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明白,沈玲玉为什么从进来开始,始终没提戴安妮和我的事,因为一切尘埃落定,路再也交织不到一起,这是最后的告别吗?
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静静的躺着,过往纷乱的闪过,我曾思考过,和沈玲玉的那段纠缠,到底算什么,是影子是过去吗?可她刚刚离开的时候。闭上眼睛,说出的名字是小暖。
原来这就是她最真实的答案。
我突然很想抽烟,不顾气温渐凉,我直接披上外套,慢慢走出了病房,再次找到那个长椅,原来烟这个东西,对男人来说是这么独特。
我深深吸了一口,那些莫名的烦乱,似乎也随着吐出的烟,消散在空气里。夜很安静,心也静了。
耳边突然响起轻盈的高跟鞋,走得很轻很平稳。我知道,沈玲玉既然来了,接下来就是她。
“身体正在恢复,就不要抽烟了。”耳边的柔声细语,透着温柔的关心。
我转过身,却被眼前的她惊艳了。
一身紧致端庄的白色旗袍,勾勒出她修长纤细的身段,如雪的玉臂交叠的握在身前,在夜色里,这一抹古典的白色,如珍珠般耀眼高贵,高开叉的旗袍。让她修长的双腿同样雪白的暴露在眼前,踩着白色的高跟鞋,每走一步,都带着不染凡尘的仙姿。
我惊讶了。惊讶她的古典美,惊讶她脱尘的气质,惊讶她今晚的打扮。
因为这幅打扮我记得很深,这是魏子轩当初对她表白时,她穿的衣服,当时她刚从楼里走出来,这抹白色几乎让全场都安静了,而我也记得,就是在那一晚,我和她才算正式认识。
“认识了这么久,看见还会发呆?不请我坐下吗?”她走到我面前,杏眼含笑,楚楚动人。
我被如尘的杏眼闪了一下,才从发呆中惊醒,连忙让她坐下,可她为什么会穿这一套衣服来?
“天都这么凉了,你天生体寒还敢穿这么少,又露胳膊又露腿的,你能受得了吗?”我语气有些批评,却惹来了仙女抿嘴偷笑,笑得太迷人,雪白的肩膀都在微微抖动,坐下来之后,旗袍开衩下,一双白皙如雪的长腿,几乎毫无遮挡,有几分女人的妩媚,可她仙女般的气质,让我没有猥亵心里。
我连忙脱下外套,直接盖在她双腿上,她并拢着长腿的确是有点冷,只是脸上没有任何表现,始终在轻轻的笑着。
“笑什么呀,关心你你还笑话我。”
“就是因为你关心我,我心里开心。”她收起淡淡的笑容,一双杏眼认真的看向我。
太认真了,我都不敢对视了,杏眼含情,这始终是夏心语双眼的特点,让人看了心里发软,总有保护yù_wàng。
“别在这坐着了,你太容易感冒了。”我劝她一起回病房,她摇头不同意:“不要了,就在这里坐一会吧,你知道的,我讨厌医院的病房。”
好吧,这是仙女的倔强,我反驳不了。就在这坐一会吧。
“我喜欢你。”
“啊?”
夏心语再次开口,我顿时触不及防,整个人都夸张的转向她,瞪大眼睛话都不会说了,她则安静的坐着,没有看我的反应,也许是预料之中吧,她抬头看着夜空,淡淡的说着:“你早该知道了,对吧。”
我看她脸色平静,也收起惊慌,的确早就知道了,对女人的细腻情感,其实我都能察觉到,只是我不想说。
她穿了这套旗袍,我似乎有点知道她来的意思了。
“昨晚看见你们的照片,我忍不住哭了,眼睛有点哭花了,所以今天恢复了一天,晚上才来看你,不知道今晚算不算漂亮。”她望着夜空自言自语,嘴角微微笑着。
我刚要说很漂亮,她突然伸手按住我的手,似乎不想让我说话。
“我和安妮从小一起长大,因为一个男孩,彻底断了友谊,那次是我输了,现在又因为一个男孩,恢复了友谊,我还是输了,可这次我不怪她。”她释怀般的笑着,接着说道:“我们两个,就像一水一火,看似不相溶,可只有水才能透彻火的内心,也只有火才能烧开水的内心,我们两个亲如姐妹,了解对方的点点滴滴,谁都舍不得这段友谊,所以,要怪就怪这个流氓书生吧。”
流氓和书生吗?
我无奈的笑着,她们俩每个人看到了一面,每个人喜欢一面,可加在一起,流氓书生才是真的我吧。
“你占有了安妮的心,又偷了我的衣服,真够坏的,你知道吗,一开始我认识你,觉得你这个人有点坏,安妮被你骗了,没想到最后连我的衣服也被你骗走了。”
幽幽的独白,却是两个人的共鸣,衣服代表什么,只有我们两人懂,我们两人曾用牛郎和织女作诗形容对方,就是上一次住院,好像最后还是我赢了?难道那一次,我赢了她的衣服?我突然有点猜不透她今天来的意思了,聪明的她总是让我猜不透。
“一个有文采的书生,却总要当一个庸俗的流氓,就喜欢漂亮的女孩,喜欢看女孩的身材,可你看我的眼神,从来没有好色过,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是有着重要的位置,只是不够喜欢,对吧。”她说的如此清醒,嘴角始终微笑着,她在跟我吐露心声,一向神秘清冷的仙女,在跟喜欢的人说心里话,她很开心。
我见她还是有点冷,想把病服脱给她,她又按住了我的手,拒绝了。
始终不让我说话,不让我回答,她是害怕知道一些答案吗?
“你是第一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