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豆豆觉得刘九说话有些反常,神情怪异,这种态度对自己还是头一回,但是,他没有与刘九争辩。
刘家昌说:“喝完酒就回,你困了早点睡,不用守门。”
王豆豆没说话。
刘九带着刘家昌没去黄旗酒馆,来到离码头不远处一条船上,刘家昌来过这条船,也没觉陌生。原先是条渔船,船旧了,船家修修补补弃,船头船尾摆上方桌,经营些小吃,以河鲜为主。食客多时,沿河岸摆几张,入冬食客稀落店家上岸过冬。
刘九和刘家昌上了小船,天还没黑,也没有其他食客,只有他们俩个人。刘九点一碟醉泥螺,草虾煮豆腐丝,红烧泥鳅,清蒸白鱼,俩人开始喝酒。
几杯下肚,刘九对船家说:“船家,今晚我们包船,船沿河慢行,船钱酒钱加倍。”
刘家昌觉得这个主意好,水路喝酒还可赏景。有月赏月,无月吹风润露,文人雅士横笛泛舟之举。
“九哥,好主意,今晚醉卧船头也值,酒钱船钱我付。”
“不行,不行。我是哥,哪有让弟弟付钱的。”刘九嘴上说,心想今晚连你也拿来换钱了。
船家手中竹篙在河岸轻轻一磕,船悠悠而行。落霞碎了,溢满河灿金。
王豆豆跟踪刘九和刘家昌,他俩上般喝酒,不再猜疑,躲在墙角看着他们坐的小船离开码头,悄悄回到粮店。
小船出了镇外,河道渐宽,两侧槐树高大,荫了半边河道,船行其中听鸟儿树梢穿行,逗出了玩兴,家昌学鸟叫。
天渐趋暗,船家点起风灯挂于船头梢尾。
船沿岸缓缓前行,不急不徐。当船进入一处开阔地带,两岸无灌木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