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了从前,没有逍遥谷里的那些惊心动魄,也没有一霎白头的悲痛,朝堂稳定,百姓安乐,到处都是一片祥和,就连姚家也安静沉寂,仿佛一下子都消失了。
可是某只知道,面上越是安静,深处便越是波涛汹涌,一旦爆发,便是天崩地裂。
政务上,她没有太多的关注,那是男人的事,即墨萌也不让她操心,即墨殇更是一句话,让她彻底没有插手的念头。
他说,“有男人在,还需要女人**思,那还要我们干什么呢?”
某只也不强辩,她知道这是那次去逍遥谷留下的后遗症,这些男人都不愿她再去出头冒险。
她便只好乐得清闲自在。
可生活中又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呢?
除了帮着即墨无双打点她的嫁妆,抽出时间来,她还要回将军府操持那边,府里没有女主人,婚事操办起来总是不够周到。
某只委婉的跟父亲提过一次,说母亲去世那么多年了,她和哥哥都不在意他再续弦,将来老了也好有一个伴。
墨战南却是想也不想得就拒绝了,语气坚定地对她说,除了她母亲,再无人可以替代,勉强娶回来年,也不过是误了人家一辈子。
听到这样的话,她也只好放弃了那个念头,可是她实在是不好天天出宫,后来,即墨萌便把徐嬷嬷给派了来帮忙,敬平侯府和丞相府也都过来搭手,这才算是有模有样了。
另外,某只还请了秦艳茹等人,暗中又做了些安排,务必到那日弄得风风光光的。
一晃十几日便过去了,她也渐渐的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虽然宫里有太皇太后在,可是她喜欢礼佛清静,所以后宫的女人除了一开始热闹的去请了几天安,等帝后大婚后,这些规矩便又放下了。
那些想趁机活跃起来的女人很是遗憾失落了一把,可某只欢悦的很,她才不想一早一晚的去看那个老太婆,哼,只要一想到敬茶的时候,她给两人的礼物是不孕不育的,她就对那老太婆再也生不出好感来。
虽然说十个手指头不能一样长短,可是偏心到这份上,也是让人寒心。
她最好不要再对自己做什么手脚,否则就别怪她不能尊老了。
某只在后宫里也安排了人手,时刻盯着那两个女人,哥哥马上大婚,她担心她们会整什么幺蛾子。
不过,好像她多虑了些,因为那日大婚时,一切都顺利的不得了。
公主下嫁,也是宫里的大喜事,后宫的女人们从老到小,都出面了,浩浩荡荡、千娇百媚,只是可惜,都是寡妇,打扮的再花枝招展引人注目,也掩盖不了眉宇间的落寞和孤寂。
这便是后宫女人的悲哀,命运掌握在男人的手里,由不得她们做主。
某只也想过将来想个办法把她们都放出去算了,留在这里生事又碍眼,不过这是大事,她一个人也做不了主,而且现在也不是时候,还是等到将来一切稳定了,再处理吧,也给她们一条生路。
不过,她私下有委婉的暗示过梅子君,瞧了瞧她的意思,除了一开始的不敢置信和震惊外,还是流露出期待和向往的,一旦这样的种子播下去,便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她等着那一天。
至于,后宫那两个老的,听话就留着,不听话就只能再送出去礼佛了。
即墨无双大婚时,她们倒是听话的不得了,送了好些的嫁妆过去,表面功夫做的都很到位,至于笑脸背后又是打什么主意,就只有她们知道了。
某只不放心的把那些送来的嫁妆都一一检查了遍,倒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干净的,她还很是不解了一阵子,难道她们都转性了?怎么能不祸害人了呢?
她这般嘀咕的时候,玖岚听了,就很是无语的道,“小姐,不祸害人还不好啊?哪有天天盼着的?”
某只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这你就不懂了吧?不怕賊偷就怕贼惦记,她们要是老老实实的,才让人不安。”
玖岚想了想,点头道,“倒也是这么个理,不过她们要是出手,您又该有的忙了。”
“唉,出手姐倒是不怕,就怕她们琢磨着更狠的啊。”
玖岚皱眉,“她们还能再琢磨什么呢?”
某只叹息一声,“姐也不知道,可心里就是不安生。”
这是一种女人的直觉,不管是姚家,还是后宫,她总觉得这平静之下,是在酝酿着什么风暴。
她也问过即墨萌,可是人家一脸的淡定,说什么事都没有,让她只管安心便好,若是她问的再急了,他就用无耻的那一招,qín_shòu到她再也没有力气问为止。
想到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翻云覆雨,她的手就不自觉地放在小腹上,算算日子,该是快有反应了吧?
她本不想这么早就孕育孩子,这个身子还太小,虽说吃了那千年雪莲后,一路突飞猛进,可是她心理上还是难以一下子接受,原本,她是计划等一切太平以后,没有姚家的威胁,也没有那几人的虎视眈眈,那时候她和即墨萌也婚后磨合的差不多了,有了孩子正好舔补激情,可是……
想到兰漓,她就等不了了。
兰漓的遭遇,如今知道的没有几个,哪怕是他的父母,人前,他还是温润如玉,翩翩君子,垂涎仰慕他的京城女子不计其数,可是谁又知道那一头乌发下悄然冒出来的雪痕,还有他的身子骨……
身子可以调养,在她的监督下,他喝中药,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