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季子浅的心一直是悬起来的,这会儿能坐下,心虽没有完全的松懈下来,好歹也是能安安静静的坐下,又是深夜,还经历过那么恐怖的事情,身体总归有点抵不住疲惫,她睡了过去,没能撑到医生出来的时候。
等她睡醒,已经不是在急诊室外面的椅子上,也没有看到向宇和那一个男人,她身处在一间房间里面,窗户开了一些,透进来光亮,已经是天亮了,她打量了四周一眼,都是白色的,季司深以前在医院工作,她与他差不多是形影不离的状态,她对医院算是极其熟悉的,所以她清楚的知道她现在是身处在一间病房里面。
她撑坐起身子下床,打算去找人,不知道桑葚的情况怎么样,她心里不安稳。
因为睡姿不正确,双腿有些麻木,一下站起来,险些摔倒了去,她只能在床上再坐上一会,等待那麻,痹的感觉过去才起身往外面走。
……
向宇和严正其实是有点忘记季子浅了,起先瞧着她睡在那儿,蜷缩着身子,有点冷的样子,严正给她披上外套,后来不经意又瞥见她,见她睡的实在太过可怜,便让护士弄了一间病房给她睡,打算等桑葚醒过来再喊她,但是之后,他和向宇两个人的心思都是放在急诊室的红灯上,红灯一灭,急诊室的门一打开,两个人就迎了上去,问着情况,又同着将桑葚送到病房去,到了那病房,已经快天亮了,一夜没睡,心思被桑葚给吊着,两个大男人也有点撑不住,就在桑葚病房的沙发歇下,一直没想起季子浅来,后来想起来,还是因为桑葚,因为他一醒过来就在找那个女人…。
桑葚是早上五点多清醒过来的,一醒过来,映入眼里的就是一片雪白,他微有怔忪,不过凭着他的思维能力,几乎没用一秒时间就将一切想了起来,脑海里翻涌着昨天的画面,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担心着季子浅,怕她出了点什么事情。
“浅浅。”边喊着她的名字,边撑起身子,就要拔手上的针。
严正和向宇虽然睡了,可对于他们来说,在睡梦中他们都是警醒的,桑葚喊的声音因为受了伤不是很大,也足够惊醒他们,他们急匆匆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桑葚过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瞧着桑葚在拔针,两个人都是一怔,忙按住他!
“她呢?”
“什么?”向宇和严正因为刚刚醒过来,又因桑葚忽然的起身被惊住,脑子有点儿转不过来弯,回问他!
“季子浅!”桑葚大着声音再说一遍,脸上的神情说不上来是不悦还是着急要居多。
“噢,小嫂子啊,你都那么样给她护在身下了能有什么事儿!”严正听桑葚这么一喊,就记起来季子浅。
“没有受点什么伤?没有晕倒过去?”
“没有!没有!”严正一连回了两个没有又说“小嫂子什么事情的没有,可你这儿事情就大了,腿都断了没发现?还这么挣扎着下床?难不成下半辈子想要在轮椅上度过了么?”
桑葚刚刚醒过来一颗心都吊在季子浅的身份,只顾得上拔针要去找她,还没瞧见自己身上伤的,一下坐起来也没觉得有什么痛,这下听得严正这么说着,知道她没有事情了,察觉到身子上痛了,眉峰不由得拢紧了去。
“赶紧的躺下!”严正扶着桑葚就要躺下。
刚刚没觉得疼,现在倒是真的疼起来了,就顺从的要躺下去,但才躺下去,他又是要激动的坐起来,幸亏严正眼明手快,没有让他一下子坐起来。
“你这是又要干什么?”
“她现在在哪里?”
“昨晚你进了急诊室,小嫂子和我们一起在外面等着,后面估计是身体有点吃不消,躺在椅子上睡过去了!”
“说重点!”桑葚一个眼神打过去,严正觉得后背一阵凉飕飕的,他赶紧的说“后来我们就让护士弄了一间病房,扶着她睡觉去了。”
“哪间病房?”桑葚继续追问。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昨晚太急了,只想到让那个护士弄一间病房来给小嫂子住,忘记让她回来告诉住在哪一间了,眼见着桑葚脸色不对,严正赶紧亡羊补牢“我现在马上的就去找!”
说完也不等桑葚回答,人就跑了出去。
“老板,需不需要喝水?”病房里面只有桑葚和向宇两个人在,向宇瞧见桑葚的嘴巴有点干,便出声询问他是否需要喝水。
这问话在桑葚和向宇听来并没有什么,可落在别人的耳中,是定然会生了歧义的,这不,刚刚进来的要给桑葚量体温的小护士听到向宇这一句话,向前的步伐顿住,一脸的震惊。
“不用了。”桑葚对着向宇摇了摇头,余光里瞧见站在不远处的小护士,他对向宇使了一个眼神。
“进来做什么?”向宇收到桑葚的目光,侧目朝门口看过去,目光直直的投在小护士的身上,有点冷漠,防备。
“我,我,我进来给病人量体温的。”被男人毫无温度的声音吓的收回心思,小护士连忙指了指自己手中拿着的东西。
“那还愣在哪里做什么?还不过来?”
“是是是!”小护士脑袋直点,往病床前走,很乖的给桑葚量体温“没有发烧!”她公事公办的说一句,然后就退出去,其间一直没有敢抬起头来看病房里面的两个男人,直到走到了门口,才飞快的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彼时那个躺在病床上的最好看的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而那个站在病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