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观音是一种植物,其叶汁入口会中毒,根茎有毒。在空气温暖潮湿、土壤水分充足的条件下,便会从叶尖端或叶边缘向下滴水,而且开的花像观音,因此称之为滴水观音。但是二舅说的滴水观音肯定不是植物,那会是什么?
“滴水观音就是这水声。”李教授的表情很平静。
“水声?”大家异口同声的说。
水声会是陵墓机关?如果说超声波可以杀人,我信,可这水声听起来并没什么异常的地方。
“这滴水观音是种失传的机关,我也只在一个盗墓人的笔记里面看到过记载。”
我跑到水潭边仔细听滴水声,滴答滴答的,听了半天也没有动静。“李教授,你不是苗蛊大师吗?你说有没有法子制住滴水观音?”
“黑牙,我连亲眼见过滴水观音都没有,我怎么会知道如何破?那本笔记里面只是提到了帝陵有一处机关装在一处积水潭里,叫滴水观音,机关工作时有水声,然后就没了下文。”
“这可怎么办?”二舅急的直拍手。
“滴水观音长什么样子我们都不知道,不过既然我们能听到水声说明这滴水观音确实在这里运转着。”扎西与多仁交谈完走过来说,那语气就像他有了办法一样,所有人都这么以为,全都期待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主意。
“我再下一次水,争取走的远一点,看看能不能发现滴水观音。”
众人晕。
“你这什么法子啊,这与送死有区别吗?近义词啊,扎西。”
“万万不可,太危险。”
李教授点了点头:“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了。”
我拍了拍扎西,“大家静下来,这恐怕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陪扎西下水。”
“行了吧你,你腿上还有伤,别出了什么岔子,再把自己搭进去。”二舅严厉地说。
争执了半天,大家都各持己见。扎西转身推开多仁,我们还没反应过来,他拎着藏刀就跳入了水中,一眨眼就跑出去五六米了。
“真是不要命了!”多仁埋怨着,当然也为扎西捏了把汗。
扎西下水后走了有几十米便到了刚才我们到达的地方,此刻的水面异常的平静,与刚才翻涌的水潭判若两“”潭。
“小心点,刚才就在那碰到水里的东西了。”我喊道,想提醒扎西。
扎西没有回头,只是抬起他的手臂失示意了一下,随即又放下往前慢慢的摸索。见到扎西没事,我们都松了口气。
“你们先别下水,我往前再看看。”
幽深的墓道里面传来扎西的声音。现在扎西走得很远了,我们的灯光已经照不清楚了,只能勉强借着灯光看到扎西的背影。
我们现在人手一把电灯,我的背包里面还有一把电灯,考虑到以后的路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我们就关掉了灯,只留下我手里这把刚刚拿出来用的等交给布吉,让布吉站在水潭边拿着灯照水潭,通过反射的光让墓道变得明亮些。
布吉今年才十七岁,和我差不多,但是他不识字,学识不算渊博,但论及经验,却是非常的丰富。
我从二舅背包里面拿出压缩饼干分给大家,坐在二舅旁边准备休息休息,突然想起来进入帝陵发生的事,就问他:“二舅,你们怎么进来的?”
“我们找你找不到,就准备下来看看,老张把我和李教授放下来,自己又慢慢地攀进岩穴。”
“攀进岩穴?”我大吃一惊,这老张身手如此了得,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姜花身手不错都要系上绳子,老张却徒手爬下来的!老张看到我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笑了笑就低下头继续啃饼干。不过老张敢飞车跨过地缝也足以见得他的胆识过人,徒手下来也是有些可能的。“二舅,你继续。”
“结果我们看到你和姜花没在岩穴里,哎,姜花呢?你们没一起吗?”二舅半响了才反应过来姜花没和我在一起。
“没,我们走丢了,不过我看到有鞋印了,就一路追过来,碰到了扎西他们。”
“是这么回事啊。”
“黑牙,我们也是追着你们的脚印过来的。”李教授说。
“那你们有没有遇到机关?招魂铃、曼陀罗、长蜈蚣还有那个有火盆的墓室,你们也都见到了?”
二舅和李教授哈哈大笑,“黑牙,我和你二舅几十年前就来过了,那些当然见过了,不然我们能这么快追上你们?”
“恩,只是这滴水观音我们从来没走过,这里没来过啊,第一次见。”
“对了,我给你们描摹的字你们破解出来了吗?”
“没有破解出来了,那是赞普梵文,已经没人会使用了。”二舅摇了摇头。
“布吉,你知道谁会赞普梵文吗?”我问。
布吉站在水边,听见我问他就转过身来,结果灯直勾勾的照住我的眼,闪的我一阵眩晕,“你想照瞎我吗?上次多仁就差点把我照瞎。”
多仁听闻,来了句:“嘿,你这人,过去的你还提。”
我本来想再问一次布吉,没等我说出口,就听见积水潭那边“扑通”一声传来,我和多仁、老张他们立刻拿起灯推开电源灯照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在距离我们几十米远的水面荡开一层涟漪,水也变得浑浊,水底的淤泥已经翻了上来。
“刚才我还看不见扎西,那绝不可能是扎西!扎西不可能跑回来这么快!”布吉急匆匆的说,语速非常快,说完就高声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