万分精神提防着整层楼的环境。
病房内,仍旧安静如水,鹅黄色的壁灯温柔地笼罩着一切。
雷冽一直不眠不休地守候在病床,几乎都没合过眼睛,磅礴大雨也已经变成零零星星的雨点,微敞的窗子,雨后清新的空气敞了进来。男人终于起身,走到窗子前……
然而,一道闪电倏然映亮夜空下的一切,紧接着“咔嚓”一声,响彻整个天际,这道声音如同炸弹爆炸般,似乎要将天空都炸碎一样!
雷冽下意识蹙了蹙眉头,这雨是从他抱着年欣然出门就没听过,这是不是意味着些什么呢?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他的然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然而就在此时,床头旁的生命检测仪“滴滴——”地叫了起来。
这个声音如同春日终于将冬雪融化似的,打破了室内的沉静。
雷冽整个身子也跟着微颤一下,紧接着将微启的玻璃窗关上,转身大步上前,原本沉寂的面容有了不易察觉的波动,高大的身影笼罩了下来,女人凝白的小脸完全陷入他的影子之下……
床榻上,一直沉睡的女人在这道震耳欲聋雷的声响下有了反应,美丽的黛眉在男人的注视下有了微微的蹙动,那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就像被寒风轻轻掠过的蝉翼,那么不胜寒风。
蹙动的眉心被男人修长的手指覆上,粗粝的指拇覆在女人看似不安的眉心上,低沉的嗓音明显洋溢着难以按捺的激动情绪,在她耳畔旁低低呼唤——
“然……”
低沉的嗓音如同美酒般的香醇,丝丝缕缕钻进了年欣然的耳朵里,紧接着,床畔旁的生命检测仪的响声是更大了。
只听到女人嘤咛了一声,睫毛轻轻地颤了一下,紧阖的眼皮却始终没有睁开……
“然——”男人激动地大叫道,紧接着,他大手一伸,按下了床头的呼叫按钮。
“然,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一声比一声急切地呼唤。
然而,床榻上的女人却置若罔闻,依旧沉沉地睡去,仿佛白雪公主般,安静地睡着,不与世俗为伍似的。
睡梦中的年欣然是能听得见有人在呼喊她,可是她的眼皮却沉沉的,而她置身于一个软绵绵的地方,好舒服,好舒服的……
她不愿醒过来。
但那一声声的低唤真切地在耳边想着,那嗓音极其地低沉,却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沧桑,彷佛跨越了千年的阻绝从远处传来。
这声音有点儿熟悉,似乎是在什么地方听过的,但她身子真的好乏,特别是眼皮都在打架了,渐渐地,她便再一次陷进了昏睡……
“然、然……”雷冽原本激动的眸子骤然紧了紧,内心突然腾起的喜悦伴随着年欣然紧闭的眼眸又迅速沉落了下来。他轻轻握过她还打着点滴的小手,脸上的深色是愈发的焦虑……
没一会儿,主治医师带着护士匆匆地走进来了,看到眼前这一幕,微怔了一下,再看生命检测仪,一切平静如常。
主治医生脸色有点难看,开口问道:“雷先生,这……”
“医生,她刚刚醒了,醒了!”雷冽见状立刻起身,神情是难以抑制的喜悦和一丝的落寞。
闻言,主治医生哪敢怠慢,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检查可是一切都显示正常,再看向雷冽,面色有些为难……
“怎么呢?到底怎么呢?”雷冽心急地问道。
“雷先生,”主治医生脸色有点为难,咽了口口水,艰难地说道,“您是不是看错呢?病人还处在昏迷状态,没有苏醒的迹象。”
“我怎么会看错呢?不可能!我明明是看到她眼睛眨了好几下的!”闻言,雷冽的眉头是蹙得更深了,锋利的眼眸瞥了一眼那说话的医生。
这一瞥是吓得医生腿都软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
“雷先生……”主治医生张了张嘴,可是作为医生的他不得不秉承他的职责,“患者能不能醒过来,主要看病患的个人意志,如果她不愿醒过来,做医生的也没有办法。”
雷冽一把将医生揪了起来,目光骤然变得肃杀,字字锋利地说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