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到底在说什么呀?隆圣,隆圣听不懂!”
隆圣朝德馨太后扑过来,一把抱住了太后的大腿,仰着脑袋,“母后,这一切都是在开玩笑的,是不是?”
“谁和你开玩笑?”
隆圣被一脚踢开。
“哀家可没那个心情与你开玩笑!”
“不!母后!我不信!我不信!!”隆圣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再次粘过来。
这次被青红一把扯开。
“住口!一个下.贱玩意儿生的东西,也配叫哀家母后!”
德馨太后目如利箭,冷冷的盯着隆圣。
“你信不信的,又有什么关系?放心,终有一天,你那可亲可敬的养母会告诉你一切。”
提起安氏,璞玉立刻来了精神,扑倒在地,硬撑着身子,仰头问道:“夫人她怎样了?你把夫人怎样了?”
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
德馨太后笑了。
“你家夫人啊,她好好的。怎么,你希望她有事?”
德馨太后反问。
璞玉被那眼光盯的不自在,仍强撑道:“太后,我劝你不要胡来,东西两城的安家,可没那么好欺负。”
青红气的上前,“璞玉姑娘这话真是好笑,难不成这大商朝的天下姓安,不姓殷?说的真是让老奴怕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夫人才是这一国太后!”
璞玉本是强撑,听青红如此说,更是心乱如麻。
“放心,我那个好妹妹,日子过的正得意,这一时半会儿的,哀家也不准备动她。”
德馨太后越是这样说,璞玉越是心惊胆战,心想太后定是开始对夫人设下圈套了,可怜的夫人定是什么都还不知道。恨不得立时生出一对翅膀。从这暗无天日的密室逃出去,把这一切告诉安氏。
但也只归想想。
德馨太后与璞玉的这番对话落入隆圣耳中,让她心惊肉跳。
她虽然蠢笨,但是偶尔还是能听懂人话的。
听太后的口气。是要对她养母下手?
听璞玉的口气,她养母好像并不像表面那么恭敬,倒是犯了什么逆天大错一样!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隆圣倏尔扯住璞玉的长发,颤道:“你知道什么?母亲做了什么?你说!”
“说什么说!小婊.砸!”璞玉一把将隆圣推倒,要不是这个蠢货。做了那么多蠢事,她与夫人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别再跟我讲什么相信不相信的,小婊.砸,你相信怎样?不相信又能怎样?你的生母就是一个妓.子,不知到被哪个男人睡了才生下你,妓.子当然不允许有孩子的,你一生下来,就被老.鸨丢掉,要不是夫人救下你,你以为你能活这二十多年?”
隆圣被这话吓的发抖。感觉就像做梦似的。
璞玉在说这些话时,德馨太后表面啥事都没,其实,她的指甲已经深深的扎进了肉里,仿佛只有ròu_tǐ上的疼痛才能缓解她心灵的痛恨、咒骂与懊悔。
把自己的亲女丢掉,用一个妓.子生的女儿代替,二十多年来,时时刻刻看自己的笑话。瞧瞧,这就是她的好妹妹。
“啊!!!!”
隆圣只觉天塌了,仰着脑袋大嚎。
她嗓门本就高。尖刺,如此使出吃奶的劲儿,简直要把人耳朵震聋了。
绿袄不由自主的捂上耳朵。
嚎了片刻,隆圣突然红着眼睛。狠狠的盯着璞玉,“既然我不是公主,那真正的公主是谁?”
璞玉没有回答,她猜测是邱氏,可那也只是猜测。
德馨太后忽而笑了,极温柔。
“当然是哀家的阿然了。”
阿然?又是谁?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隆圣与璞玉一头雾水。
青红也跟着笑道:“当然是邱氏。邱夫人。”
邱菊花!
那个贱.人!
啊啊啊啊啊……
隆圣觉得自己实在受不了了,她要死了,她真的要被这无情的命运捉弄死了!
“我不信!哈哈!我不信!哈哈哈!怎么可能?!我不信……”隆圣一边喊着不信,一边后退,猛的后背撞墙。
璞玉眼眸眯成一条线,果然是邱氏。自己的猜测,与太后亲口说出来,是两码事。
再次懊恼,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解决了邱氏?
不过,璞玉才不会这般便宜德馨太后,忽而笑道:“太后凭什么认定邱氏是自己的女儿呢?我可是听说,公主的背上有三颗黑痣,而那邱氏背后,什么都没有,光溜溜的一片。这可是我亲眼所见。”
这话在德馨太后心里只激起了一层小小的涟漪,面上并未因其所动。
“是啊是啊,母后,当时我是骗你的,邱氏背后压根就没什么黑痣,是我为了借母后的手杀掉邱氏,才故意那样说的。”
隆圣突然又扑过来抱大腿,好像抓住了唯一的希望。
不过很不幸,又被德馨太后一脚踢开。
“黑痣?”冷笑。
“那是什么东西?哀家认女儿,从来看的不是那个。”盯着隆圣,“从前任由你百般胡闹,即使心中厌恶,怀疑,但是看在你养母的份儿上,哀家全都忍了。既然如何看待你,凭的都不是黑痣,那么看待邱氏,更不需要什么黑痣!”
“邱氏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与哀家如出一辙,就连那聪慧可人的程度,也远盛哀家。她大度,明事理,懂得谦让,一身本领,兼有治国之才。你瞧瞧你,通身上下,有什么?”
“你除了愚蠢,粗鲁,狠毒,自私,浪.荡,不知廉耻,自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