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匪徒瘦子被两个兄弟拖了进來,随意的就象拎着一袋货物而已,绑匪头子和其他四个绑匪被大鸡哥手下弟兄们也一同押了进來。
这个农庄位于不知名的山区里,几件住房算是办公室和卧室,院落西侧和东侧则是养猪场,只是目前不养猪,是一个半废弃的养猪场,这帮绑匪俨然把这里当成了一个大本营。
夜更深了,雨还在下,农庄周围更加安静,这间小小的屠宰室里面人满为患,大鸡哥的手下抱着膀子围拢在四周,苏少一和他的五名手下像是待宰的动物,无援无助,不过苏少一脸上依然是桀骜不驯。
他隐约能猜出來接下來是是什么情形,但是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或者说华夏和谐社会能出现一个变态,他不相信,但很快他就会相信,并且亲身感受下李墨阳的手段。
三岔路口的胡盛嵩和几个弟兄也被叫了回來,小小的屠宰室更加拥挤,雨天潮湿,屠宰室以往的血腥味涌了出來,几乎每一个人都忍不住想吐。
李墨阳想了想,让两个兄弟去把特德经理郭达明也叫了过來,只不过郭达明作为旁观者而已,这家伙感觉气氛十分恐怖,那张中年英俊的脸蛋,此时煞白。
陈国庆似乎明白了李墨阳接下來想做什么,但是他不明白李墨阳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墨阳沒有解释,只是让两名兄弟把瘦子绑匪挂到了铁钩上,两名兄弟不知所措,李墨阳又说了一遍:“把他挂到钩子上,”
两个兄弟这才明白了,他俩动作僵硬,这……这……有些匪夷所思,但李墨阳的话就是命令,两个巨大的铁钩子穿过瘦子绑匪的左右锁骨,钩子尖带着鲜血露了出來,瘦子挂在了铁梁之上,巨大的疼痛,瘦子醒了,他惊恐地左右环顾,发觉不可思议的情形,他被挂了起來,而且还是屠宰房专用的铁钩子,他立刻又昏了过去,这一次是真的吓昏了过去。
“泼醒他”李墨阳指示大鸡哥上前,用水桶里的水浇醒这个瘦子绑匪。
大鸡哥愣了几秒钟,这才上前一桶水浇下,瘦子恍惚醒了。
“是谁让你们來绑架陈总的,”李墨阳的声音冰冷。
“我真的不知道,我大哥知道,我咋不知道哇,”瘦子也不是什么党员,沒那么硬骨气,就算他是神马党员,这个时候也早就招了,呵呵,再者说他被李墨阳一脚踢到墙上,现在已是半死之人,活命才是他最大的本能,实话实说是必须的。
“小子,口气挺硬,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说实话,你削下一片肉,你们一个个排队削下一片肉,”李墨阳一指大鸡哥,他是骁骑营的头头,自然要第一个上。
大鸡哥愣了半天,他倒沒啥过人,见过血倒是见过,这一次竟然是千刀万剐的勾当,大鸡哥有些犹豫。
李墨阳沒再说话,冷冷地递过來一把匕首,就是瘦子用的那把匕首,大鸡哥蒋雨衡握在手里,上前,闭着眼在李墨阳所指的地方,瘦子的大腿上划了一下,调转匕首切了一片肉下來,瘦子嗷的一嗓子惨叫,悠悠醒过來,血哗啦流了出來,顺着腿杆子流到了地上。
做完这个动作,大鸡哥长舒一口气,貌似完成了一个仪式,他突然來了精神,本來想吐的那种感觉烟消云散,整个人似乎进阶提升了半格境界。
绑匪头子苏少一和其他四个同伴脸上露出惊恐,而瘦子绑匪更是在昏迷前的瞬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和绝望。
接下來是骁骑营的弟兄们一个接一个,轮流拿起匕首,割下一片肉,每割一次,瘦子就惨叫一声,三十來个兄弟,排着队一人走了一遍,瘦子到最后根本就喊不出声來,他的血快流光了,人已经半死,垂着头挂在那里只有出的气,沒有进的气,有好几个大鸡哥手下动手时迟疑,或者割完肉之后大吐特吐的,陈国庆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旁观者之一,郭达明则是极度恐惧,他吓坏了,腿直打哆嗦,瘦子每次惨叫一声,貌似是在割他的肉,郭达明后悔了,他是真的后悔了。
另外一个受到强烈刺激的是苏少一,这个绑匪头子,他惊愕于这帮黑衣家伙行动迅速,能够有手段,从滨海千里迢迢找过來,并且成功救出那个女陈总,他一方面后悔自己的莽撞,见财起意,另一方面对李墨阳的手段更是佩服,此人看上去年轻,教育培训手下确实有一套,换做他,他干不出來这种千刀万剐的教育方式來,这对每个人的心理还有生理來说,都是巨大的考验。
苏少一最开始还想制止,但一秒钟之后就放弃了,胜者王败者寇,他不想成为被耻笑的对象,他只是后悔,好好的娱乐城不干,鬼迷心窍,却干起了绑架的勾当。
瘦子半死不活,被取了下來,李墨阳指点大鸡哥,大鸡哥出去找了一堆稻草焚烧,燃尽以后的草木灰,带着热度,全部倒在了瘦子绑匪的腿上,一部分再被涂抹在肩膀锁骨处。
陈国庆暗赞,这个瘦子的小命保住了,不过李墨阳还是沒完,一指苏少一,几个兄弟立刻上前架起绑匪头子,三下五除二,这一次很利索,苏少一也被挂到了钩子上,两根铁钩穿过锁骨,鲜血渗出來,苏少一却咬着牙沒哼一声,这倒是让李墨阳和陈国庆赞叹不已。
李墨阳终于开了口,一晚上,他就是一个沉默的地狱來客,自始至终沒说几句话,但他的一举一动让这个小小的屠宰室充满了恐怖气氛。
“告诉我,是谁让你们绑架陈总的,”李墨阳冰冷的口气绝对是地狱使者。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放过我的兄弟们,”苏少一沉默一会回答。
这倒是出乎众人所料,早说哇,早说这一句,就省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