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鲁老弟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如今晋地烽烟四起,哪有一处安身之所,整天提心吊胆还不知明天是否变成一捧黄土埋骨异乡……。”
张叶昌大倒苦水,把自己说成了惶惶不可终日的过街老鼠,一付苦大仇深、东躲西藏、朝不保夕、生死难料,整天为生活奔波的悲惨形象,听的鲁子鸣差点泪水满面,喷老不死的一脸口水。
“听起来让人心酸不已,没想到张教授这段日子过的如此艰难,不如跟我回忻城,也好过几天安生日子?”
对于鲁子鸣这种打蛇上棍的态度,张叶昌并不在意,继续和鲁子鸣闲扯道:“离开灵崖遗迹之后,多亏郝旅长一路照顾,我这付老骨头正是没用,反而拖累了其他人,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倒下,真恨不得像鲁老弟一样,手握三尺长剑血染沙场!”
鲁子鸣越来越佩服这个糟老头子无耻没脸没皮,差点就痛恨自己不能亲身体验一下他当初的感受,为这张不要脸遮风挡雨……。
张叶昌一脸的痛心疾首,好像这世上的苦难都是因他而起,他活着就是糟蹋粮食,祸害妇女儿童,是整个人类的罪人。
“我能活到今天,不是因为自己贪生怕死,想着能和鲁老弟见上一面,顺便看看蚩尤空间,不然死都不能明目?”
“既然张教授想见见蚩尤空间,不妨跟我回忻城如何?”
“不急!”张叶昌连连摆手道:“我现在活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要完成死难者未尽的心愿,为活着的人能安享太平,每每想起都如枷锁在身,更加痛心自己的无能……。”
鲁子鸣扭头偷偷的楸了一眼郝栋家和赵卓彪,知道两人为什么一直不说话,紧绷着一张死脸了,这个张叫兽太能煽情了,一不小心就能招了他的道。
张叶昌东拉西扯,大倒苦水,两个小时过去了硬是没一句话说到正题上,和鲁子鸣津津有味的拉起家常。
“年轻人,要注意身体,我看鲁老弟脸色不好,是不是操劳过度。老朽是过来人,也有过血气方刚的时候,如今鲁老弟的身份,恐怕早已成为了无数少女的心仪对象,不要闲我啰嗦,年轻人应该以事业为重,……鲁老弟今年应该快三十了吧!”
“我有这么老吗?”鲁子鸣静下心来听着张叶昌东拉西扯,心里早就把张叶昌祖宗十八代女性问候了一遍。
“嗨!要是我的小孙女还活着,今年也有双十了,看见你让我想起了以前温馨的岁月,……岁月不饶人啊!……咦,鲁老弟,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闲老朽啰嗦!”
“你还知道!”鲁子鸣马上笑笑,一脸虚伪道:“张教授是我们的长辈,能经常聆听张教授的教诲,是我们年轻人的福气!”
张叶昌满意的点点头,“你们看看,做大事的年轻人就是不一样,有城府,知道尊老爱幼,现在能听老人唠叨的年轻人少了……”。
张叶昌继续说了没营养的话,从见面一直说到了傍晚,在赵卓彪提醒下才幡然醒悟想起了什么:“你看我,人上了年纪就喋喋不休,都忘记了吃饭,鲁老弟留下来陪我喝两杯,我们好好的聊聊!”
“好!那就受之不恭,讨饶了!”
张叶昌惊奇的看了鲁子鸣一眼,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口中继续说道:“末世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年轻人聊过了,他们都闲我嘴碎,全然忘记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鲁子鸣情愿喝苦的发涩的茶水,也听不下去张叶昌的老不死理论,装着一付受教的样子,“张教授言之有理,现在年轻人心浮气躁,不知道这些经验都是至理名言,不撞个头破血流不知道回头!”
“你们看看,这就是年轻人的表率,你们多和鲁老弟学学,身处高位心态还是这么好!”
鲁子鸣差点张嘴喷张叶昌一脸的茶水。
张叶昌老脸皮厚道:“不说了,边吃边说,记得让董蕾夫妻俩也过来一块吃……”。
赵卓彪一脸同情的看着鲁子鸣,转身出去准备饭菜,虽说是为鲁子鸣接风洗尘,但酒菜简单到鲁子鸣无法下嘴。
几大碗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烤肉,一盘不知名的野菜,酒倒是不错,一看就是有年头的陈年老酒,看样子平时舍不得喝,便宜了平时不喝酒的鲁子鸣。
张叶昌热情的邀请鲁子鸣入座,这时候从门外走进三个人,一男一女和一个看起来营养不良的孩子,鲁子鸣的目光停留在那个女子身上,一时间两人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异口同声道:“刺梅!”
“鲁子鸣!”
张叶昌拍着脑袋恍然大悟:“原来你们认识,就不用我介绍了,这位是李梅的丈夫:董蕾……,对了!你们应该也认识,年纪大了,记性不行了,坐坐坐!有什么话坐下来聊!”
鲁子鸣在护送给养的路上认识的董蕾,不过几年不见,董蕾身上多了一些萧瑟和风霜,整个人气质和以前相差很大,差点没有认出来。
“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不用张叶昌介绍,刺梅走进来时,三人的关系已经落在了鲁子鸣的眼里,让鲁子鸣好一阵子尴尬,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很快的冷静下来热情的打起招呼来:“你们的孩子已经这么大了,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昔日的车队护卫排长,如今已经变成了上校团长,不过董蕾看见鲁子鸣时,脸色还是极不自然,谁让他抢了鲁子鸣以前的女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