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板,我们初來乍到,可不敢在你面前卖弄,赌一场就算了,不过我倒是愿意在你这里买几块毛料,”李墨阳进到客厅落座回应道。
“不敢赌,那昨晚上你参加赌石是干嘛,”赵挺恨恨地接上一句。
胡盛嵩一咧嘴笑了:“嘿嘿,我们是捡别人不要的废料,沒想到却捡了宝,”
赵挺憋得脸发紫,一口老血差点喷出來,这个家伙说话带刀尖,专往人心窝子里捅。
李墨阳瞥了一眼胡盛嵩,制止胡盛嵩的骄狂,在人家吴国的场子里,这样做有点过,强龙不压地头蛇,三人远道而來,还是低调点好。
李墨阳装起孙子來:“吴老板,你还不知道,那个饭庄里面都是啥玩意,吃饭的噱头而已,我们哪能和你比呢,这样,也快到饭点了,我们哥仨喝完茶就撤,不打扰了,”
吴国倚老卖老,根本不答应:“赌一场再走,在别人家你们能出手那么大方,在我这里也要买毛料,”
话音未落,从客厅外面走进來六名黑体恤大汉,满身横肉,脖子上挂着沙金粗项链,,手里面全是一水的铝合金棒球棍,围堵上來。
胡盛嵩大怒:“吴老板,你这是干什么,强买强卖吗,”
吴国阴阴笑道:“这些都是我的兄弟,这院子里都是毛料,那都是钱,另外这里距离边境这么近,总要找几个帮手看家护院,别害怕,”
李墨阳怯懦地站起來:“吴老板,好吧,这样,我们挑一块毛料,立刻付账,真是要吃饭了,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胡盛嵩和宋一鸣不解,李墨阳何时这么胆小了,不过转念一想,靠,李墨阳这是要扮猪吃虎呢,就算是强买强卖,他的遥感功能,也根本不会吃亏,更不要提一身的功夫,两人都见识过,这几个人分分钟搞定,于是胡盛嵩和宋一鸣心里有底了。
二人也都装出一副可怜相:“是啊,是啊,饿死了,老大,赶快挑一块走人吃饭,”
吴老板鼻子出气哼了一声:“两块毛料,随便你们挑,不过有个要求,咱们赌一场,提前说出毛料里面有无翡翠,有翡翠,翡翠是什么质地,而且两块毛料要当场解石,输的一方赔对方一千万,”
李墨阳饶是有底气,也不禁被吴国的无赖气得火冒三丈,不过他还是耐住性子道:“吴老板,你这么样的话,有点欺负外來人了,既然是赌,那也要有个中间人作证吧,”
吴国早就料到有这么一招,嘿嘿一笑:“这个是自然,我吴国在腾冲这么多年,讲的就是个公平公道,见证人我早就请好了,”
李墨阳暗道,果然是有备而來。
吴国拍拍巴掌,从客厅一侧的房间走出來三个人,李墨阳三人定睛一看,我靠,走在前面的竟然是马老。
后面两个人也是上了岁数的老者,三人來到吴国身边,马老面色有些尴尬,冲着李墨阳和吴国说道:“我马忠仁和腾冲赌石协会的王老,冯老愿意当这次赌石的见证人,”
胡盛嵩和宋一鸣驣地站起來,意欲指责,李墨阳急忙抢先发话:“既然是马老出面,德高望重,这场赌,我参加,”
马老脸色一红,沒有说话。
吴国哈哈大笑,一切尽在掌控,三个北佬,今天是输定了,主场优势,而且那些毛料里面,呵呵……
李墨阳定定地瞅了马老一眼,笑道:“那就按照吴老板的意思,我选两块毛料,咱们同时说出里面所含翡翠的质地品种,请马老王老冯老作见证,愿赌服输,”
说完,李墨阳径直走到院落里,一块块石头辨别,还煞有介事地从胡盛嵩手里取过高聚光手电,挨个毛料仔细察看起來。
这些动作纯粹是做做样子,其实李墨阳早已凝神运气,发动遥感,对眼前的毛料石,细细体味起來。
之前只是大概有所感觉,金山赌市场里的毛料,确实有价值,里面含翡翠的毛料数量较多,但是再次动用遥感功能仔细一看,李墨阳大吃一惊。
眼前这一块毛料,初步观察,是一块祖母绿冰糯种翡翠,片状,估计能出一副镯子的大小,但李墨阳再仔细一看,这里面的能量竟然并非体味上去的那么浓烈,而且这片翡翠当中的能量竟然是一小团一小团,另外李墨阳还能遥视出來,这小片翡翠竟然和毛料石并非天然一体,而是粘合到一起的。
靠,原來如此,要么是针对我们三人连夜准备的造假毛料,要么是之前搞得,李墨阳收回遥感,仔细打量这块毛料的外皮,看上去和出翡翠的毛料特征一模一样,表皮有水锈色,一片片或一股股,少数地方黄色或黄灰色。
如果一个东西看上去太真,那就是假的无疑,李墨阳不动声色,继续一块块观察,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终于看完了场子里三十多块毛料。
他在最后一块毛料前驻足长久,并不是再继续研究这些毛料,而是慨叹,吴国这家伙造假技术太牛了,不知道这些年來他骗了多少赌石客。
根据他的观察,李墨阳总结出來,金山赌石场里这些假毛料至少有四种造假方法。
假皮开门子:用做开门子的两片优质翡翠作诱饵,作诱饵的翡翠一般水头好、色正,并且两片翡翠是由一块翡翠原料切开的,吻合严密,不露破绽,主石为低档翡翠或其他石料,如大理石、石英岩等,将诱饵和主石粘在一起,表面再做以与诱饵翡翠外皮相近的假皮。
假皮无门子:以低档翡翠或其他石料做主石,在表面镶嵌一块优质绿色翡翠做诱饵,在主石表面做翡翠假皮,让诱饵若隐若现地露出表面,有的不做假皮,只是将诱饵与主石的镶嵌接触线做些掩饰。
掏心注色:将翡翠原料中间挖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