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画面真让我蛋疼,所以我很庆幸自己沒法像看电视一样看着这场景,我低下头,只能看见一双手从我的腋下穿过,紧紧地捆住了我的胸口。
夕阳艳丽的光芒穿过窗户,钻进房间里,照在我和晨晨的身上。
从來沒有,真的从來沒有。
这十年來,我做过无数个有关孙晨晨的梦,但是从來沒有哪一次,我会梦见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会像曾经深爱着我的时候那样,从背后给我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不是我沒有这方面的想法,而是我从來沒有觉得晨晨还会对我有除了怨恨之外的任何情感。
我不知道这个女孩在想什么,也沒有必要知道了。
我沒有伸手去把她的胳膊从我的身上拽开,只是淡淡的说,你这样做,是想告诉我,你已经不怪我前两天对你大打出手,从而凸显我的薄情寡义吗,
晨晨沒有反应,倒是搂我搂的更紧了。
我叹了口气,声音比刚才更为低沉,你搂够了就跟我说一下,我还有事呢,我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是四点五十,最多再给你十分钟,够了么,说完我就把手机放回了口袋,双手自然地垂在两侧,抬头看着天花板。
沉默了几秒之后,晨晨说话了,只是这一开口,说的我哭笑不得,二十分钟……好不好……
呵呵,总好过前几天那样的要求了吧,我沒说话,点了点头,我隐约听见晨晨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那就够了,然后便觉得她竟开始踮脚吻起我的脖子來……
我一惊,浑身触电般的战栗了一下,但是还沒等我说什么,晨晨就抢先一步跟我说,我告诉你,我沒有做这一行太久,你不是不相信吗,那我给你看看证据吧,怎么样呀,
我沒有动,就那么站着,双手自然的贴着裤边。
孙晨晨吻了吻我的脖子,继而开始动着手,从我的胸口开始游移,划过锁骨,最终落在我的肩膀上。
我能感觉到她用紧贴着我后背柔软的玉兔蹭着我的脊梁骨,顺势把一只手伸进我的衬衣里,抚摸着我的胸口,另一只手,很理所当然的往下移动,慢慢地,落在我的腰部以下,两腿之间的位置。
慢慢地,孙晨晨停下了手的动作。
又慢慢地,开始在我身后,微微颤抖起來。
虽然这件事让我很想起來就恶心,但是……这样说是最好的……
记不记得,以前你经常说我是潜力股,软着的时候又小又短,像个小毛毛虫,但是硬起來之后就变成能让你死去活來的擎天柱……我安静的说着,竭力控制我的贲门,不让它打开食管的通道,让我胃里的东西涌入咽喉,不用怀疑,你摸到的是你熟悉的那个毛毛虫,不是擎天柱,
孙晨晨的身子抖得越发厉害,她慢慢将手缩了回去,退了几步。
我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怀疑,我此刻的表情是不是也是,pokerface,你也不用怀疑,我的毛毛虫真的沒有变成擎天柱,孙晨晨和我对视着,眼中透着一丝无助,我不是阳痿,你放心……很遗憾,你刚才对我的动作,沒有起到丝毫的作用,
看着她眼中的失落和无助,我狠狠的补充了一句,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根本,一点感觉也沒有,
我自己也很难相信,我真的可以做到,毕竟我曾经的敏感程度是我最大的软肋,和孙晨晨接一会儿吻就有反应,更别说身体接触了,以前,孙晨晨经常在大街上要和我接吻然后手还不老实,弄得我只能弯着腰走路,看着我一脸窘态的糗样,她总是笑得很开心。
所以此刻,我是有些自豪的,毕竟我肯定我的生理系统沒有问題,刚才那一系列生理刺激也沒问題,有问題的,只是刺激我的人。
我撇撇嘴笑了,耸了耸肩膀,其实人啊,只要找准自己的定位,就可以很清楚很明白的知道,什么是可以接受的,什么是无法接受的,晨晨呆呆的看着我,嘴巴张了张,却沒有说话,我不管她,一口气说着我的话,如果你是我,而且也摆正了自己的位置,那么你就会知道,十年前无情的抛弃了你而且还叫人走了你一顿的前女友,是无论如何,也给不了你身体上的刺激的,
若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那我也活不到今天,更混不到今天这个样子。
我笑着,迎接孙晨晨异样的眼光,笑的很单纯很自然,起码我很清楚,我今天來,不是來找鸡的,只是來跟一个老朋友叙叙旧,而已,
最后那两个字我咬的特别重。
我背对着她整理着刚才被她弄乱的衣服,零零碎碎的有跟她说了些话,有事就打电话给我不要发短信我看不到跟杨国营不要说太多免得我难做人这一行水很深如果沒做太久就赶紧走不孕也不是不能治别太悲观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如此种种。
拿上那瓶开了的酒的价格标牌,我就准备走了,看孙晨晨的样子好像是沒话要对我说,不过我还是问了她一句,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沉默。
你变了,
我露出最真诚的微笑,不过不是送给她,是送给她这十年來无形中给我的精神鼓励。
我是变了,变得比以前成熟了而已,这不是好事吗,我笑的很自然,而晨晨看着我的眼神却告诉我,在她眼里我的笑容就和我眼中的杨国营的笑容一样,你不就是嫌我幼稚沒用才甩了我的吗,我现在比以前成熟了,你应该替我高兴才对啊~~
我猛地想起了前几天自己对她做的事情,忽然又觉得,我沒资格说自己成熟。
于是我深深的给晨晨鞠了一躬,拧开门把手,退到门外,看着屋里面无血色的晨晨,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至于低贱到见逼就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