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谁织呢?”我一边喝一边随口问。
听妈提到超叔,不禁又想起在魁叔饭馆里的那一夜来,不知那桌子上的一堆钱,最后如何处理了?如果能拿出一部分来给小萝卜做手术,或许会制止阿正的走火入魔吧?
可是我知道这有些痴心妄想,超叔他们那一伙人,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宁肯自己饿死,也不愿拿小海的一分钱!
“给你织啊。”妈不知道我脑子里想的事情,仍然接着说道。
“给我?”我有些奇怪,“现在才夏天啊。”
“都过去一半啦。”妈微笑着,“你的身体长的太快,毛衣每年就得重新织一件。”
“是吗?”我也笑着,把碗搁在一边,站起来走到妈身边,仔细打量着她逐渐老去的容颜,可妈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的!
“明明。”
我正在数妈头发里夹杂的几根银丝,“啊?”
“你最近好像有些不对。”妈仿佛犹豫很久,才问。
“哪里不对啊?”我的心里一咯噔。
“上个星期,市场上,小区里贴着的那些公告里面提到的周明,是你么?”妈没有看我,仍旧低头织着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