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钱,你为什么不管我借?”岳一翎眼中带着些许笑意,眼望着漆黑的天棚,似乎在回忆往事,“吴哥,你能在我落难时伸手帮我,这份恩情远远超过这一百万,不用多说了,明天我就叫人把钱打到你账号上去。”
吴集有些激动,他把头转过去平静了好半天,这才开口,“岳少,既然这样那这个钱我就收下了,不过就算你入股了,对这个酒吧我还是很有信心的,不会赔钱。”
“随便了,只要不耽误你的事就好。”岳一翎把李立清喊来,叮嘱他明天让财务往北岸酒吧的账号上打一百万,李立清什么都没问,点头照办。
“吴哥,我们出去坐一会儿,屋里有点闷。”
岳一翎拉着木青鸢出了酒吧,坐到外面的露天席上,看着远处黑黝黝的太子河水,天上的星星依稀还能看到几颗。木青鸢轻轻把头靠在岳一翎的肩上,两人谁也不说话,默默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时光。
“老公,将来我们买一座小岛吧!只有我们两个人,每天晚上我们就在沙滩上看星星,好不好!”木青鸢闭上了眼睛,轻柔的声音像是在述说一个美丽的梦。[看本书请到
“好!”岳一翎放在木青鸢肩膀上的手紧了紧。
两人紧紧相拥,夜风吹过太子河面时,会带来一阵清凉的水气。
突然,前面的人行道上传来一阵嘈杂声,有人在激烈对骂,继而酒瓶摔在地上的破碎声清晰入耳。
岳一翎皱了皱眉,好容易得来的一点安静被人打扰,让他心生不快。
他转过头想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两个熟悉的醉鬼正在和一群人对峙,双方嘴里都不干不净的骂着。
“林德容,你还装什么装?你爸都死了,你家的公司全都卖了,还跟我们摆大少的架子,惹急了老子揍你信不信?”
林德容暴跳如雷,冲过去就要和那伙人火拼。旁边的韩小飞死死拉住他,“德容,不要冲动,他们人多,我们这样会吃亏的。”
那群人哄堂大笑,“你们两个毛都没长齐的怂蛋,赶紧回家吃奶吧!离了你们的爸,你们狗屁都不是。可惜呀!你们的爸现在也不行了,哈哈!”
韩小飞脸色铁青,指着为首的人骂道:“瓜皮,你胆子大了,居然敢骂我?你忘了当初跟在我屁股后面混的时候了,小人,卑鄙!”
瓜皮仰头大笑,“这不是韩大少吗?怎么,你要替林大少出头?刚才我看在旧日的情分上给你几分面子,你别特么给脸不要脸。( $>>>)我过去是跟你混,那是看在你人傻钱多的份上,现在全山城的人都知道,你们韩林两家让易神集团给坑了,过去威风八面的宝日集团和广生集团现在连个渣都不剩了吧!你爸比林德容他爸还能强点,不过也没强哪去,他现在不就在易神集团里给人看工地吗?混的连个小弟都不如,是个人就能说他两句。韩少,醒醒吧!你们两家败落了,你们两个也不是过去的大少了。我给你两一句忠告,以后在山城夹着尾巴做人吧!”
韩小飞胸脯剧烈的起伏,显是被这个瓜皮气的不轻。
“我x你么!”他一个没留神,林德容手握啤酒瓶已经冲了上去。
林德容手下还是有两下子的,一冲进人群,拳打脚踢酒瓶乱抡,一下子让他扑倒好几个。可是他喝了酒,脚步虚浮,再加上对方人多,很快就被人按到在地,一顿狂风暴雨的攻击之后,林德容像瘫烂泥倒在地上,全身上下都在流血,样子狼狈之极。
韩小飞瞪着冒火的眼睛眼睁睁看着这群人群殴林德容,几次内心挣扎,最后还是没敢上去解救林德容。
这伙人打累了,骂骂咧咧的走了。临走时,瓜皮叉着腰,趾高气扬的指着二人大骂。
“你们两个记住了,以后见到我瓜皮哥躲着走,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看到他们走远了,韩小飞这才敢过去扶林德容。林德容嚎啕大哭,说什么都不起来。
吴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岳一翎身后,看着二人的惨状,叹了口气,“韩林两家是彻底完了,让易神集团坑苦了,两家这么大的公司不到一年就土崩瓦解,被易神吃的连骨头都没剩下。”
岳一翎不解的问:“他们两家不是在小汤泉有股份吗?不至于这么惨啊!”
“股份?呵呵!”吴集冷笑一声,“这两家都成山城最大的笑话了,他们两家的股份被易神不断稀释,到最后已经成了最小的股东了,而且小汤泉至今没有开业,一分钱都挣不到,林德容被王长俊骂死了,韩广生为了哪点所谓的股份一直在忍,现在都沦落到工地打杂的了,过的很是凄惨。”
“这两个人去年在这条街上是什么派头,开名车,泡美女,喝最贵的酒。你再看看他们现在,偶尔来一次,也是要最便宜的啤酒。人生真是无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人在做天在看,出来混早晚要还的。”吴集感慨万千。
岳一翎看着两摊烂泥似的林德容和韩小飞,并没有想象中的痛快过瘾,而是突然觉得意兴萧索。
长久以来,支撑他奋斗下去的两大支柱,一是找到父亲,二就是复仇。
林宝日的死,韩广生和王长俊的裂痕都源于他精心的策划,是他复仇计划中的一部分。
可现在亲眼看到昔日的仇人如臭****般狼狈不堪,他反而茫然了。
这就是我要的结果吗?
岳一翎一次次在心里问自己。
韩小飞终于把林德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