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贾演手下,还是有很多人才的。
小唐王爷在主帅帐中,暴躁得走来走去,怒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不过一个土里刨食的下等人,居然敢这样侮辱我,欺人太甚!”
卢牧之本来打算让小唐王爷回去的,现在看来不行,也只有尽力劝到:“小王爷误恼,武将,还是要战场上见真章的,那竖子不久是想激怒殿下吗,殿下莫上了他的鬼当。”
小唐王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道:“我自然不会上当,让他得意,只是……只是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卢叔,您看,可有什么办法,能快点把那小贼打出来吗?”
“小王爷不必担心,那竖子一无名师教导,二无名士扶持,不过侥幸得了徐州,用的还是卑鄙的偷袭,只要小王爷稳得住,咱们迟早是要赢了这一仗的。”卢牧之苦口婆心,说了半天,终于把小王爷劝回了自己的营帐。
卢牧之就在对面敌军的叫骂声中思考,也不知怎么回事,对面的人是用什么办法把声音传的这样远,且一天十二个时辰不休息,这都三天了,哪儿来这么多嗓门够大的人。
看卢牧之在椅子上思索,他帐下谋士也不是吃素的,直接道:“大帅,这贾演谁都不骂,只骂小王爷,还是看准了小王爷年轻人,经不起,想激怒他呢。”
“这话谁不知道呢,就是小王爷自己也清楚,我只怕小王爷此时还能控制得住,要是贾演又想什么新词一骂,他自己又拎不清了。”卢牧之道。
“其实小王爷的话也有理,总不能任他们疯狗一样叫唤,总要想个办法,先杀杀他们的士气。”谋士建议到,他想,贾演没什么根基,只要士气一破,自然就管不住手下,他们也好趁虚而入。
“谈何容易,贾演既有本事把徐州打下来,就不会这么轻易让咱们反攻,我和小王爷说的是一层意思,但反过来看,没有投靠什么势力,也没有名士帮扶,就这样自己立起来的,本事也不小。”卢牧之感叹。
“不过一战,能看出什么?”长须谋士不屑,他这样从小受精英教育的人,都是三四十岁才上战场观摩的。
“莫欺少年穷啊!”卢牧之摇头,“听说此战最年轻的副帅是贾演的同胞弟弟贾源,那贾源今年才十一岁啊!你我十一岁在做什么,小王爷十一岁又在做什么,逆境出人才啊。”
“大帅!”谋士不赞成的呼喊道。
“正因他们可以预见的辉煌未来,我才要把这注定是我唐王的劲敌除掉,不然等他们羽翼丰满……”
唐军营帐中,主帅在分析战事,贾演又何尝不是在日夜推演。
贾源把手上的左手吊在脖子上,掀帘子进来,道:“哥,有头绪了吗?咱们怎么打?”
“过来坐,手没事儿吧。”贾演把弟弟引到地图的正前方,关心道。
“没事儿,流矢所伤,擦破点儿皮。”
“那你的皮可真够厚的,擦破点儿皮,留那么一大滩血。”贾演打趣道,让一个孩童上战场,在前世,他绝对会上军事法庭的,但现在,他没有时间了,贾源也没有时间了,只有早日适应。
“哥,地图上怎么这么多巷子,咱们是要打巷战吗?”贾源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指着地图上的标示问道。
“徐州才打下来多久,我可不敢玩儿巷战,说不定从哪儿冲出一队隐藏得深的世家忠仆,就让兄弟们白白牺牲了。”
“那这是干什么?”贾源不明白了。
“给你和小唐王爷准备的战场,怎么,怕了。”
“谁会怕!”贾源挺起小胸脯,不服气道。
“再过段日子,等大家的耐心都磨得差不多了,我会‘急功近利’‘年轻气盛’的主动出击,吸引卢牧之的主力部队,小唐王爷是真年轻气盛,活了这么大,没受过这般罪,肯定会趁我后方空虚的时候,来偷袭,你就准备好伏击他就是。”贾演解释道。
“当然,要是小唐王爷人中俊杰,就是不上当,你就领军来与我汇合,共同歼敌,后方交给李波。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要重伤了,等留言放出去,让他们以为我是气疯了,想给你报仇。”
“放心吧,哥,装病我最拿手了,我从来就没有被娘亲拆穿过。”贾源一不注意就说到了,死去的爹娘。
贾源摸摸他的头,幽幽道:“娘亲啊,她在天上,会为我们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