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即墨轩眉眼痛楚的暗了一下,无奈的伸出手去,“孩儿看便是了。”
梅子君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上,握住他的另一只手,声音凄切,“轩儿,别怨母妃……”
“母妃,孩儿知道的……”这一声苍凉又无力。
某只心里动了一下,在床边的一张方凳上坐下后,手指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脉搏上,片刻,她眉头一皱,看向他苍白的脸,他闭着眸子,看不道里面的情绪,她再探,可结果还是一样。
她慢慢的收回手,眉眼之间凝着一抹沉思和探究,见状,梅子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不敢出声打断。
半响,某只似是了解又似是更茫然。
梅子君终于忍不住开口相问,“墨小姐,轩儿到底是什么病?可有发彻底医治?”
她问的急切又小心翼翼,看着某只的眼神像是等待最后的宣判或是救赎。
某只却站起身来道,“娘娘,我们还是出去详谈吧。”
闻言,梅子君以为是有什么严重的话不能当着儿子的面说,一时惊骇的脸都白了一下,“墨小姐,难道……”
“娘娘莫要多心,是我觉得这房间里太热了,坐久了有些不舒服,而殿下的病又有些复杂,只怕要和娘娘解释许久,所以才想出去方便些。”
“喔,好,好……”梅子君站起来,又给即墨轩掖了一下毯子,“轩儿,母妃先出去,一会儿再来看你。”
即墨轩轻轻的“嗯”可一声,并没有睁开眸子。
梅子君转身离开,脚步急切又沉重。
某只跟在后面,刚走了几步,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墨小姐,多谢了”
某只回了一下头,恰好迎上他睁开的眸子,像是一潭湖水,清澈宁静,不起一丝波澜,却又通透万物,让人无端的心灵安然。“殿下客气了,以后还请多指教。”
“……好。”片刻,他应了一声,唇角似是勾起一抹弧度。
那笑意清浅,却极是美好温暖。
某只眼皮又跳了一下,尼玛的美男计么这是?不就是想要拜托她不要揭穿他么,至于又是温柔又是笑的,不知道她的节操很充足,咳咳
出了这房间,顿时有种天地开阔的之感,呼吸都通畅了,里面总觉得幽暗暗的,连窗户上都挂着厚重的帘子,然也不知道那美男是如何在里面熬了这么多年而忍住不走出来的。
这般隐忍也是令人心悸啊。
梅子君走在前面,某只不慌不忙的跟在后面,脑子里想着合适的措辞,玖岚靠近一步,用眼神提醒她,刚刚发生的那些事可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了,你又摸了男人的手……
某只不悦的瞪她,什么是摸,姐还很纯洁好不?那是看病啊看病,脑子里还能想点正经的情节不?
玖岚无语的撇撇嘴,这些话,您留着给皇上解释听吧?
某只傲娇的哼了一声,姐还用的着解释?男盆友难道还敢对怀疑她的节操?
某只晃悠到了之前来的厅里时,梅子君早已站在那里等她,一看见她,便焦灼的问,“墨小姐,您现在可以说了吧?”
某只看了眼周围,梅子君见状就保证道,“你放心,这里很安全,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厅里,除了梅子君就是某只和玖岚了,空荡荡的有些冷清。
某只先让她坐下,然后才安抚道,“娘娘不要忧心,殿下的病嘛……”
“如何?”
“说好治也好治,说不好治也难!”
“这话是何意?”梅子君不解,紧张的看着她。
某只却不答反问,“敢问娘娘,二殿下这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闻言,梅子君似是陷入了痛楚之中,“快六年了,之前轩儿一直身体很好,还曾跟着你父亲学过武功呢,可是后来……”她语气一顿,声音更加的涩然,“后来,便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
某只开口打断,“那个时候,大皇子是不是哑疾也病发了?”
梅子君点点头,“没错,大皇子的哑疾已经很严重了,御医宣告无法医治,那时候,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娘娘动了大怒,很是整治了一番后宫,她怀疑是后宫的人下毒害了她的儿子,打杀了很多人,一时人人自危,轩儿便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当时他目睹了几个宫女被打杀,回来后便开始发热,本宫一开始只以为是吓着了,毕竟他那时还小,于是便找了御医来,开了安神的方子,谁知吃了药后,热是退了,可身子却是虚弱了,经常生病,而且好的很慢,到后来干脆连床都下不来了,所有的御医本宫都找了一遍,可是他们就是找不出什么原因,更治不了……”
“那总也要说出点什么来吧?”
“他们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气血虚弱之类的,可是吃了那么多补的药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某只点点头,想到什么,又问了一句,“那一年是不是宫里发生了很多事?”
梅子君皱了一下眉,有些讳莫如深,“墨小姐,这个和轩儿的病有关吗?”
某只表情很是正经,“是的,有关。”
“有什么关联?”
“这个嘛,不知道娘娘有没有听说过,有些疾病来自心灵,也就是所谓的心病,心病一开始呢不是很严重,可久了,就会伤及五脏六腑,造成器质性的病变了。”
梅子君一惊,“你的意思是轩儿这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