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宾客欣喜地看着宁琛的眼神,简直跟看神医似的。
宁琛解释:“秦会长,你刚才心脏病突发,晕厥过去。”
“是你救了我?”秦会长闻言,表情讶异。
他自己知道自己没有心脏病史,但是有些人会由于外因而出现心脏的毛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宁琛也骗不了他。
他只是惊讶,年纪轻轻的宁琛,居然有此本事和魄力。
宁琛还没说话,周围的人就把他刚才的表现讲给秦海听。
那人是个能说会道的,几乎把刚才的凶险描述得生动非常,只衬得宁琛厉害无比。
听说了自己差点死掉,秦海看向宁琛的眼神更加不同了,“谢谢你救了我,宁家的孩子,不简单啊。”
“秦会长过奖。”宁琛不想说太多,功劳是宁惜玥的,这会儿秦海醒了,他倒是想告诉秦海,真正的救命恩人是玥玥而不是自己。但是,玥玥既不想让人知道,他也不会多嘴乱说。
“虽然已经醒了,但是秦会长最好去医院看一下。”
秦海点了点头,握着宁琛的手紧了紧:“谢谢,以后若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只要我能帮忙的,一定竭尽全力。”
宁琛亲自把秦海扶到屋外,坐上车。
秦海有自己的司机,由司机送到医院。
大家都跟到了门口,看着秦海的车绕出草坪地,上了公路。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与他的车擦肩而过。
车灯晃到了众人的眼。
大家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心里诧异,谁那么晚才来。
等到睁开眼的时候,便看到车子停在了欧式刷漆铁门外,车门打开,陆续走下来几个人。
宁家人看到车上下来的人时,脸色齐齐一变。
“爸,你怎么来了?”宁朝方走下台阶,大步过去。
“哼,我不能来吗?”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向别墅走来。
他一条腿打着石膏,但是声音中气十足。
人们很容易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宁朝方解释。
“不是这个意思最好!”宁牛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他的话,目光犀利地转向宁惜玥。
“臭丫头,就是你把小堂他们赶出家门的?”
“爸,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有什么话我们回屋里说。”宁朝方深知自己父亲的脾气,看到二弟一家都跟着过来,老爷子脚受伤不便还亲自赶过来,肯定是听了老二一家的话,来找麻烦了。
“是该屋里说,我们刚下飞机,又打的过来,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推着轮椅的一个五六十岁的妇人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过今天这件事必须说清楚,朝方啊,你可得给你爸和弟一个交代,我们家小玉小堂来给他们堂姐过生日,一片好心,结果却被赶了出去,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要不是我打电话给桂枝,都不知道他们在s市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宁惜玥暗暗皱眉,那些人是怎么办事的,王桂枝他们把老头子请来了,居然没有人告诉自己。
还有这个钱荷花,老头子的第二任妻子,嘴巴最是尖酸刻薄,挑在这个时候来,不是给宁家抹黑吗?
宁朝方感觉到身后投来的好奇目光,额角青筋暴跳,却不得不压抑怒火:“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爸,先到屋里再说吧,那么晚了,你吃饭了吗?坐那么久的车,很累吧?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我先应酬一下客人。”
“应酬什么呀,这都几点了,还不回去睡觉!”钱荷花瞟了眼宁朝方身后的宾客,男女皆光鲜亮丽,她只在电视上才能看到那么多有钱有势的人,眼珠子转了转,话锋一转道,“他们留下也可以,正好让他们来评评理。”
宁朝方没有听她的,正要回身解散宴会,便听到宁牛沉着脸道:“你阿姨说得对,大家都到大厅里去吧。”
钱荷花闻言眼睛一亮,推着轮椅,往别墅走去。
宾客们面面相觑,看样子又有热闹瞧了。
今晚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过,如此才不枉来一趟。
那么跌宕起伏的生日宴,还是头一次碰见。
大家笑意盈盈地步入大厅。
宁朝方无法,只得跟在宁牛后面进去。
走之前,他用眼神示意宁惜玥小心一点。
宁惜玥酝酿了下情绪,然后也跟着大家走进大门内。
“爸,今天来了那么多客人,你确定要让他们听见我们谈的事吗?要不您先回屋里歇息一会儿吧。”宁朝方不死心,走到宁牛旁边,弯腰对他耳语。
钱荷花听见他的话,冷嘲热讽:“哟,现在知道怕家丑外扬了?之前干什么去了?”
“那你快点把他们都弄走。”宁牛板着脸说。
其实宁牛是个好面子的人,刚才只是看到大儿子他们如此享受,而小儿子一家却被赶出豪诧,心生不爽。
要真的让旁人知道宁家的丑事,宁牛也不愿意。
钱荷花脸微微一僵,随即擦着眼角委屈地道:“可怜我的小堂,才八岁,就受到了那样的冷待,他在家里可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出门做客,头一次被人赶出门,听说那天还下了暴雨,小堂差点儿着凉发烧。”
宁牛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对大儿子一家更为不满,“整什么生日宴,一个不带把的,看看这屋子,弄成什么鬼样子,还请了那么多人来,得花多少钱?你忘了以前连吃窝窝头都吃不起的日子了吗?现在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