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从利奥波德维尔空军基地起飞的老式轰炸机按照既定的航线飞往开赛的叛军根据地,阿尔贝已经从那两个黑人的嘴里锁定了民族解放阵线的大本营所在,而恰好今天是这群家伙聚集在一起商讨下一次进攻的日子。
这次的行动被阿尔贝命名为“斩首”,目的是快速摧毁掉对方所有重要头目,实施精准性的外科手术式打击。轰炸机上面的炸弹也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弹头,它不会落地之后才爆炸,而是在一百五十米处的高空中爆炸散开,将液化的毒剂挥发成气体扩散到空气之中。
很快飞行员便逼近了开赛的村落,在夜幕的笼罩之下,没有人能发现这位飞向在夜空中的死神,许多早已进入梦乡的人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一场灾难降临到他们头上。
“投弹高度安全,无云,无风,很适合投弹。”飞行员向阿尔贝报告现场情况,像投放毒气弹最忌讳的就是刮起风,风一吹,那些毒气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好在这边属于赤道无风带,终年微风,阿尔贝的计划才敢大胆实施,此时他松了一口气,通过无线电对飞行员说道,“准许投弹,祝你好运,骑士。”
载弹舱缓缓打开,里面的炸弹脱离了机体,以自由落地的方式往下面闪烁着星星点点亮光的村落急速奔去。炸弹的引信被重新改造过,当炸弹自由落地开始恰好到一百五十米上空的时候才会引爆。
三百,两百五,两百,炸弹逐渐逼近了引爆的高度,等到了一百五十米的时候,炸弹在预想统计的高度中爆炸,由于引爆的炸药被大幅度的消减过,所以炸弹的爆炸只发出一声闷响,就像是打了一个响雷。轰炸机在高空中盘旋了几圈,确认炸弹已经引爆之后才飞向下一个投弹目的地。
小木屋里,聚集在一起策划暴动的民族解放阵线高层们听到这一声非常奇怪的闷雷,而且窗外还出现了耀眼的亮光。他们还以为是军队的炮兵攻打了过来,连忙推开门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只见外面的夜色一片静谧,天空晴朗的星辰可见,别说是打雷,就是闪电也看不到半条。
“怎么回事?”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没有人能解释的清楚那一声炸雷是怎么回事。有好事者还爬上附近的树,企图看的更远一些,不过依旧没有什么发现。
“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火球出现在半空中,不过它很快就消失了。就像……就像是神一样。”开赛的刚果黑人很信奉他们本土的神,所以基督教想要在这里传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神?”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首脑明显不相信他的话,他走下台阶想看的更仔细一点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就像有人不停地侵蚀他全身的血肉,又像一条毒蛇向他注入致命的毒素之后又勒紧了他的脖子。
他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下去,口吐白沫很快失去了意识。这位黑人运动的首领害怕了,所有的科学教育在这一刻都变的毫无用武之地,不然他怎么解释这些突然倒地失去意识的同伴是怎么回事,在他慢慢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只想到一个词,一种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相信的东西。
“魔鬼的诅咒。”
阿尔贝就这样任由毒气在这片区域发酵,直到天亮毒性已经挥发的差不多的时候,阿尔贝才让携带着防毒面具的军队进入那片区域清扫净化处理。毒气区域的黑人尸体大多都带着痛苦狰狞的模样,那些扭曲的死尸也一度成为当时士兵的梦魇。
1948年9月刚果殖民地发生了几件大事,一是军队在刚果跟赞比亚的边境围剿了一支武装叛军,在全球反殖民浪潮的民族独立运动下,这种新闻已经是见怪也不怪了,也没得到国际社会的重视。另一则新闻是一列火车车厢在行驶过程中发生爆炸,车上乘客当场被炸死身亡。因为列车是法国所拥有的殖民地的财产,所以法国人表示强烈的谴责跟抗议,而比利时则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刚果叛军的身上。
最后一则新闻则显得有点匪夷所思,开赛地区的好几个村落的人一夜之间全部死光,人畜无存。刚果当局派动军队封锁了当地村落的出入口,对所有死亡的尸体进行了烧毁处理。刚果当局对外宣称则是瘟疫爆发,死亡人数已经达到了两百多人,至于知晓实际情况的阿尔贝只能说梭曼的杀伤效果的确很可怕。
对付游击模式的叛乱分子就只能采取坚壁清野的政策,将叛乱分子赖以生存的环境彻底搞垮,开赛当地黑人民众全部死光了之后,谁还能为他们提供资金支持。不过这种非人道的做法存在着很大的争议,所以阿尔贝也只能选择以半空投放毒气的方式秘密抹杀掉当地叛乱分子活跃的村庄,等到毒气消散之后再派地面部队进驻,用喷火器将整个村落彻底销毁。毁尸灭迹。
这次的叛乱算是暂时镇压了下来,但阿尔贝还不清楚这种暗流汹涌的平静还能维持多久,他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祈祷克罗博家族尽快渗透到刚果各地,把持住地方的势力。虽然这种做法会将刚果玩残,但是比起烽烟弥漫并且还不属于自己的刚果,阿尔贝宁愿选择前者。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阿尔贝已经没法预料了,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就带着犯人亨利还有伊迪离开了刚果返回比利时,至于冲伯和蒙博托两个倒霉蛋则被丢在那些梭曼毒气肆虐过的村庄随着那些秘密一起被火焰销毁。
还有个倒霉蛋,也就是那位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