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某只轻哼了一声,“他现在可是再没了后顾之忧,你觉得还会把姐捧得跟宝贝似的,甚至……”
甚至有可能想要除去,这样那些人的病就再也没有机会治愈了。
狡兔死、猎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啊,古来如此。
玖岚面色一冷,“他敢!”
“嗤,他有什么不敢的?身在皇家,最不缺的便是狠心冷酷。”说道这里,某只就想起小鲜肉来,一时口气有几分惆怅。
见状,墨水忙走过来,“小姐,皇家也还是有心存良善之人的,不能一概而论。”
某只要笑不笑的斜睨了他一眼,“墨水,你这么时时刻刻的维护你家主子,他许了你什么好处啊?”
墨水躬身道,“皇上其实并未让属下在您面前说什么好话,皇上对属下的命令只有一个。”
“什么?”
“保护小姐,不让您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否则便提头去见。”墨水说的认真严肃。
某只心里暖了一下,却又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感动,瞥开脸,傲娇的哼了一声,“姐能自保,要他多事。”
“是,是,小姐武功盖世,属下佩服。”
玖岚也想起人家当初在画舫上对付楚玄的那一招,嘴角抽了抽,猥琐的可不就是天下无敌了?
某只也想到了什么,“那些神兵呢?”
“都按照您的吩咐,一点点的往京城送,尽量不惊动其他人。”
“嗯,一部分住在将军府,一部分去花楼,一部分在圣手堂,剩下的跟着姐进宫。”
“是。”
“那只小灵兽呢?”
“这个,属下不太清楚,大约是又去哪里玩了吧。”
闻言,某只四下扫了一眼,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躲着姐是吧,看你躲到什么时候?”
墨水和玖岚都不接话,一时,竹林里寂静无声了。
直到远处忽然走过一个人来,青灰色的长袍滑过竹林,不发出一点的声响,可是却让人知道他来了。
因为那周身的气息。
冷淡中却又隐着一抹睥睨的傲然之色,似是对所有事物都无动于衷,可又让人心悸那是因为想起强烈的抓住一样。
很矛盾冲撞的气息,让某只对他从来不敢小看。
此刻,他慢慢的走过来,神色冷淡,却又眸光灼热。
墨水和玖岚立在某只的身后,身子绷紧,对方的武学比起他们二人来还要高上许多。
某只倒是面不改色,倚在一棵竹子上,像是等一位相识的朋友那般放松惬意。
姚敬良走近,离着她两米的地方停下,一开口便是,“墨小姐。”
两人虽然见过很多次,可是开口说话还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冰窖给贤王爷做手术后,他难耐不住激动说了几句,第二次便是此刻,他语气平静,哪怕喊出的是墨小姐三个字。
玖岚和墨水心口一震,想想又觉得不该意外的,他们能打探出眼前的人出自姚家,那么人家知道小姐的两个身份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奇怪的是,现在他为什么揭穿了。
某只挑了下眉,也平静的开口,“姚公子。”
姚敬良竟然笑了一下,平淡无奇的脸顿时有种诡异之感,“墨小姐原来早就知道?”
某只轻嗤了一声,“彼此彼此,不过你知道我的长相,我却没看过你的真面目,算来还是我吃亏了。”
“呵呵……是么,你现在不是看的很真切?”
“是,真切的看到你笑得很假,劳烦阁下以后带着面具时还是保持高冷比较好,这样皮笑肉不笑的真的很惊悚。”
“呵呵……那这样呢?”姚敬良忽然抬手在脸上一抹,顿时换了另外一张脸。
眉目英挺,五官俊朗,这应该才是他的真面目。
然而,某只的眼眸却眯了起来,心惊与他的手里是空空的,居然没有人皮面具,那他是怎么易容的?
墨水和玖岚也震惊不已,易容有很多种,最简单的便是带人皮面具,根据面具的精致程度来区分易容术的高低,当然也有通过药物的改变,可是眼前的这人居然什么都没用,那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吓到了?”姚敬良略有些得意,他们姚家的秘术可不止是逍遥谷的药,还有易容术。
某只回神,轻扯了一下唇角,“怎么会?阁下这幅尊容比起之前可是要好看多了。”
姚敬良也不生气,反倒是点点头,“墨小姐这般说话也是要比起之前的谦和有礼来要舒服多了,果然什么都是真的好。”
某只轻哼了一声,“听说逍遥谷的姚家,男子都不出谷的,怎么今年改了规矩?”
“规矩从未改变,既然墨小姐找人打听过在下,想必就知道在下可不是来京城一日两日了。”
某只皱了一下眉,确实,他出现在即墨墉身边很多年了,“看来,世人对姚家的传言颇为有误呢,对京城感兴趣的不止是女子,男子也是蠢蠢欲动,只是不知这京城之中还有多少人是姚家的男子易容的。”
这话说的就严重了,其深意让人心惊胆战。
墨水握着剑的手一紧,气息冷了下来,若是真的如此,那姚家之心……可诛。
姚敬良却一点都不惧怕,反而一笑,很是愉悦的样子,“和墨小姐这般聪明的人说话就是痛快,实不相瞒,这京城么……是有不少姚家的人。”
某只心里冷笑一声,却又不得不佩服人家的老谋深算,这么多年来,姚家一直给世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