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师兄妹俩人。
梁云飞看着眼前哭得眼睛都肿了的梁芯燕,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让师妹担心了。不过,师兄真的没什么事。”
“我还是觉得很对不起你,师兄。”
“瞎说什么呢?你从来没有对不起师兄过,喜欢这种东西原本就不是能够勉强的,这个道理师兄明白,只是一时转不过弯儿来,不能一下子接受罢了,其实,中秋节前夕那天晚上,遇见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师兄心里就明白了,他在你眼里,也在你心里,而且那个位置,是师兄从来没有到达过的,你爱的,其实就是他。对师兄,不过是一种亲情罢了。是师兄自己不甘心,想要再夺回你的心,不,原本就没有,何谈夺回呢?”
梁云飞说这些的时候,梁芯燕已经听得呆了,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梁云飞却能说得明明白白,而自己好像的确就是这样的。
梁云飞淡淡一笑,眼里泛着说不出的苦涩:“你放心,以后,师兄不会再纠缠着你让你为难了,师兄会好好做一个好兄长,只是兄长。永远护着你,守着你,就像小时候一样。”
“师兄,你为什么这么好?”梁芯燕又想哭了。
“很久没见过你像这样哭了,这不成了小时候的那个爱哭鬼了么?”梁云飞笑道,宠溺地揉揉梁芯燕的头,“好了,回屋去睡吧,再哭,师兄也要跟着你哭了。”
“好的,师兄,你也休息吧。”梁芯燕吸了吸鼻子,转身回房去了。
梁云飞在梁芯燕走后,脸上的笑容点点消失,他紧紧地捂着胸口:燕儿,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这么放手?又怎么能放得开手?你就是我的心,没了心,我还怎么活?可是,我又怎么舍得让你为难让你伤心?扔妖投弟。
………………
梁芯燕回房,重新躺下,师兄的醒转和恢复让她心里轻松了好多,很快入梦。
再醒来,天已大亮,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是春红。
“红儿!”
“主子,婢子这是又见着你了。”春红看着梁芯燕的样子,脸上笑着,眼睛却红了。
“哭什么,你主子我好着哪,哪里就要你这样丧气地哭?”梁芯燕无所谓地道,“你怎么来了?”
“是孟白接我过来的,说是主子受了伤需要照顾,王爷就让我来了。”春红道。
“王爷?”梁芯燕有些奇怪,洛天宇不是在燕园么?不是不让他知道么?可能是孟白假传的洛天宇的命令吧。随也不再追问什么。
“主子,你好好躺着,需要什么和婢子说,婢子会尽心照顾主子的。”
“这里比不得王府,不知道你呆不呆得惯,要不还是回去吧,我有手有脚的也不要人照顾。”梁芯燕道。
“那怎么行?身边没个人,伤口也会好得慢!来,把药喝了!”春红道。
梁芯燕的伤虽然不轻,可耐不往王府有的是好药材送过来,没几天,伤口就好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补血补气恢复精元了。
梁芯燕最是耐不住寂寞,看着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就再也不肯在床上赖着了,时不时就下床到院子里找孩子们圆她的大侠梦,春红怎么说也不听,只好嘱咐孟白,仔细看着点,自己也是紧紧跟随,生怕有个闪失。
梁芯燕不想让自己安静下来,是因为她只要一闲下来,脑子里就会出现一个人,想得她发疯发狂,她必须找些事情来做,好能忘了那个总在她眼前晃的人。
…………
梁芯梦呆在王府,没了自由,联想到孟白那天逼着自己要剩下的媚药一事,让她觉得洛天宇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难道是跟自己下的药有关?
秋菊当初给自己药时只说是春药,可是现在,秋菊却不见了,梁芯梦越来越觉得不安,如果那不仅仅只是春药,如果那药会害了洛天宇,自己不成了谋害皇族了么?那可是大罪呀!
再看看四周严密把守的护卫,梁芯梦更加确定自己是着了秋菊的道儿了。
那天梁芯燕大婚,她被放出去回了梁就家大院,看师姐眼看着就要拜堂了,却被孟白叫走了,梁芯梦知道,一定是因为洛天宇,师姐才会不顾一切地离开。
顿时,强烈的嫉妒心使她对梁芯燕恨之入骨,凭什么从小到大,师兄就只愿意带着你,凭什么好不容易我有了喜欢的人,他的心却还在你的身上。
临走时,她顺手拿了一枚梁芯燕平时用的绣花针,她知道,朝廷上正在查一个惯用绣花针作暗器的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