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斯佩多脸上用大字写着:“你把话给我说清楚点”。
“虽然只是我的直觉……”
如果说一般人在阐述自己的想法时多加一句“只是我的直觉”会让阐述人的发言听起来像是没有根据的臆测阐述自己的想法时多说一句“只是我的直觉”却相当于直接下对自己的想法下了结论,一定会对的结论。
“濒死的那孩子和她、和她们融合了。不,应该这么说……”
摇了摇头后重新道:“是一只脚踏入亡者领域的那孩子,马上就会回到她们的当中。”
“她们?”
众人对反复出现在口中的“她们”这个词感到不解。
“怜南与艾琳娜本是一体,她们又同是更加巨大的某个存在的一部分。”
“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就算是迪诺那能记下五千名部下所有人资料的脑子也不好使了。他站在那里,只觉得自己像个无知的傻瓜。
“——想知道吗?你们真的想知道所有事实吗?”
作为留着“始祖”之血的、巫女西比拉的后裔,作为活生生地被囚禁在永恒岁月中不老不死的人柱,作为守护着这个世界的意识的具现化在那股来自十年后的平行世界的死气之炎被放出的同时就感觉到了那死气之炎的波动。
那波动清晰地显示着那火焰中包含着来自十年后的恳愿,而十年后的他们的希望是透过死气之炎将自己的记忆传承给过去的自己。
记忆代表着感情,也代表着知识、阅历、经验以及力量。允许本该只属于未来的记忆被送往过去这种行为本来是该被禁止的。因为谁也不清楚得到本不该有的记忆会使人产生多大的改变。而这改变对世界来说又有多么大的影响。
举个极端的例子,白兰·杰索就是因为得到了平行世界里的其他自己的记忆才会变成渴望得到最终权利钥匙的偏执狂。毁灭了无数个平行世界,致使无数个未来消失的他这才不过是得到了平行世界的记忆。而非真正的、来自未来的记忆。
“就算知道了又怎样?你们还不是对怎么拯救铃奈没有头绪!”
黑沉沉的空洞里浮现出了憎恶、嫌恶以及深沉的杀意,再也不复平时爽朗形象的毅用力一挥手,像是要拒绝所有希望那样道:“现在的你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做的事!”
“——那可未必哦。”
急喘的声音在自动门打开的同时出现在了毅的身后。是青年山本与青年狱寺,还有青年云雀以及青年了平。
“血袋。”
青年云雀没有废话,直接把身上挂着的保温箱取下递给了一直在急救室门口待机,现在一见到人就迎出来的正一与斯帕纳。
“还有这两个家伙!”
青年狱寺与青年山本说着把一脸茫然、还在云里雾里闹不清状况的两个了平推了出去。
“他们都是a型血。而且还是活蹦乱跳只有体力是特长的筋肉系a型血。多抽点也没关系!”
青年狱寺的话换来了两个了平不服地举起拳头怒喊“章鱼头你说谁极限地只有体力是特长啊?!”。
“不反驳筋肉系这一点啊……”
青年山本苦笑着地看着两个了平被斯帕纳还有正一带走时还不忘朝着青年狱寺吹胡子瞪眼睛。等走出几步,正一稍微得到解释几句的机会,听了正一几句解释的两个了平很快异口同声地发出了“你说什么?!”的吼声,接着以飞快地速度喊着“北条——!!”向着急救室冲去。
目送着了平,青年山本笑道:“巴吉尔、拉尔·米尔奇和可乐尼洛还在找有可能为铃奈提供血液的人,风太也在联系黑曜町和周围其他镇的医院和医疗设施。”
“所以你看,并不是‘没有能做的事情’哦。小子。”
看同一个男人了的咧嘴露齿笑看了十几年,被同一个男人用同样的方式拍抚了十几年的头顶。在那个男人死后,在离开了那个世界以后,山本毅没有想到还会再见到那个男人这种爽朗到令人讨厌的笑容,也没想到还会再一次被这个男人这样拍抚自己的头顶。
“别碰我!”
一把打开了和父亲神似却不是父亲的男人的手,毅那宛如两个空洞的眼眸里终于有了一丝正常人应有的感情。
“抱歉抱歉~”
青年山本不以为意地笑着缩了手,这才问道:“对了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呀~~基地的门密封效果太好了,连声音都传不过去!刚才我们只听到那什么没事可做的那句……”
“……”
“…………”
众人的脑门上皆是黑线。
(虽、虽然不是第一天知道山本的天然了,可是山本真的是,太天然了。已经到了让人感觉需要再次刮目相看的地步了……)
纲吉心中吐槽。吐完槽才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吐过槽了。
纲君。
纲吉下意识地侧过头,想去看像是会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的铃奈。想在她的脸上看到和自己相同的神情,想在她的碧眸里看到和自己同样的想法,然后,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等到纲吉侧过头去,看到身旁空无一人的纲吉这才恍然地想起铃奈还躺在急救室的床上。这一瞬,纲吉终于有了自己或许再也见不到铃奈,铃奈或许永远不会再不会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实感。
(……啊……)
这一刻,纲吉忽然有了流泪的冲动。
那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