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他有多想要个伴儿,多想要个家。
虽然他们中间,横亘这一个迈不过去的坎,那个坎,还是以前的那个程恪。
他闹不明白自己跟程恪的账,要怎么算,是他抢了自己的女人,所以自己也记仇,想抢他的女人吗?他也想不通。
可是他就想对她好,虽然她说她不需要。
“你跟着程恪怎么行……” 他还是露出一种像是什么也不在乎的死皮赖脸:“让我保护你吧。”
将没什么能耐反抗自己的她拥在了怀里,好暖……这种暖,百年未见。
“我有程恪了。”
拒绝的干干脆脆,一点也没有拖泥带水。
难道自己在她的眼里,连点利用的价值也没有?
或者,她压根儿也没想到,要来利用自己。
是啊,她不是菖蒲。
唇角莫名其妙的勾了起来,她能让他发自内心,由衷的笑。
“火锅好了……”从记忆里回过神来,门人已经将火锅端上来,厚厚的红油十分艳丽,让他想起来了那个大喜的日子:“门主请慢用。”
“今年,不吃了吧。”魏浅承忽然对着火锅这么说道。
“诶?”门人跟端来当年第一个火锅的时候一样意外:“为什么啊门主?每年的这个日子,您不是都要吃一次红油火锅吗?已经……快一百年了……”
“今年,我想吃别的东西。”魏浅承站起身来:“换成面,长生面。”
今时今日,好像不想流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