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教诲,永不忘却,”蒋雨衡郑重道。
李墨阳“嗯”了一声挂断电话,不知道这誓言能遵循多长时间,大鸡仔啊大鸡仔,扶上马送了一程,就看你能走多远了。
窗外已是黄昏,李墨阳正要对白景天交代几句班车的事,厂房一侧高墙,冒出一个人头來,鬼鬼祟祟观察了一番,发觉沒有什么动静,一跃而入,接着又跳进三个人來,向车间摸去,看样子非常熟悉地形。
“我靠,太张狂了,明目张胆啊,沒看到我的车停在院子里啊,路虎啊,有人啊,”
李墨阳回身“嘘”了一声,白景天和王小龙也发觉不妙,凑上前來,好奇地观察。
那四个人分工明确,一人扛着两套包装好了的组合床出了车间,组合床拆卸装到了纸箱里,打着包装带,很轻易地就能提走。
这几人原路返回,对着高墙外面喊了几嗓子,显然有人接应,这些家伙嗖嗖地把包装箱扔到了墙外面。
互搭人梯,就要翻墙而过,猛然身后一个戏谑的声音传來:“既然來了,就留下來聊聊呗,主人在此,不打个招呼,岂不是太沒礼貌,”
突兀的声音传來,人梯慌了,一下子摔倒在地,攀在墙头的家伙也摔倒在地,四人人摞人压在了一起,惨叫连连。
四个人叫了一会爬起身來,围成一圈逼上前來,要动手。
在他们眼里,眼前是个城市來的帅哥,哪里是他们四个农村大汉的对手。
四人一使眼色,嗷一嗓子冲上前來,拳打脚踢,毫无章法,不过却都是照着脸上鼻子还有下身招呼,乡村土把式,但是管用,鼻子啥的,一拳卯上,不出血罢了,至少酸疼不止,立马丧失战斗力。
李墨阳嘿嘿冷笑,马勒戈壁,四个土大汉,很是嚣张啊。
李墨阳也不躲闪,挥动两只胳膊,上下翻飞,有样学样,打我鼻子不是,我也打你个鼻口流血,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片刻功夫,四个村民大汉捂着鼻子蹲在地上,呜呜直哭,眼泪都流下來了。
对手好厉害,拳脚用的真巧,鼻子倒是沒出血,不过敲击的力道真有分寸,鼻子好酸啊,忍不住鼻涕眼泪直冒,毫无战斗力。
李墨阳抱着膀子冷笑道:“胆子肥了,明目张胆,偷窃不成还敢动武,你们纯属找揍,活该,”
一个大汉清醒过來,扯着嗓子喊:“老大,救命啊,”
话音未落,墙头上又露出一个人头,四十出头的样子,但却轻巧地翻身落地,刚想摆架势动武,仔细一打量眼前的帅气青年人,这家伙“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嘴里喊到:“恩人啊,我可把你找到了,”
李墨阳也是一惊,定睛一看,我尼玛,这不是那个泼妇的老公,第一个从地下救出來的大哥吗。
“我真,是你啊,大哥,你们这是要当土匪啊,”
李墨阳惊讶道。
“额,其实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这个厂的老板突然被抓了,他还欠着我们的工钱呢,”
那个中年大汉站起身來讪讪道。
“几位,去楼上办公室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