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倒没有,只是近来我收到些消息,京城里的生意,似乎起了些变化,不少人都有所察觉,看着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实则暗潮汹涌,我听几个好友背地里说,三皇子怕是笼络到了什么人才,出现变化的那些生意。都同他牵丝绊缕,脱不了干系。”
“因此在下便想起来江兄,以江兄的能耐,能做到这些不足为奇。”
“恩,我也打听到一些。”
许平顺着海元陆接着往下说。“这几日我结识了两位友人,在京城还算有些名气,家族世代经商,典型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
“……”说重点啊大哥!
千翡心里猛翻白眼,说人家纨绔子弟不学术无,许平结识起来倒快……
“虽然没什么脑子,对家里的生意倒也不是一点儿不知,才他们口中打听东西也容易,确实家里的生意上出了些乱子。就好像是原先约定俗成的规矩被谁打破了一样,很是让人伤脑筋。”
“那手法呢?确定是江离然吗?他怎么做到的?”
许平无奈地摊摊手,“说了是纨绔子弟,能知道家里的生意出状况已经够不容易了,还指望他们能知道具体什么手段?”
“……”
所以许平为什么不去结交一些年轻有为的从商俊才啊……
千翡也知道自己是在不讲道理,年轻有为的人又哪儿是那么容易接触到的?许平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打听到这些已经相当厉害了。
海元陆见千翡期盼的眼神渐渐冷却下来,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些懊恼。
若是他弄清楚了,是不是就不会让千翡失望了?
“不管如何,这也是个好消息。之前那么久,京城都毫无动静,偏偏江离然到了京城之后开始起了变化,若说不是江兄我还不信呢。阿翡,你该最是知晓江兄的能耐的,他应是平安无事的,你总能先放下心来了吧?”
夏千臻想要安慰千翡,千翡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只是两人心里谁也没有底。毕竟都是混迹过商场的,千变万化毫无规律可循,出现变化实在是太正常了。
“再过两日便是八月初十了,二哥哥,那几日兴许会有人来找我,你让门上的都注意着些。”
“……”
夏千臻的眼光闪了闪,笑着点了点头。
还以为她忘了,可是都好几日了,一点儿音讯都没有,想来二皇子早不记得这件事了吧。
也是,若是肯出手相助当日就该应下,哪儿还会往后拖着?可千翡大概是不甘心的, 才会如此骗自己……
夏千臻心里一阵心疼,自己这个妹妹从来都心性开朗,如今却要自欺欺人,她心里该多难受?
“八月初十?这是什么日子吗?”
海元陆之前一直没露面,自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之前在南郊见了二皇子,他答应会考虑几日,八月初十之后兴许会有答复也不一定。”
“……”
海元陆来来回回看了千翡的表情,柔和又镇定,丝毫没有任何不妥的神色,说明她是认真的。
可,夏千臻不是说已经是没影的事情了吗?怎么又……
海元陆扫了夏千翡一眼,发现他的表情竟然带着悲哀,怎么?这莫非是千翡自个儿乱说的?
“好了,阿翡你还是回去歇着吧,贾大夫虽说你暂时无碍,可你整日忧心忡忡地对身子不好,这会儿也算是个好消息,可以暂且放下心来。”
千翡哪肯走,硬是又待了一刻,见着几个人当着自己的面有些不好说话,无奈地只能先退开,心里深切想念江离然,他就从来什么都不避着自己……
……
“所以海兄的意思是?”
等千翡完全离开了,夏千臻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提起之前他所说的事情来。
海元陆也面色沉重,“我知道这样揣度江兄并不好,只是,也必须想到这些才行。”
“三皇子在京中的口碑中规中矩,世人都以为他虽然才华在太子和二皇子之下,为人却谨慎可靠,并未出现过任何差错。”
“四皇子谋反,三皇子表现得十分激烈,似是不相信亲同手足的兄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更是为了要给太子殿下报仇,主动请缨要肃清余党,由此又得了十分好的口碑。”
“然而正是因此才可疑。”
海元陆面容严肃,“我那时并不明白家父为何对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的三皇子如此客气,现在我才隐隐有些明白,有些人,并不止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样子。”
坐在一旁一直不做声的许平忽然吊起了眼睛,“海公子这是在说三皇子呢,还是另有所指?”
海元陆一愣,转过脸去,“江三少爷何出此言?”
“海公子刚刚不是提过了?虽没说得如此明白,我也就帮你说得直白一些,海公子的意思,不外乎是怀疑我大哥是已经入了三皇子的麾下,我理解得可正确?”
“在下并未这么说。”
“可意思我倒是听出来了”,许平漫不经心的样子,当真有些江离然平日里的感觉,“海公子觉得三皇子手底下的生意变得如此令人刮目,不就是觉着大哥是认真在为三皇子做事吗?”
说得如此明白,海元陆也就不藏着心里的意思,大家都是明白人,说开了反而好。
“我只是说,有这么个可能。”
海元陆面上也不好看,“三皇子不是没有野心的,只是旁人看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