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现在就要给大体洗脸吗?”

郑法医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手里还握着解剖刀,就那样一本正经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知道每个法医都有他自己的一套尸检方法,我这样贸然指出,显得十分的不礼貌。可是我这个人就是憋不住话,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恩,我觉得应该第一时间就将油彩洗掉。”

“那好吧,你来洗,这具大体你负责吧。我在旁观看着,算起来我早就知道宁法医的大名了,今天你也让我见识一下,你28岁就当上首席法医的本事吧。”郑法医说着就将解剖刀递给我了。

我不是傻子,我听出来他的不高兴,而且我甚至还听出了他对我能力的质疑。

“好啊,我来就我来。那你可要好好看着。钱存,上来把这个人的脸给我洗干净。”

“好的,师父我早就准备好了。”

人死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油彩都已经干了,洗起来有些费劲,就在大块头给他洗脸这段时间,我在这四周看了看。

这里的设备和环境比我们在大陆真的是好多了,这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真的是吓一跳了。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引进这么多的设备,那样的话,我就心安了。

“师父,好了,你看看。”

这一次因为郑法医在场,只好我来主刀,其实一般这种情况下,我都会让大块头来的,让他多一些实战的经验。只因为今天郑法医在这里,还是我自己主刀吧。

“我看看。我剖开了死者的面皮,首先我先看了看死者的脸,然后用手按压了一下死者的面皮。发现十分的僵硬,这种僵硬不同于一般的尸僵,就如同那种水泥一样的僵硬。我觉得这不合常理。我决定切开死者的面皮看看。

“你对他的脸部动刀子,这样的话,大体会毁容,就算最好的入殓师,也做不到容貌完全恢复。”就在我准备动刀子之时,郑法医开口说话了。

“你知道,在我们法医看来,死人是没有人权了,他已经死了,我这样只是帮助死者寻找真相而已。而且死者家属已经签字了不是吗?我觉得一名合格的法医,根本就不应该去考虑死者是不是毁容了,而是去寻找死者为何而死的真相。”

我并没有将郑法医的话放在心上,自己我手上的活计。

“钱存,给我换把刀,这个刀我用着不顺手。”

“好的,师父给你。”

不习惯用别人的东西,还是我自己刀割人感觉好,我用刀尖轻轻的在死者的脸部划出了一道线,然后顺着那道线可是撕开死者的脸。

在这里就不详细写了,主要有点儿恐怖,和剥人皮差不多了。等到撕开这个的脸的东西,发现死者皮下都是一些物质,目前为止不知道什么物质。

“这个是……”

郑法医也重视起来,我们两个人都是法医,都明白在死者的面部发现这个是相当的不寻常了。

“有化验室吗?我想我们应该需要化验这些物质。”我用小刮字轻轻的刮下了一些白色的物质。

“我们可以直接化验,这里就有设备。”

郑法医先前对我还有些意见,现在他肯定被我高超的技术给震慑到了。绝壁是的,反正我是这么想的了。我就让大块头拿着这些物质和郑法医去了那边化验,而我则是对着尸体继续研究。

当法医久了,每次都有职业病,尤其是有刀在我的手上,我就不会停住,我再次看了看这个人,寻找的下一个动刀的刀口,无奈的是,郑法医似乎已经解剖的差不多了,除了这张脸之外,他都处理好了,根本就没有给我下刀的可能性,我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忧伤。

“师父,结果出来了。”

我还在这边忧伤着我还能够做什么的,大块头那边已经喊我,示意我过去,那边的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这速度真够快的。

我看了一下化验报告:碳水化合物,氨基酸,脂肪乳,电解质,微量元素,维生素,还有胰岛素。

“这个是医用营养液?”

这些东西全部都在一起的话,我能够想到的只有医用营养液,至于其他的,我暂时还真的是想不到了。

“应该是的,有人在患者的脸部注射了打量的医用营养液,也就是说他不是被殴打致死的,可能是因为注射医用营养液致死。”

郑法医的推算我很赞成,如果将医用营养液注射到人的脸部,无疑就是想死者的脸部注射水泥一样,不会立即死亡,但是在那死前的一个小时的会非常的痛苦,生不如死,受尽折磨,无疑是一种酷刑了。比活活被打死要痛苦的多。

“这不是一起误杀事件,这是一起谋杀事件。”我看了郑法医一眼,这个案件的定性也因此发生改变了。误杀和谋杀差别就大了。

“师父,死者的死亡时间可以确定吗?”

大块头看了我一眼,询问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死者应该19号就死了。宁法医,我想我们要具体再去看看大体,非常感谢你这一次提供的线索,我们一起来看看大体吧。”郑法医对我态度果然是大有改观了,也许他之前认为我就是一个花瓶,现在他终于发现我不是一个花瓶,我是法医。

“好,钱存你也过来了,这种杀人手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过来看看。”我示意大块头跟上来了。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杀人手法。

也是到现在我才明白,那么凶手在死者的脸上划上油彩也是有原因的,为的就是遮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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