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颦在山寨里,一住便是大半月。这半个月来,她找了山爷多次,可山爷总是推拖着不见。轻颦也下过几次山,却都被山下的守卫截了回来。她就这样平白的被扣留在了山上。
这半个月来,轻颦时常遭到一些好色之徒的骚扰调戏。对那些獐头鼠目之人,她厌恶至极,却无可奈何。她日日这样忍着、熬着,只求能够早日离开这里,与父亲相见。
自然,半个月来,高玉也时常能够在后山碰上一些好色之徒。见他们偷偷来后山调戏轻颦,高玉也爱莫能助。唯在遇上那些人时,竭尽全力替轻颦解围,略尽绵力。怎奈那些人如阴云一般挥之不去、驱赶不尽。让人厌烦,却又无计可施。
高玉见轻颦归心似箭,却又一筹莫展,便暗暗替她着急,却终也是爱莫能助,唯有时时宽慰而已。
半个月来,高玉一面为轻颦宽慰,一面从旁观察。他渐渐发现,轻颦不在意他人的流言蜚语,只一味洁身自好、矜持有度。她的行事为人,并非如众人口中所传说的一般轻浮。
自轻颦住到了后山,白天明便如那被欲火烧着了屁股的猴儿孙一般,日日抓耳挠腮、坐立难安。这日黄昏,他打听到高玉师徒都不在后山,便使计从家中脱身出来,悄悄摸到了后山。
他到了后山,果见高玉师徒都不在,唯剩轻颦在院中收拾草药。他喜出望外,登时便淫心紊乱起来。可他却未将色心外露,只强装起了正人君子,与轻颦假意寒暄起来。
轻颦起初并不愿理睬他,后见他言谈举止斯斯文文、彬彬有礼,不似那帮贼头鼠目之人,便稍稍放下了戒备。
后山本就没有闲置的屋子,轻颦被鲁泰一行人送过来后,高玉师徒便将先时用来盛放草药、药具的厢房收拾了出来,让她暂且住下了。如今,山爷又将她暂时拘在了后山,他们师徒便依旧委屈她在厢房里暂住。
厢房有里外两间,里间原是盛放草药、药具的,后特给轻颦收拾出了一块地方,却仍存放着许多草药、药具。外间是厨房,兼做郭神医的配药间,偶尔郭神医也会在外间调制些药物。
白天明既说想借钩刀一用,轻颦便引着他走进厢房去取。白天明强忍住心头的喜悦,尾随着轻颦进了厢房。他只见,厢房的里间,杂乱堆放着各类草药及药具。浓郁的草药味铺面袭来,白天明厌恶的捂住了鼻子。
他四下看了看,见榻上有一床铺盖,便蹙着眉头问道:“你住这间屋子?”
轻颦正在药具里专注的搜寻着钩刀,听闻他问自己,便轻轻应了一声。
“这也太委屈你了!”白天明环顾四下,摆弄着大小药具,愤愤道:“这屋里都是草药,呛得人喘不过气来。还有这些药具,啧啧啧,如何能住人啊!”
轻颦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无妨。”
白天明见轻颦神色冷淡,不由讪讪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