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翡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解释,她也管不了那么许多,“恳请殿下相信小女子这一次,若是到时让殿下失望了,便是再严重的责罚小女子也认了,还请殿下三思……”
千翡面容严肃,只是睿王却没有一口应下。
毕竟兹事体大,这场祭天礼他和宁王暗中相争了有一段日子了,忽然让他放弃,睿王还真不敢立刻下判断。
这夏千翡是不是宁王的人。装神弄鬼就是为了让自己放弃这次祭天礼的?
又不太像,若是只为了这个,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睿王心里思绪萦绕,先让棉琴安排人将千翡偷偷送回去。他还要好好考虑考虑。
千翡想得到睿王肯定的答复,只是今日怕是不行了,于是只能施礼拜别,又回去了宅子。
……
若是再等不到千翡的身影,夏千臻怕是要疯了。
在这人生地不熟满是争斗的京城。千翡竟然独自在外了一整个晚上,她还有着身子,这简直就是煎熬!
好在,千翡在夏千臻疯之前出现了。
“先进屋再说。”
千翡怕宁王会追踪出睿王人手的消息,不敢在门外久留。
等进了屋中,贾清知一边儿帮千翡诊脉,夏千臻一边儿叠声一连串儿问了数个问题。
“二哥哥,总得一个一个来吧,你一下子问那么多,我该回答哪一个才好?”
“那……。这一个晚上,你可有事?”
千翡心里一暖,果然哥哥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身子。
她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事,一应招待都十分妥帖,我睡得很好。”
“可二皇子为何会留你下来?他到底想做什么?究竟是不是想帮忙把江兄救出来?”
夏千臻皱着眉头,“我怎么也想不透,睿王虽然仁善,可也只是相对的,他不会无缘无故管你的这件事儿。更何况都这么久了,睿王现在将你找了去……”
“千臻,你先别着急,先让千翡姐姐缓口气再说。贾大夫正把脉呢。”
海元夕将夏千臻拦了下来,不急在一时,总之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贾清知眉头能夹死蚊蝇,板着一张脸眯着眼睛,吊得所有人心里慌慌的,随后才一副嫌弃的表情松开手。
“什么事也没有。倒是休息得不错,少夫人的心可真大呀。”
“呵呵呵,大夫过奖了,过奖了。”
“老夫这是在夸你呢?”
“……”
千翡赶忙低头不说话了,贾清知这才又瞪了她一眼,晃悠晃悠去了别处。
“好了,这会儿总是能说了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千翡长话短说,事实上她也不能细说,于是又是老调重弹,说是睿王仁心仁慈,觉得此事还要细细商谈。
“怎么商谈?他一个风头正劲的皇子殿下与你能商谈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同你接触,我就不信说的还是那些事情!”
“哥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啊,不然我同睿王殿下还能谈什么呢?哥哥知道的,我又什么都不懂……”
千翡见糊弄不过去便耍赖,反正就这么回事了,不信她也没其他的理由好说。
“……”
夏千臻满是无力感,他竟连千翡都已经看不透了,京城风云瞬息万变,他们在其中犹如蚁虫般微不足道,如何就能涉足进去?
昨夜宫中传来消息,太子殿下宾天了,那么下面皇上就得重新拟定储君,这个时候最是关键重要之时,睿王却能分心去管江离然的事?
明显不可能。
睿王再仁善,心里对皇位不可能没有想法的,越是如此,他越是该专心朝政才是,却为何在这关头请了千翡过去?
“阿翡……”
“好了哥哥,虽然贾大夫说我休息得尚可,可哪比得上在自己的地方休息?我想回去再歇一会儿,有什么事,等我歇够了再说,如何?”
千翡笑眯眯地同夏千臻撒娇,随后也不管夏千臻如何做想,回去了自己的屋里。
希望睿王殿下能惜命一些,能听得进去自己的建议吧。
江离然既然这么说必定有他的道理,他不好明说,可是那并不重要。
就让自己成为江离然手里的利器,将他心中所想一点一点实现,期盼着,这事情终结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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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子的盈利我已是知道了,离然兄果然是有手段,比起从前几乎翻倍,我可真是寻了个好帮手!”
三皇子宁王笑着拍了拍江离然的肩膀。
“自然,我也不会亏待了离然兄,你如此真诚待我,我自当回报与你。”
宁王冲着一旁亲近的下属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捧过一只托盘,里面放了各种古玩珍奇。
“知道离然兄是个精于品鉴之人,这些……如何?可都是极不容易得到的。”
“宁王殿下拿出来的东西,定然不是凡品,只不过在下喜好品鉴,不过是闲暇时来打发时间的,如今,又哪儿有那个功夫?”
“哈哈哈,辛苦离然兄了,不过,这忙碌也只在这一阵,离然兄既然有如此手腕,不妨压着些,以免打草惊蛇,待成大事之后,方能任由离然兄发挥。”
江离然只坐在那儿浅笑,眼睛都不曾转动,然而周身的气息却让人无法忽视。
“宁王殿下的意思,可是让在下,别被有心人抓住把柄?毕竟太子已逝,争夺太子先前留下的势力,不容出错,若是有人拿殿下在京城的产业做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