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敢说,是这厅堂上的将领们故意放水,目地吗?很可能是转移士兵的怨气,也可能是为了教训某些人,反正是不缺动机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些家伙怎么把乱军放进来的,就得怎么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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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外面的人留出时间统一思想,沈默洗脸的时间都足够洗两次澡了。
等他神清气爽的转回,看起来众将的态度老实了许多,原原本本的道出真情。
他便叹息一声道:“南京是我朝留都。重若京师,发生如此严重的哗变,该当如何处置平息?”
徐鹏举便使眼色,一个三品武官起身道:“经略明察,事情起因乃是此地驻军缺饷,士卒困窘不堪。为首者虽只是一营,继起者却不少,各营兵众俱已摇动,形势确实十分危险,但我等与公爷商议后,一致认为,粮饷才是症结所在,这个不解决,我们这些人贸然出面,只能增加乱兵的怨气,于事无补。”
又有一武将道:“当兵的也是人,也得养家糊口,情况确属可悯,缺饷达四月之久,若非是末将等竭力约束,恐早已生事了。朝中兵部,户部所司何事?应当查问!”
另一个二品武将接着道:“是啊,经略大人,俗话说,‘当兵吃粮,有奶是娘’,这事儿根子还在军饷上,把饷银解决了,我们马上就能在官兵那里直起腰来,说话自然有人听。”
众人便一起恭维说:“幸得经略驾临,一切问题必然迎刃而解,乱兵必将慑伏待命。”
沈默见自己还没问责呢,这些人便先一推二五六,把自家摘得干干净净,心中当然十分不快,虽然没有发作,却坐在那里沉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