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因为蛊的这个可怕名声,基本西川本地的原住民,并不敢跟养蛊的人家来往,我们往往是自己居住在自己的村落,与世隔绝。”
狗……我想起了死在了老婆婆手上的那只大黑狗来,难道那只狗,也只是一个蛊?
那一天那只狗半夜敲门,应该就是嗅闻到了我和罗蔚蓝的生人气,前来要求老婆婆把我们交出来的,可是老婆婆,却严词拒绝了。
“那听上去,跟世外桃源也差不多。”摄影师说道:“反正大家都会蛊术,应该也是互相制约,相安无事。”
“嗤……”编导嗤之以鼻的说道:“可是现代社会的那么多好东西,不是全不能用了吗?依我看,还是在外面住着舒服……”
“这倒也是……”摄影师说道:“比如昨天的那些怪人啊,连出屋子都出不来,天天跟无期徒刑似的蹲在某个地方,这样的长生,有什么好?”
“人各有志……”编导答道:“也可能,就是因为年轻的时间太久了,反而比普通人更惧怕衰老。”
听着摄影师和编导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我倒是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那个魏浅承来。
他口中说的那个跟我相似的女人,如果真的就是菖蒲,那他一定,也是程恪他们那个年代的人,但是他没有借尸还魂,难道是用了这种长生的蛊术?
可是显然也不是,他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说明从来没有跟村人一样,被反噬过。
长生……长生……究竟他,是不是跟魏长生有关?甚至,他就是那个传说之中的魏长生呢……
想到了碧落门三个字,心里总有点后怕似的感觉,碧落门的阿九,小圆,没有一个,是好打发的,说起行事阴狠诡秘,也的确是所传非虚,跟他们为敌,怎么想,怎么觉得是往铁板上面踢。
那个长生,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越来越想知道了,这么多年来,世上的养鬼师们,为着那种东西,争抢了一个头破血流,到底值得吗?
想着想着,没想到前面的程恪停下来了,我一下子撞上了他的后背,他回过头摸了摸我的额头,说道:“阴气就散在了这里。”
我伸过脖子一看,面前是一条溪流,溪流后面,有好几座建筑物。
那些建筑物古色古香也兼具了民族风情,如果开发成了景点,应该会很受欢迎的。
阴气迷在了那些建筑物的门口。
“在这里?”摄影师也来不及再跟编导多说什么了,赶紧就过来将那些个建筑物给拍摄了下来,接着问道:“这么多门口,不知道是哪一个啊?”
程恪带着我们越过了那条溪流,绕着门口转了一圈,仔仔细细的看好了,我的眼睛也扫过了门口和墙角,只见这些地方,全是干干净净的,都没看见有什么脏东西的踪迹。
我想了想,就找了一个门槛,故意把鞋底子曾在了那门槛上。
鞋底子上沾着灰土,轻轻的坠落在了门槛下面。
编导一看,就知道我想做什么了,感觉叫上了摄影师:“快来,一起去门槛上蹭鞋子底子,看看土能不能掉进门槛里面,就能试出来了。”
摄影师不明所以的跟过来,也各自在几个门口试了试,过了一会,那个摄影师忽然“咦”了一声。
我们忙闻声过去了,只见摄影师望着自己的鞋底,有点意外的说道:“我刚才在外面蹭上土了啊,可是,怎么灰尘掉不进去……”
“你再蹭一下!”我心头一跳,赶紧把头也探过去了。
摄影师忙又把脚给伸过去了,在门槛上一擦,那尘土本来簌簌的落下去了,可是一转眼,门槛里面的地面,还是光洁如新,那灰尘,像是在半路失踪了一样!
“没错……”我和编导对望了一眼,转头对程恪说道:“找到了,这里有蛊在打扫灰尘,他们那些人,应该就是住在了这里。
往里面一走,只觉得这个地方,说不出的一股子不对劲儿,有阴气是肯定的,可是我进入过那么多有阴气的地方,也没有感觉跟这个地方一样,满是不自在的感觉。
这里是非常的干净,干净到简直虚假,空气里面弥漫着一种来路不明,甜滋滋的味道,可是只让人觉得这个味道十分的腻人,根本没有什么舒服的感觉,甚至还隐隐的,有点让人作呕的意思。
而且,这里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静,这种静,简直让人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一样,带来了满心的压迫和心慌。
进了院子,看得出来,这个地方应该是用来存储粮食用的,麻布袋子整整齐齐的堆在一个地方,库房则是门口紧闭,一副拒人千里的感觉。
现在这个时候,太阳当空照,那些怪人脚印之中留下里的阴气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了,走近了门口,我这才发现,那扇门的门缝之中,像是填塞着什么黑糊糊的东西,全将缝隙给填塞住了,编导上前推了推,那门纹丝不动,像是焊住了一样,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师,您看着,这扇门,咱们怎么开?”
程恪望着那门缝,说道:“你们带着玻璃做的东西吗?”
“玻璃……”摄影师想了想,倒是拧下了一个镜头:“这个,行吗?”
程恪将镜头给拿在了手里,手腕灵活的找阳光的位置,将阳光,借着镜面,将五色的虹彩,反射到了那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