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的马车一直秘密行驶到内院才停下。
“撒持,今夜给我好好守着山庄,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马来报!”
“是!”
“另外,注意着点儿,别走漏风声。”
“是!主子请放心!”
悠然吩咐完毕,长乐带着山庄里唯一的“骨科大夫”李护院过来了。李护院曾经靠卖艺行走江湖,时间长了,在班子里也负责给跌打损伤的人员疗伤。
孙稻谷伤的最重,当几人把他弄到炕上时,他已经不省人事。
悠然、邱铁匠、周大奋几人一直在旁,给李护院打下手。周大奋赴过沙场,对这种箭伤有经验,悠然前世比较擅长对伤口的包扎,而邱铁匠,熟悉一些草药的药性。
就这样,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黎明前刻,两位伤员被上了药,包扎了伤口,又各自被灌了汤药。
情况稍稍稳定下来。
天亮时,孙稻谷的烧,已经慢慢退了下来。
未受伤的两个黑衣人歇了俩钟头,换了常服,见孙稻谷与苏青的情况稳定,皆松了口气。悠然对二人道:“刚刚我的护院来报,外面无任何异状,且他们二人已经脱离了危险,只需细细调养一段时日便好。所以,你们二人放心。”
“孙里……孙稻谷与君伯曾经不仅有恩与我,我与君伯,更是忘年之交,所以,在我这里,你们请放心,绝对安全。你们劳累了一晚,现在再去歇息半天,待他们二人一醒,我留命人叫你们,如何?”
二人同时冲悠然行了个大礼。
其中一人道:“邱娘子,其实我们早就听说您的大名。孙大哥是我们的生死兄弟。他义无反顾相信的人,我们也义无反顾的信任。”
悠然点点头,命人端来些肉粥和炸饼、小菜,二人吃了些才转身去休息。
到了中午。苏青醒来,李护院又喂了他喝了汤药,悠然又喂他喝点稀粥,喝完粥的苏青,眼神渐渐明亮起来。
当然不是因为药效。
喝的又不是太上老君的救命仙丹。哪有那么灵。
他眼睛亮,是因为,他见到了悠然。
“邱娘子。”苏青轻轻喊道。
悠然眼睛也是一亮,“你,认得我?”
苏青苍白的笑笑,微微的,眨眨眼,算是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我也认得你。至于原因,以后等你好了再告诉你。现在你才喝了药。好好睡吧。”
“这个燕窝粥,你要不要再喝些?”
苏青微微摇头,悠然把粥撤了,这才去看孙稻谷。
虽然他已经退烧,可是仍在昏迷当中。
中间,李护院又给他灌了一次汤药。
“花儿,实在不行,我们偷偷的请个大夫过来吧!”
邱铁匠见孙稻谷一直不醒,很着急。
孙稻谷的两个兄弟立刻出来阻拦,“不行!邱老爹。那人知道我们在城里,有弟兄受伤,指定要请大夫的,所以。他定会派人盯着城中的大小医馆。”
“唉!”
“这可如何是好。”
“李毅,你确定孙稻谷无碍?”悠然问道。
“主子,一般来说,烧退了,血止了,能喝下汤药。应该无碍。”
“那就,再等等。实在……我就想个法子,去请个大夫来。”
也算孙稻谷福大命大,到了夜幕降临时分,他真的睁开了双眼。
一群人喜的不行。
悠然长长的松了口气。
孙稻谷因失血太多,很虚,睁眼看看大家,便累的闭上。
悠然是已经一.夜零一天没睡,如今放下心来,回到房里便倒在炕上睡着。
早晨,悠然起来去看望孙稻谷时,邱铁匠笑着走来,“花儿,你猜,谁来了?”
邱铁匠一脸喜色。
“难道是,君伯?”悠然狂喜,话未落地,君伯从客房走出,时光荏苒,一别一年,只这短短的一年,悠然却突然感到君伯苍老了许多,也沧桑了许多。
这一年中,应该经历了太多的事吧?
“君伯!”悠然大喜,快步迎上。
君伯眨了眨湿润的双眸,低低喊了声“丫头”。一时间,二人感慨万分。犹记得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是那么的决绝,分道扬镳,可如今……
与悠然的重逢之喜相比,君伯更多的是愧疚。
对眼前的这个丫头,他觉得自己曾经对其误会甚多。君伯觉得万分惭愧。
铁骨铮铮的君伯突然单膝弯了下去,一看那架势,悠然立刻搀住了他,“君伯!您这是做什么?”
“丫头!曾经,是我这臭老头儿误会了你……”
“要说,您就是个臭老头儿!从前误会我,现在又这般让我伤感。唉……”
悠然说完,噗嗤笑了,冰释前嫌。这时,屋里传出孙稻谷醒来的消息,二人忙急急进屋。
见到君伯,孙稻谷眼睛一亮,再见悠然,眼睛再亮。
“你感觉怎样?要不要喝些粥?”
悠然观他神情,比昨晚醒来时要好许多。
“厨里炖着血燕,我爹说,那个补血。”悠然又笑道。
“臭小子,哪来的福气!竟能吃上血燕!”君伯笑着打趣。
孙稻谷憨憨一笑,悠然命丫鬟端了些白水,喂他喝下。孙稻谷喝了几口,脸色又好了许多。
孙稻谷的两个兄弟走了进来,见到君伯,立刻激动不已。
“老将军,兄弟们都安全回去吗?”
“老将军,您怎么来的?外面如今是何情况?”
他们口口声声喊君伯老将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