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轩呵呵一笑,脸上立刻换上肃穆的表情,抬手示意身后带来的侍卫去东宫各个地方查找证据。祁玮面无表情的看着侍卫们一窝蜂的朝着他书房的方向跑去,抿起的唇角微微动了动,他这皇弟还真是有备而来呀!
很快就有侍卫跑回大厅,只见那个侍卫手中拿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张,恭敬地交给守在大殿上的祁轩,“二皇子,属下找到了这个东西。”
祁轩接过那张纸迅速的看了一眼,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转头朝坐在主位上的祁玮道:“皇兄,对不起了,来人,太子泄露会试考题,扰乱国家民生,将人押下去。”
祁玮看着冲进来的侍卫,从椅子上倏地一下站起来,冷冷道:“不用麻烦了,本宫自己会走”,说完就走下阶梯,一步一步沉稳的走向大殿外,路过祁轩身边时,顿住脚步低喃了一句,“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说完这句话,祁玮一身傲然决绝的走出了大殿。
祁轩回头一脸阴郁的看着祁玮离去的背影,愤怒的踹了一脚身边的人,恶狠狠道:“祁玮,你别高兴得太早,不将你置于死地,我祁轩就枉费心机了。”
元帝得知会试考题泄露之事出自于太子之手,顿时勃然大怒,不顾众臣的劝谏,毅然免去了祁玮的太子之位,封宁王,禁于皇城宁王府。至此,太子之位又成了宫里其他皇子的争夺之物。
自从前太子祁玮出事,皇后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皇上是根本不会再来鸾凤宫了,皇后终日郁郁寡欢,心里担心被逐出皇宫的儿子。
“娘娘,你别难过了,王爷走时不是告诉过娘娘不要担心的吗?你若为王爷伤了身体,王爷知道了,肯定会自责不已。”安祥作为皇后的心腹,又是孝文昭太后赐给皇后的人,秉着太后离开时的吩咐,他是一心一意忠心皇后。
如今看到自家主子伤心难过,心里也替自家主子感到心疼,可是他就是一个太监,人微言轻,又如何能帮得了。
皇后擦了擦眼泪,将头靠在安祥的怀里,哽咽道:“公公,我该怎么办?玮儿他……已经成那样了,这宫里……以后如何是好?”
安祥慈爱的拍了拍皇后的背,这些年来的相依相伴,他已经把皇后当成了家人,现在听到皇后迷茫不知所措的话,心里亦是心酸不已,“娘娘呀,我们不伤心不难过,一定要高高兴兴的,不能让敌人看轻我们,所以,娘娘要振作,王爷还等着你呢!”
“对,我要振作起来,以前是我不愿意去争,现在她们已经欺压到我们母子身上来了,我更不能退缩,公公,谢谢你。”皇后语气坚定的说道。
“娘娘能这么想,公公也就不担心了。”
邺城,定国公府。
定国公坐在主位看着下首的祁玮,重重的长叹了一声,心里亦是无奈,他早就想到了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舒卓安作为定国公府的长孙,又自小就和祁玮的关系很好,这会儿见祁玮遇难,心里愤然不平,“祖父,爹,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不相信宁王会做这种事,一定是二皇子,是他陷害宁王。”
“住嘴,这话是你能说的吗?诬陷皇子可是重罪,你是想把我们整个定国公府都因为你的话赔进去吗?”舒卓安的父亲舒铭拍桌子瞪着言辞激动的舒卓安吼道。
“爹,难道我说错了吗?或许你也认为这事是宁王做的?”舒卓安反问回去,气得舒铭方正的脸一片青黑。
祁玮见这两父子因为他的事争吵,赶紧出声劝道:“舅舅,卓安,你们别为我的事争吵,这件事已经成定局了,除非父皇改变主意。”
定国公敲着桌沿淡淡道:“玮儿啊!你和九千岁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和他牵扯在一起?”
舒铭听到自家父亲的话,惊讶的看着祁玮,气恼道:“玮儿,你外祖父说的话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糊涂,难道你不知道九千岁那个人的为人吗?你怎能和那样的人牵扯呀!”
“爹,你话不能这么说,我也见过这个九千岁几次,后面还悄悄地派人去查了查他做的那些事,我发现他残忍杀害的那些人,都是些穷凶极恶、残害百姓的人,我倒觉到这九千岁不像外面传的那样滥杀无辜。”舒卓安不同意自家父亲的观点,悠悠的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祁玮闻言轻然一笑,手指敲着桌沿道:“我和卓安是一样的看法,这九千岁是个亦正亦邪之人,他能得到父皇的信任,可见这人城府极深。”
舒卓安爽朗的大笑道:“宁王,你这话还不全面,
依我看,这九千岁就是一条狡诈腹黑的狐狸。”
“说到九千岁这个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人是不是和君丞相的嫡长女走得很近,前些日子,城里到处都在传两人的关系非凡,你们可知这事?”定国公沉吟道,一语惊醒了众人的思绪。
祁玮笑道:“却是有此事,这君家大小姐曾被人陷害,是九千岁为她解了危机,而后两人的关系就慢慢的变得紧密了起来。”
舒铭忽然又说道:“父亲,说到这君家,儿子还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定国公侧头问道。
“是小月的婚事,本来我是想让小月嫁给玮儿的,可是那次我这么一提起,这丫头就哭个不停,然后在我的追问下,我才知道,这丫头有了心仪之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