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他的名字吗?”里面的声音挺委屈的说道:“我只是在喊他的名字,想让他把我给放出来!”
马二呆也确实是认识的人,我最后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们当初,是怎么遇上了五足蟾蜍的?”
“还不是因为旅社里面的那个小娘养鬼师,还有她养的那只鬼!跟几个赶尸的闹起来,惊动了五足蟾蜍神,才让我们遭了殃!再找到他们,我们马家,跟他们潭深镇,势不两立!”那个声音急的像是火烧眉毛了:“你真的,不要犹豫了,再犹豫,魏长生回来,那就来不及了,你想出去,我也想出去啊!” 讨何找亡。
全对上了,这缸里面的,难道就是马二呆!
我望着那口缸的盖子,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感觉自己简直是在赌。
赌赢了,我就能出去,可是万一赌输了……输都不知道我会输进去什么。
权衡再三,赶紧出去找程恪的这个念头占了上风,明知道带着一半的危险,我还是过去了,提了一口气,打开了那个缸的盖子。
谁知道,里面的东西,却着实让我大吃了一惊!
那个缸里面,哪有什么马二呆,只有半缸水,什么活物也没有,刚才爬在了缸的边缘上那白色东西,也消失了,只空荡荡的映出了我一张苍白的脸来,还有……我身后的,另一张脸!
那张脸惨白惨白的,五官模糊成了一片,却能隐隐约约的看出来,一张快要咧到了耳朵根的阔嘴,正弯了起来,像是,带着一脸的狞笑!
完了……那个缸里的东西出来了!
我明明应该记得,自己时运走低的,怎么还要去赌呢,这不是找作死吗……
转身也来不及,一只手狠狠的在我背上一推,我不由自主就大头朝下的跌了下去。
而那个声音正缓缓的说道:“现在,我就教给你,出去的办法……”
再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坐在了小屋里面,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侧过头,那口缸还是好端端的摆在了那里,盖子也还是严严实实的。
我站起身,糊涂了起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没想到,这一抬起了头来,心一下子又提起来了,我面前的桌子边上坐着一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我自己!
那个“我”却像是根本没看见我一样,悠然的坐着,托着腮,望着外面的菖蒲花,手指头敲打起了桌子面来!
“你……你是谁啊?”我却是吓了一跳,可还是按住了心慌,忍不住到了那个“我”的面前,问了一句。
可是“我”根本没有一点反应,眼睛里面,完全透过我,映照出来了门外的景物。
也就是,我对“我”来说,是个透明的!
奇怪……是缸里的那个东西,夺了我的身体?不……不像!我脚踏实地也有影子,分明还是有ròu_tǐ的,可是眼前的“我”就是看不见我。
这是怎么回事?也太荒谬了吧?我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居然一点也不疼!
我一下就明白了,眼前这一切,都是幻境或者是梦境,眼前的一切,全是假的!
而我好像完全,就是这个梦境之中的旁观者。
一定,跟那口缸有关!我赶紧过去,重新想掀开那个缸的盖子,问一个清楚,却出乎意料的发现,现在这口缸的盖子,竟然不论怎样怎么也掀不开!
我心里发急,想立即从这场真实的可怕的梦里醒过来,却怎么都无计可施!
而 不大一会,魏浅承居然也进来了,跟那个“我”一样,也是完全看不到我这个人,只伸出了一根修长的手指头,挑起了“我”的下巴来,微微一笑,好听的声音说道:“真听话。”
“我”也笑起来,眼波流转,居然顺手攀上了魏浅承的手臂,将头靠在了魏浅承的胸口上:“你回来了。”
魏浅承没想到自己会得到了这种待遇,倒是十分惊喜,丹凤眼一眯,露出一个笑容来,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见到了程恪?”“我”完全是一副很柔婉的样子,靠在了魏浅承的身上:“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魏浅承坐下来,将“我”放到了他的腿上,一手亲热的环着“我”的腰,满不在乎的说道:“跟我打了一场,到底是打不过我,不过,刚巧来了一群潭深镇的养鬼师闹事,这才将他给护着走了,不然的话……”
“哎呀,潭深镇的养鬼师来了?”“我” 眨眨眼睛,问道:“我二姥爷吗?”
“杨不归,是个挺暴躁的老头子。”魏浅承说道:“因为是家里的丈人姥爷,我也不好怎么样。”
“你待我真好。”“我”一双眼睛弯起来,环住了魏浅承的脖子,居然轻轻的给他脸颊上印了一吻!
魏浅承一张绝美的脸上,登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光彩:“你……”
“我想明白了,你和程恪,心里全是菖蒲,可是你坦诚相告,程恪却硬是骗我,这样比较起来,我还不如跟着你。”“我”一双手抚摸在了魏浅承的脸上,像是带着疼惜一样:“我舍不得,你这么长的人生里,只有一个人。”
魏浅承像是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丹凤眼闪闪发亮,握住了“我”的手,声音好听又认真:“我会待你好的……”
“嗯……”“我”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将嘴唇凑到了魏浅承面前去,魏浅承受宠若惊,就也顺势吻了上来,那漆黑的睫毛,像是拢进了一个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