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走之前,回头再看一眼南宫景,恶心地直想吐。暗自思量了下,从腰间摸出一枚银针,直贯向南宫景的下身:断了你的命根子,叫你再欺负良家女子,哼!
做完了这些,梁芯燕才转身出了门。刚走了没几步远,就听见有人在身后发声:“来了还想走?”
紧接着,一阵凌厉无比的掌风从背后袭来,梁芯燕一惊,连忙回身躲避,却还是被擦住了胳膊,顿时,皮肉都被刮去了一块,疼得梁芯燕不由“啊”了一声。
那人一招得手,第二招紧随而至,梁芯燕却已无暇顾及。
“完了!”梁芯燕心道。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人迅速将梁芯燕拉向自己的背后,而旁边另有人已抬手搁开了那一掌。
“走!”说话之时已拉着梁芯燕跃向丈外,梁芯燕反应也快,更亏得轻功还行,跟着那人跃向房顶,急急而去。
孟白迎上那人,却并不恋战,一招龙啸九天,将那人逼退数步,自己则抽身而退,快速掠向洛天宇所去的方向。
梁芯燕当真是财迷的紧,就这么逃了命出来也就罢了,居然受了伤还死死地攥着那袋子宝贝。
一路回到洛王府,进了书房掌了灯,梁芯燕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救自己出来的是洛天宇。
“王……王爷,怎么是你?”
“哼,除了本王,还会是谁?你是吃了豹子胆了,还是偷皇家贵胄偷上瘾了?南宫家你也敢去?”洛天宇脸色黑得像锅底。
“我就是看不惯他作威作福的样儿!”梁芯燕不服气地嘟囔了句,随即又被胳膊上的疼痛折磨地止不住“咝咝”地直抽气。可是一看自己偷到了这么多宝贝,孩子们的生计有了着落,又龇着牙呵呵地笑。
洛天宇无奈地看了一眼梁芯燕的胳膊,终还是心疼了,放软了声音:
“忍着点儿,华实马上来了。”
“哦!”这次梁芯燕可不敢胡搅蛮缠了。
“不是给了两千两么,这么快就没了?”
“还有很多,只不过院里人越来越多,我总得存点余粮不是?”
“那也不能去南宫府偷啊,你怎么屡次犯禁?你可知道,盗贼为何不敢来偷皇家与官府?”
“洛德国的规矩呗!”
“错!那是因为,在洛德国,功夫一流的不是江湖儿郎,而是皇家与官府!”洛天宇逼近了梁芯燕。
“啊?”梁芯燕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荒谬的话,不过她还是后怕了一下,因为洛天宇的眼睛里,透着的不是一般的认真!
“主子,华医生到!”孟白在外面报。
“快进来!”
梁芯燕的胳膊被刮去了一层皮肉,华实无奈地道:“王妃还是小心着点儿好,上次的剑伤还没好利索,这又添了新伤,刚好还是伤在剑伤那一处,再这样下去,有十条胳膊也经不住王妃这般折腾!”
洛天宇凝眉:“可有大碍?”
“新伤只是皮肉,就是疼些,倒没有大碍,只是这旧伤怕是被扯得又裂开了,这胳膊需要重新吊起,这次,一月之内,不得再随意拆缷,否则,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华实走了,洛天宇看着眼神闪烁的梁芯燕:“现在满意了?”
“我,我也不想这样的……”梁芯燕心虚地咕哝了一句,到底理屈,不敢大声。
“哼!”洛天宇不理梁芯燕,“孟白,这一个月,跟着王妃,再敢随意拆掉胳膊上的包扎,直接打晕!”
“主子,那你?”孟白一惊。
“叫阿德暂时跟着本王!”
“是!”孟白道。
梁芯燕已经傻了:“啊?不,王爷,你的安危重要,我哪里能让孟白……”
“再多说话,本王亲自跟着!”洛天宇威胁道。
梁芯燕一下子闭了嘴巴,不敢再说话:这么霸道!
又一次来到星安院,梁芯燕的心情有些沮丧,回来的太不光彩了!
春红绿萝等四个丫头已经在等着了,见了梁芯燕,笑盈盈地福礼:“主子!”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原本就在这里啊,王爷吩咐过了,奴婢们是主子的丫头,主子要是不在,就帮主子守着房子等着主子回来为止。”春红喜气洋洋地道。
梁芯燕的眼睛却是有些湿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边梁芯梦听见响动,也起身出来了。
一见梁芯燕,也非常惊讶:“师姐!”
梁芯燕颇有些不好意思:“师妹,我又回来了。”
“回来很好啊,我们又可以作伴了!”梁芯梦勉强挤着笑脸道,心里却不知是喜是悲。喜的是洛天宇这下会来星安院了吧,悲的是,即使来了,也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师姐!
热闹了一阵,一切又重回了宁静。
梁燕燕回到房间,四面看看,房间的摆设依旧,应该每日里都有人打扫除尘,一切都还和自己离开时一模一样。
再看到那张大床,和洛天宇共处的日子开始在脑海里一遍遍回放,梁芯燕忽然发现自己挺想念这里,想念这张大床。这个意识想梁芯燕心里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魔障了?赶紧回笼心思,还是洗个澡睡觉吧。
进了浴室,低头看一眼吊着的胳膊,梁芯燕有些犯难。正不知怎么办好,身子已被拥入怀中,熟悉的竹香沁入鼻尖,梁芯燕瞬间晃神,扭头看了看洛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