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见张小淘来了,一扭头进了里屋。
岳一翎给他倒了杯水,坐下后一句话都没说。
“兄弟,不,岳爷,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高高手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把工头的工程款结了,这事就算过去了。”岳一翎的嘴里挤出一句话。
张小淘鞠着躬,倒退着出了门。
第二天,赵老大就来了电话,“小岳子,那孙子把钱结了。”大嗓门透着压抑不住的喜悦。
岳一翎一个电话打给段二,“人可以撤了。”
出道以来的第一战,完美收官。
岳一翎眺望着对面的山城大学主楼,今后还会有多少明枪暗箭,暗流漩涡等着我……
九月一日,山城大学开学,小麦水吧开业。岳一翎谁也没有通知,上午到学校晃荡一圈,把学费交了就回到水吧,等待客人上门。
几天前,岳一翎和小麦就在大学里贴满了小广告,做足了前期宣传。
客人没等到,等来了几只讨厌的苍蝇。
几个染着黄毛的小青年进了店,一人占了一张桌子,点了最便宜的饮品后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岳一翎看看对面,果冰水吧门前站着那天的烫头女人和一个光头大汉。
麻烦上门了,老子没去找你们,你们到先上门了。要不是碍着今天是开业的日子,老子把你们几个废了。
强压着怒火,岳一翎拨通了段二的电话,“过来一趟。”
放下电话,岳一翎搬了把椅子,坐在水吧的门外,盯着对面那两个人。
这小白脸敢瞪我!胆子不小啊!
光头大汉先是一愣,他本以为带几个人吓唬这小白脸一顿,这小子还不得立马灰溜溜的滚蛋,没想到他居然一点不害怕。
反了天了,山城大学这片是老子的地盘,谁敢惹我。
一股怒火在光头心中翻腾,他大步走向岳一翎。
“小子,你是不是活腻了?”
“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光头大汉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岳一翎眼皮都没抬,这样的货色实在入不了法眼。之所以把段二找来,就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烫头女站在光头大汉身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岳一翎,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小兔崽子,你敢在我对门开水吧,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也不打听打听,这小南街是谁罩着的,告诉你,就是我身边的大光哥。”
“趁着老娘心情好,你赶紧关门滚蛋,不然老娘让你一杯水都卖不出去信吗?”
烫头女的大嗓门在这小南街上空回荡。旁边做生意的几家纷纷关门落窗,可见这泼妇平日里有多跋扈。
小麦水吧里的几个黄毛一听外面骂上了,一窝蜂的涌出,歪着头,斜着眼,跟在大光哥身后,虎视眈眈的看着岳一翎。
岳一翎本想等段二来了再说,没料到这泼妇越骂越难听,不禁心中恼火,右手食指悄悄伸出,一缕劲风无声无息袭向泼妇。
泼妇骂的正欢,突然住口,双眼一翻,仰面栽倒,口吐白沫,全身像打摆子一样抖动不止,在地上扭动的像一条濒死的鱼。
大光哥傻了眼,蹲下身去查看,“妹妹,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唬我。”
岳一翎长笑一声,“是不是太兴奋了?高血压?脑溢血?还是癫痫?有病得治。”
大光哥此刻也没心情作威作福了,抱着泼妇离开了这里,一溜小跑奔着医院去了,几个黄毛也跟了过去。
岳一翎看看自己的手指,自言自语道:“段二的点穴功夫还真是不错,只可惜我现在认穴不准,也不知道点中的是哪个穴道,会不会点错了呢?”
没有了捣乱的人,水吧恢复了平静,渐渐开始有人上门了。
岳一翎和小麦忙活上了,咖啡、奶茶、冰饮、果汁一杯接一杯的卖,生意好的不得了。
段二来了,岳一翎忙得没空跟他说话,一指外面,段二会意,搬了把椅子,坐到外面阴凉处等待。
临近中午,水吧才清净下来。
“小麦,赶紧去旁边饭店订几个菜,我估计吃完饭又得忙。”
小麦答应一声出了门。
岳一翎把刚才大光哥的事告诉了段二。
段二的牛眼立刻瞪了起来,“大光,没听过,哪儿蹦出来的山猫野兽,现在是个小崽子都敢骑到老子头上了,师父,你等着,我这就过去把她店砸了。”
“人都去医院了,你还砸什么?”
岳一翎把段二叫到跟前,低声说了几句话。
段二咧着大嘴笑了起来,“师父,你这脑子是怎么想的,我真服你了,我这就去通知老萧头。”
小麦提着饭菜进了屋,香味顿时弥漫开来。
岳一翎一皱眉,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我们进里屋去吃,水吧酒吧这样的地方最忌讳饭菜味,会让客人反感。”
三人进了卧室,饱餐一顿后,段二离去,岳一翎和小麦又开始忙碌。
晚上关店后,小麦喜滋滋的数着钱,“小岳子,今天挣了400多,这可比在工地挣钱多,还比工地轻松。”
岳一翎哑然失笑,“那是因为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学生没课,新生入学会习惯的在附近转转,对面那个水吧今天没营业,客人都跑到我们这里来了,明天开学后人就会少了。”
累了一天,小麦早早回屋休息,岳一翎去送水,回来后就在外屋的折叠床上打坐修炼。
第二天一早,一辆皮卡开进了小南街,跳下几个小伙子,把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