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南巡队伍开始朝南安州出发,要说最舍不得走之人,当数重华县主。当然,她最不舍的是什么,身边的几个亲密之人都心知肚明。
“凤华,江州这个地盘就交给你了!”重华县主一脸凝重,凤华县主被她这话逗的不行,“还交给我了,我又不是地头蛇!”
“你明白我的意思!”重华县主跺脚。
“总之,你要好好的替我监视那贱.人,一举一动。过段时日,我从南州回来时,你一定要向我详说一番。”
凤华县主点头,让她放心。
望着离去的队伍,罗夫人笑个不停。
凤华县主扫了她一眼,“笑什么?”
罗夫人拥着凤华县主,二人转身,朝马车走去,“当然是在笑咱们的大县主喽!真不知道那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再怎么说,那邱氏如今也是一人,况且太后也说了,既然和离,男婚女嫁就该不相干。所以,即便那邱氏与詹家六公子互相顺眼,郎情妾意的成了好事,重华即使再恼怒,又能怎样?”
凤华县主捂嘴也笑。
罗夫人又道:“估计,她都已经忘记,自己现在是个有夫之妇了!”
“也难怪!”凤华县主接道:“自打上回,咱们的太后娘娘对林家旁敲侧击,即便是那林家老太太,如今对重华县主的种种看不惯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别提林家业那懦夫了。”
“这事情,真是越发让人看不明白了。”罗夫人摇头,忽而压低声音,“现在京城好多人都在窃窃私语,说重华是太后娘娘的私生女呢。”
“嘘!”凤华县主瞪了罗夫人一眼。
警告,“罗敷,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罗夫人捂嘴,二人一脸淡定的上了马车。
待马车行驶到寂静无人的山间小路。凤华县主慢慢松了口气,才道:“这话,我早就听说了。前些年还不显,觉得德馨太后喜爱重华。只是因为打小重华县主入了太后的凤眼,得大行帝特别恩准,每逢初一十五,便可进宫陪伴娘娘。这时间一长,难免处出感情来。自然。恩.宠更多了。可是,如今,我越发觉得奇怪。你看,只要重华县主与康宁公主在其身边,那康宁公主倒显得落后许多,更奇怪的是,重华那般肆无忌惮,德馨太后倒不觉得有事,反而明里暗里的维护。”
“谁说不是呢?”罗夫人也叹气,“那天去稻田时。我可分明记得重华与太后同乘一车,而康宁公主,可是独自一人坐在二人身后的马车,当时,我就觉得十分奇怪。那康宁公主下车时,脸色可不是一般的难看。”
罗夫人笑,“我大商朝堂堂的公主,竟然被挤兑到那地步。虽说,康宁公主的生母,生前只是个贵人。但好歹是大行帝的血脉!”
“不过,这一点,我倒是听我母亲说过,这德馨太后当年。很是不喜康宁公主的生母,徐贵人。”凤华县主想起了母亲瑾萱郡主曾经告知她的宫廷秘事。
罗夫人扶额,“总之呢,就是有问题。让人费解!我说凤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盘,这么些年。你不是也在查这件事么?”
凤华县主瞪了她一眼,“什么叫查这件事?说的多么严重似的。我也只是好奇心浓重,略略使一些小手段,弄清一些真相,满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真的只是这样?”
“当然!否则,你说,我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成?”
二人皆笑,到了岔路口,分了马车,就此别离,各自回家。
刚回到别院,凤华县主便命人把丁桂花叫来。
“你的女儿丁香很聪明,如今她已经成功的到了重华县主的身边,有了重华县主的帮助,她定能顺利的回到安夫人身旁,这下,你可放心了?”
丁桂花跪道:“县主,奴婢有啥放心不放心的,既然奴婢母女决定投靠县主,就一定忠心不二的为县主做事!”
凤华县主睥睨她片刻,笑了笑,命人把她带下去。
又吩咐身边的人,“好生照看那位,不要让她乱跑,否则,若是被外人看见,定会坏了我的好事。”
众人领命。
詹府。
詹清辉美美的睡了个午觉,一觉醒来,太阳已经落山,景致极美。
“去,给爷端盘子葡萄粒子过来。”
不知不觉,人已经走到秋千架下。宋严领命,端了盘又大又紫的葡萄,递给詹清辉。
詹清辉坐上秋千,盘腿,把葡萄粒子放到自己腿上,又吩咐宋严,“摇。”
宋严得令,秋千悠悠荡起。
“老爷回来没?”吐了皮儿,詹清辉随心问道。
“爷,还用说,当然没回。老爷整日忙着自己的种田大计,饭都顾不上吃。”哪像您……悠哉悠哉。
詹清辉打了个哈欠,睡饱之后的哈欠。
朱明蹬蹬蹬的跑来。
“爷,太后的凤驾已经出城了。”朱明禀道。
“嗯。”
“如凤华县主所愿,王丁香也跟在重华县主的身边,朝南安州去了。”
“嗯。”
“爷,接下来您有何指示?”
“……”詹清辉未语,只顾低头吃葡萄。
许久才道:“还不知道凤华那家伙到底打的什么牌色,看看再说。不过有一点倒是烦人的很,老是三番两次的挑拨重华那蠢货针对邱氏,这点,可真的不让人讨喜。”
“还不是因为丁桂花落入了她手中,大概知道了爷的秘密。”朱明小声道。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