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宛如偏过头去,低声道:“皇上的垂青,宛如承受不起。”如果她猜想没错,那么接下来,他便会让自己入宫了吧?可是宫中那么多的女人,她去了,然后呢?
争宠、得宠、失宠……
有道是无情最是帝王心,他可以将你宠上天,可可以将你打下地狱,说来也只不过是他的一念之间罢了。
毕竟花儿年年有,哪些犹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女人,多得难以应付,况且一个不小心,便会惹祸上身,这样兢兢克克的日子,不是她想要的。
为了一个男人,放弃所有,值得么?若是那个男人都不要她了,那么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这样的代价未免太过于惨痛,看着与南希影几分相似的面庞,萧宛如感到一阵恍惚,脑海似乎想起那个绝望的面庞,就那么居高临下冷冷看着自己……
“你还是放不下他,对不对?”南逸尘眸光一沉,显然有些不悦,作为帝王,他从未如此低声下气的讨好过任何女人,她是第一个,他想要讨好的人,可是换来的,却是什么?
摇了摇头,萧宛如心口有些发闷:“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宛如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若是要与那么多女人分夺皇上您一个人的宠爱,那么平均下来,宛如获得的,是不是就所剩无几了?那样整日与其他女人分夺一个男人,恐怕宛如做不到……”
既然有些心不能动,那就永远不要动了,毕竟付出的代价,是她承受不起的,就比如,今日,上一刻,这个帝王可以将自己所有的自尊全都碾在脚底下,下一刻又可以与自己深情告白,这样手握大权的男人,决定生杀大权的男人,是她高攀不起的,也不想要攀上这样的大树。
南逸尘的心一下子冷了下去,从未有过是失落感袭来。
半晌,南逸尘嘲弄的说道:“你最好是不喜欢与其他的女人争宠,那南希影也一样如此,难道你对他就是特例,可以不在乎一切,是不是?”
见他将所有的一切全都推到南希影身上,萧宛如突然语锋一转:“因为他告诉我,他是不一样的,他可以做到皇上做不到的,因为您,所以宛如会在宫里处处受到排挤,受到欺凌,遇到一个又一个的麻烦,可是他说他不会将我至于这样的境地。”
南希影,既然可以如此狠心,将自己的父亲至于这样的险境,那么自己今日也送个大礼给你好了。
眼见南逸尘眸中的怒火快要喷薄而发,萧宛如心底勾起一抹冷笑……
一路上,裕丰都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南逸尘的身后,不用多说,此刻某人很不爽,非常不爽,正是需要发泄的时候,然而跟在他身边的,只有自己一人,很有可能,被发泄的对象,就是自己了……
果不其然,南逸尘突然顿住脚步,转身冷冷的看了裕丰一眼,继而冷声冷语的说道:“如妃宫里正好缺个人手,你过去顶替一下,无比帮朕把如妃服侍得妥妥帖帖,不要在朕心烦的时候,让她过来缠着朕,明白了吗?”
裕丰突然暴汗如雨起来,什么?让他去服侍如妃?还要将这个粘人的如妃给绊住,不让她见皇上的人?可能么?想到如妃唠叨的功力,裕丰感到自己的耳朵疼得不得了。他到底招惹谁了?为什么倒霉受伤的,总是他呢?如果此刻南逸尘不在此处,他真的想对着苍天仰天长啸,他到底做了什么孽噢!
有些颓废的垂下头来,裕丰有些不满,嘀咕道:“凭什么您自己求爱失败却让我受罚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南逸尘转身,他嘴角冷笑:“因为是你告诉朕,只要将心底的话全盘托出,就能够打动女人,可事实告诉朕,并非如此,今日的所有过错,全都是你造成的,你说,你是不是应该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他话音刚落,裕丰晕倒。( $>>>)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他自己求爱失败了,就责怪自己的计策有问题,可自己有没有强求他过来,是他自己怕某人想不开,有了心结从而记恨他所以才急急出宫,现如今倒成了自己的过失了?
想到御书房会有人在哪儿等候着自己,南逸尘特地绕过那边,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清心殿,没有想到,自己人刚刚到,便迎来一个让他头疼不已的人。
“皇上,您可回来了。”见南逸尘一身简装,如妃就知道,他必定是出宫去了。原本自己是想要在御书房苦等,可半晌见不到人影,于是便转到这清心殿,没有想到,一过来没多久,便遇上了南逸尘,着实让她欢喜不已。
她一身花枝招展,显然是为了见自己而精心的打扮过,只是身上的香粉涂抹得太过于厚重,她一靠近,南逸尘便感到自己的鼻子都快要被熏没了,对着她连忙招手,可某人似乎听不懂话语一样,继续欢喜的扑过来。
“停住,你就在这里站着,不许再靠近了知道吗!”南逸尘皱着眉头,断然打住了如妃的行动。
不满的扭动着身子,如妃有些扭捏不满起来:“皇上这是嫌弃臣妾了吗?”
忍住心底的那股恶心和刺鼻的香味儿,南逸尘敷衍起来:“朕今日困了,爱妃还是改日再过来吧,裕丰!”说着,对裕丰使了使眼色,裕丰极为不情愿的上前,将如妃拉开。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清心殿内,挂满了书画,看到自己曾经描绘的丹青,南逸尘无力的将那幅画从纸板上扯了下来,揉成一团,扔到地上。
不看不念不想,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