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空气中飘满了这些人首虫身的怪物.
我和胖子被那些怪物用小米粒大小的眼睛盯着.就好像身上爬满了蚂蚁一样.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恨不得手里拿个火焰pēn_shè器.一把火拿这些令人反胃的东西烧个干干净净.
可是.看着那些齐齐对准我们的怪物.车老道再次发出夜枭一样的怪笑:“束鬼缚邪.一切天道我长生.电灼光纳华.破破破……”
随着车老道三个破字出口.那些怪物就像听到了号令的三军一样.立即在半空中集结呈箭头一样的队形.朝我和胖子所在的位置飞來.
那些怪物的虫身标得笔直.顶着一张雪白的人脸.就像一堆不期而至的绿豆蝇一样.嗡嗡地就冲了过來.我和胖子见势头不对.赶紧脱下外套.准备用來轰赶那些怪物.
然而.就在那些怪物飞到距离我们约有3步之遥的时候.却突然停住.并在空中排成上下两排.一起朝我和胖子吐口水.
妈的.那他妈口水也太脏了.眼瞅着一股股细如雨丝的黑色液体朝我们pēn_shè过來.我和胖子都有些好笑.这车老道也忒不长进了.搞了半天.就弄出一堆虫子來龇牙咧嘴地朝我们吐口水.这也太无厘头了吧.
可是.那些黑色的口水是在是太过肮脏.我和胖子在后退避开的同时.下意识地用手里的衣服一挡.挡住了几滴黑色的液体..厚厚的运动服上立时出现了一个个就像被烟头烫过的大窟窿.还散发出刺鼻的酸味儿.
我的亲娘二大爷.这黑色的口水是什么玩意啊.怎么这么大的腐蚀性啊.难怪那车老道会夸下海口.想藉此來取我和胖子的姓名.
这会儿.我和胖子可再也不敢小瞧那些怪物了.万一一个疏忽.被那些黑色的口水溅到了身上或脸上.毁容都是小事.以其毒性之烈.恐怕我和胖子一时三刻就会命丧于此、万劫不复了.
然而.这些怪物好像具有智能一样.趁我和胖子因恐惧而张皇失措的空当儿.居然变换阵型.结成了一个环形.将我和胖子围在了阵里.
看着那些距离我们咫尺之间、正努着嘴蓄势待发的怪物.我和胖子顿时被吓得满脑袋黑线.差点就尿湿裤裆了.
此情此景.换谁谁不怕啊.就那种放个屁都能呲到脸的距离.那些怪物要用嘴里的毒液喷我们.那绝对是一喷一个准.一想到我们的头上、身上溅满那些毒液.而后肌肉组织就像被硫酸泼了一样的开始焦黑脱落.最后只剩下一具粘着零星碎肉的骷髅.我心都翻个.真要疯了.
这时.车老道嘴里发出就像蛤蟆叫似的“咕咕”声.那些围住我们的怪物开始快速地蠕动身体.并且也发出类似的“咕咕”声.我和胖子眼前一黑.心说这回可能真要完犊操(东北俚语:沒办法、死定了)了.因为对那些怪物來说.以这种距离发动攻击.无疑是老太太握鸡蛋.十拿九稳啊.
就在我急得脑门子“滋滋”地直冒火星子的时候.我的右手臂猛然一热.随之冒出一股浓重的黑烟.将我和胖子的脑袋全部笼罩在了黑烟里.
完了.我一声哀叹.看來我的右臂首先中招了.估计过不了多大一会儿.我就能看到自己那还带着血筋的白森森臂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