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凝然闻言,连忙抢话:“娘亲,你有所不知,母亲身边的人一向都调教得非常好,府上有什么事儿大家也乐意找她们过去帮忙,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半晌都不见人影了,刚刚没人伺候母亲,我便叫来两个丫头过来伺候母亲喝‘药’,为此大姐还特别恼怒我擅作主张,嫌那两个丫头是粗使丫头,没资格伺候主子……”她委屈的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
“这……”方姨娘有些为难:“虽说粗使丫头一向不近身伺候主子们,但现在大姐病着,身便的贴身人又不在,让那些丫头过来伺候喝‘药’也没什么,萧妃娘娘不必大动肝火……”
母‘女’二人一唱一和,两人配合得及其的默契,这一幕看在萧宛如眼底,却异常的讽刺。
“既然母亲身旁没有近身的贴心人来‘侍’奉,当然得有人‘侍’疾,区区一个粗使丫头就想要来‘侍’奉母亲,那也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说完,她眼神朝着方姨娘以及萧凝然身上瞟了瞟。
方姨娘原本心里是极其不愿意的,毕竟让她‘侍’疾,这相当于‘舔’着脸变相的讨好大夫人,她自然是一百个不乐意,可回头一想,若是由自己照顾,那么很快这宁暮然就会上西天了,倒时候死无对证,谁还能奈何得了她?毕竟这宁暮然已经这幅模样了,就算是她发了突疾挂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看着她嘴边得意的笑意,萧宛如心冷冷看着她:“若是姨娘亲自照顾还能出现什么岔子,那可是在是太说不过去了,大家别想趁着本宫母亲病了的空隙做出什么不该做的错事儿,本宫眼底容不得沙子……”她别有意味的看着方姨娘以及萧凝然,声音冰凉。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萧丞相见状,轻咳了两声:“既然暮然病了,那么你也应当担当一些,这段‘侍’疾的日子,有劳你照顾照顾了。”萧丞相对着方姨娘道。
知道萧丞相的心思,萧宛如不好让父亲为难,默不作声,直到薛子皓的到来。
看到薛子皓,萧凝然的银牙都给咬碎了,这个男人实在是可恶,让她恨得牙痒痒,若不是他当初与萧宛如串通一气,自己也不至于在那些贵家子弟当中把名声给‘弄’得那么坏,更不至于被罚到静心庵去闭‘门’思过。
一见薛子皓赶来,萧宛如迎了上去。见萧宛如此刻一身宫装,薛子皓愣了愣,半晌没有回过神。
“你今天进宫了的?”想到萧宛如每次进宫之后都会招惹一些麻烦,薛子皓的眼神不断的往萧宛如身上扫视。
看到他担忧的眸‘色’,萧宛如看了看自己的模样,并未解释,只是拖着薛子皓来到宁暮然的‘床’前:“我母亲突然晕倒了,现如今肢体僵硬得很,也不知怎么了,劳烦你帮我母亲把把脉了。”
之前也给宁暮然请过大夫,只是那大夫是方姨娘请来的,萧宛如自然是不敢相信那大夫所说的一切了,并且她根本就没问方姨娘,对于她,萧宛如简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了。
薛子皓被萧宛如这么一拉扯,忘了之前的纠结,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随着时间的增加,薛子皓的眉头越走越深。
他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住了。
“薛大夫,我夫人病情如何了?”萧丞相急切的围了过去。
薛子皓一看萧丞相背后杵着的方姨娘与萧凝然,心里沉思着该如何回答。显然,萧宛如是不喜欢这方姨娘母‘女’二人的,此刻她们眼巴巴的立在这儿,绝不是因为担心大夫人宁暮然的病情,很有可能是想要探听情况。
“大夫人只是头部眩晕,身体乏力而已,心里太过于压抑,导致身心不畅快,此刻一倒,恐怕要多加休养几日,不能再继续‘阴’‘阴’郁郁下去了,这样不利于大夫人的身体康健。”薛子皓刚刚把脉之时,就发现大夫人的脉象很是缓慢,身体似乎软绵绵的,但这与之前的一对比就会发现很是古怪,一个身体健康的人,又怎么会突然四肢无力并且僵硬?看来要想知道大夫人到底怎么了,还需要细细盘查了,只是现在人多眼杂,不方便行事而已。
萧丞相点了点头,应道:“往后我夫人的身体,还望薛大夫好生耐烦的调养着了,一切就摆脱薛大夫你了,若是将我夫人的病给医好了,往后薛大夫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我一定竭尽能力办到。”
“萧丞相无需太客气,原本我的师傅就是您府上聘请的大夫,我只是继承了他的衣钵,对于丞相府的知遇之恩,我们师徒二人理应感恩的,那里劳烦丞相如此客气。”薛子皓陈恳道。
“这是应该的,你的师傅周大夫医术了得,你既然继承了他的衣钵,能力应该查不到哪儿去,老夫相信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医治吧,若是真的能将老夫的夫人给治好了,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就是。”毕竟宁暮然已经这样了,再坏,又能坏到哪儿去?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这可是一个丞相的承诺,对此可见他对这薛大夫寄以了多大的厚望。萧凝然听闻,感到异常的不爽,之前她便让方姨娘把那个江湖郎中给找来了,那‘药’便是他给下的,所以找他过来,她们用得也算放心,不必担心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毕竟他也参与了,得知了被下‘药’的人是丞相的原配夫人,那江湖郎中甚至吓得‘腿’软了几天,害怕自己受到牵连,经过方姨娘的一番游说,他才答应了,不过这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