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刚落,缓缓走出了一白衣一黑衣两人。
白衣身形高大健硕,远远高于在场众人,一身白色西式长袍,沾了几片血,浓眉宽脸,气度悠然,步履沉稳,而他这一身衣服,正是神父的装扮,因为他就是神父。
更令人惊讶的是,神父身后背着一个巨大细长的金色十字架,如果不是他身形高大,一般人根本背不动。
“上帝救不了人。不如由我,送你上天堂。”他舒展浓眉,杀人说得如此善心温和,这就是神父,七邪的老大。
“贺老大,你来的太晚了。”我长长舒了口气,焦急的心情终于放下。
“林小子,来早不如来的及时,你不说一声谢,还敢埋怨?”娇柔媚人的声音,听得我浑身一抖,连忙回头赔笑,她对我勾了勾手指,又把我吓的一抖。
呵呵。你年纪比我小吧,居然叫我林小子。
钱三娘一身紧致的黑色皮衣皮裤,哪是来杀人的,完全是在秀身材,凹凸有致的曲线勾勒的让人喷血,火辣不输沈玲玉,大概是混血儿的基因好。大眼高鼻梁,深深的眼窝,天生的电眼,天生的混血容貌,异域风情,走在那里都要博人眼球,微微一笑,摄人心神。
她就是钱三娘,惊艳的混血容貌,偏偏不喜欢男人。
“贺东行!你们找死!”江如海大怒,直接摔碎手机,身边的手下排开阵势,殊死一搏。
原来他们两人来晚的原因,是解决了江门埋伏的后手,怪不得神父的白衣服上,沾了好多血。
“江如海,今日七邪齐聚,是生是死,不是由你来定了,不如,你去上帝面前,好好忏悔吧,当然,人不死,是不懂忏悔的。”杀心说善言,死亡知忏悔,神父平静的言语,偏偏和神父的身份格格不入。
“看什么看?都要死了,还看我的身材,男人啊,永远都是下半身决定大脑。”钱三娘毒蛇般嘲笑道,甩了甩长发,手却扶在腰带上。
“七邪齐聚?死了两个,就剩五个人,还敢称七邪!”江如海气急败坏,局势被突然逆转了。
钱三娘突然大怒道:“老家伙,你闭嘴!”
恩?
她发什么火呢?
韩逊笑道:“三娘,人找不到了,你还放在心上?”
“他没死!只是失踪了。”钱三娘瞪了韩逊一眼,轻轻咬住嘴唇,泛起复杂是神色。
哎呀?这里还有别的说法?好奇怪。
可局势不容多废话,眼看着剑拔弩张,神父缓缓走到我们身前,摘下身后的十字架,呯的一声,插在了地上:“哦?五人?老人家你岁数大了,不识数了?我们可是六人!”
“六人?林小暖?你也是七邪?”江如海惊讶的看向我,我微微上前一步:“正是。”
我想,我也够资格称为七邪了。都是江湖人。我们几个有什么不一样的?
神父贺东行,一个不信上帝的神父,一个信奉死亡即是忏悔的神父,一个送你见上帝的神父,他是叛逆的神父。
判官崔珏,一个叛出儒门的儒生,一个亦正亦邪不拘泥礼教的儒生。一个以笔杀人的儒生,他是叛逆的儒生。
军刀铁无锋,一个因友情而叛出的军人,游走在地下,杀伐为生,以军刀惩恶的军人,他是叛逆的军人。
鬼医韩逊,毒门鬼医一脉最后一人,一个以毒为医的医生,一个医术离经叛道见不得光的医生,他是叛逆的医生。
钱三娘,不喜男人,很简单,她是个叛逆的女人。
而我。为什么和他们是一类人?也许这就是命吧,我假死重生,叛逆了整个三教,我是个叛逆三教传人!
七邪,就是一群叛逆于世的江湖人!
“终于承认了?”神父微笑的看向我。
“你不是一开始就让我来吗?”从神父知道我身份的时候,他就说,我们是一类人,直到现在,我才明白。
“江门这些高手都不简单,小心应付。”军刀擦着额头的汗,我和崔珏也早就大汗淋漓。
刚才的恶斗,消耗了太多体力,而且都受了伤,军刀的伤最多,身上好几处在流血,钱三娘连忙帮他简单扎住止血,判官在微微调整气息,估计是刚才被偷袭,受了内伤,我早就浑身被匕首流血刀口,还好伤不深,顾不得疼了。
“六个人,想从我江如海手里活命!找死!”
搏命,一触即发。
神父双手举起十字架抗在肩膀上,气势如虎,没错,细长的十字架是一把重剑,十字架形状的重剑,而神父的起手式,是重剑的套路,不够力气还使不了,并不是传统武学。
“忏悔吧!”
神父一声高喊,七邪齐出,迎上冲来的包围。
“师兄,该报仇了!”我亮出铁扇。回头看向韩逊,吓了一跳:“恩?你刚才都没怎么动手,怎么出汗了?”
“靠,估计是吃多了,坏肚子了。”他尴尬的笑了笑,笑得很不自然。
“那你小心点。”
话音刚落,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立刻围住我,又是这两个人,江如海的护卫,我体力消耗不少,颤抖异常烦乱,身后突然靠来一道黑色人影,软软的。
“林小子。帮你一手,记得谢我。”钱三娘扶住腰带,突然银光一闪,抽出了一把软剑,如蛇一般柔软锋利,轻飘飘的剑式,眼花缭乱。却每一寸都带着杀机。
嗖嗖几声,软剑便划破了护卫的胳膊,快的摸不着方向,软的躲不开锋利。
颤抖立刻被钱三娘帮忙化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