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工夫看这点花?”多仁喊着。
也是,后面蜈蚣已经追过来了,我们脚下的骨头也已经碎了很多,一条条蜈蚣不断地爬上我们的腿。
扎西拔出藏刀一刀插进门缝,我以为这一刀就能够撬开石门,没想到扎西手里的刀连门缝都没有扎进去。
“怎么回事?”岗日问。
“合的太紧了,扎不进去。”
扎西退了一小步,用力去推刀柄,脸憋得通红,右脚一错步子,一个使劲,刀刺啦一下插进去一半。
“成功了!你这一小步,可是大家的一大步啊!”我兴奋地吆喝起来,扎西也流露出一丝喜悦。
“快来阻击蜈蚣!”
回头看,密密麻麻的蜈蚣已经爬了过来,岗日和多仁已经摸出刀开始斩杀蜈蚣,墓室里充满了刺鼻的腥味。
虽然我们在不停地斩断跑过来的蜈蚣,但是就我们几个人根本无法阻挡成千上万的蜈蚣,不多久,我们身上已经爬满了一米多长的蜈蚣,幸好进来时是秋天,裤子都是长裤,塞到鞋里能够有效地保护自己。
只是跑了好久,有的裤腿就露出缝隙了,稍微一不留神,那几米长的蜈蚣就爬进去顺着腿往裤裆里钻。
一条蜈蚣已经爬到了我的脖子上面,开始缠绕我的脖子,我感觉脖子勒的越来越紧,呼吸都有点困难,蜈蚣所过之处火辣辣的。
不好,这玩意儿原来是通过勒脖子杀死人类的。“这玩意会勒脖子,别让它爬到脖子上!”
岗日闻讯一把扯下正往脖子上爬的蜈蚣,呸了一口,“奶奶的,想勒我?你还嫩点。”
我扯下脖子上的蜈蚣,抄起手电转身看扎西,他还在使足了劲去撬门。此刻一条小指粗的金色蜈蚣已经爬到了他的背上。
这么粗的蜈蚣如果缠住扎西的脖子,恐怕不好对付。
我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举手伸出岗日给我的小刀,朝着那条蜈蚣的头部刺去。
那条蜈蚣好像背后长了眼一样,居然刷的跑到了扎西胸前,扎西仰面倒在地上,那条蜈蚣赫然的出现在他的脖子上,就像一条蛇,盘绕着自己的猎物,准备就餐。
我一刀挑住蜈蚣,一使劲,刀刃居然滑开了,而蜈蚣没有丝毫损伤。
这金蜈蚣难不成是金子做的?居然没法用刀伤及它!
岗日已经被缠的动弹不得浑身上下像穿了一件蜈蚣织出来的毛衣,只露出来一个头部,
但是奇怪的是,没有蜈蚣爬向多仁的身上。
“多仁,怎么没蜈蚣缠你?”我问,说话间又有一波的蜈蚣爬上了我的身体。
“我不知道啊,我感觉我往哪儿去,蜈蚣就躲开。”
“你快去扎西那,那条金蜈蚣很大。”
多仁立刻跑到扎西旁边,那条金蜈蚣和其他蜈蚣一样,感觉到多仁后立刻退缩开来。
扎西得到了拯救,半蹲着喘气。
“你没事吧,扎西?”多仁问。
扎西猛的嗅了几下,抓住多仁的衣服,问道:“多仁,你有硫磺膏?”
多仁一愣,“啊,有啊。”
“快拿出来给他们抹上。”
多仁呼啦呼啦开始翻包,我脖子上已经缠了四五条蜈蚣,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条麻绳死死地勒着我。
等多仁给我抹上一点硫磺膏时,我感觉脖子瞬间轻松了很多,就像在海水里憋气许久后突然浮出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一样。
没多久,那群蜈蚣就远离了我们身体,在我们一旁不停地触探着。
多亏了多仁的硫磺膏,硫磺有驱逐蜈蚣的作用,虽然蜈蚣已经有所规避,但硫磺膏里面硫磺含量极小,但对于这群活了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蜈蚣,效果还是有限的,我们得抓紧时间撬开石门。
扎西继续撬门,但石门硬是纹丝不动。
我想这一堆长达一里地的尸骨应该就是被这群蜈蚣残害的,因为他们没有打开石门,蜈蚣追了上来一个一个把他们缠绕窒息。
想到这个场面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痒痒。
“吱呀。”
所有人都探头去看,石门已经被藏刀撬开了一条细缝。
“搭把手!”
岗日跨过去一把抓住石门的边,多仁他们也都走了过去。
在我感慨人多力量大时,在我准备上前帮忙时,我看到大家忽然的后退开来。
岗日一个仰身,正好躺在我的怀里,一脸的鲜血,脸惨白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