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罗蔚蓝二话不说,倒是迎风掏出了几张纸人,吹了过去,冲着魏浅承就打,魏浅承是个什么人,当然不会把那几个纸人给放在了眼里,一个响指那些个纸人全给烧起来了:“你别说,罗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程恪,你也是罗家人!”罗蔚蓝立时说道:“罗家跟这个魏长生,不共戴天,咱们得一起将他给……”
“他怎么能算是个罗家人呢?当年恩断义绝,血洗罗家村啊!”魏浅承还是个狡黠的笑容,打断了罗蔚蓝道:“对罗家人来说,他杀的,可不比你们家这一次死的少。”
“你说什么……”
“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魏浅承望着程恪:“知道她只喜欢你,我就再让一次,但是,”他的丹凤眼闪烁了一下:“没有第三次。”
罗蔚蓝哪里甘心事情就这样算了,抬起手就用留仙索要套住魏浅承,魏浅承手顺着留仙索一捻,留仙索立刻就烧了起来,火舌蔓延,一直燃到了罗蔚蓝的虎口上!
罗蔚蓝没想到自己在魏长生面前这么不堪一击,手一缩,留仙索就落在了地上,成了一团灰。[看本书请到
龚贝贝心疼,立刻迎上去放出了上次在幽茗山庄看见的那种蛾子,蛾子扑上去,将魏长生整个人全给笼罩住了!
我心里一提,却听见那蛾子后面传来了魏浅承悠哉悠哉的那个声音:“今天心情好,又是故地重游,就不杀人了。那就……等着看下一次的热闹。”
“都被蛾子给拢住了,说话倒是挺张狂……”龚贝贝一抬手,将那些蛾子一松,蛾子是散开了,后面却什么也没有了。
“他跑了…… ”龚贝贝有点难以置信:“我这蛾子里面不该能跑出人来啊……”
话还没说完,那数不清的蛾子忽然跟下雪了一样,全在半空之中坠落了下来,再仔细一看,那些个蛾子的翅膀,全一折两半,满地全是白色。
显然,是非常锐利的伤痕造成的,锐利到,那些个蛾子又扑扇了一次翅膀,才觉出出来翅膀已经断掉了。
“他跑了,是你运气好,”魏九爷冷哼了一声,说道:“他可是天下无敌的魏长生,一点弱点也没有……”
“弱点……”四姑姥姥扫了我那肿脸一眼,叹了口气,说道:“真是造孽。”
“我们魏家的男人,全重情义。”魏九爷趁机说道:“远了是魏长生,近了,是我……”
“老头子,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呢?”老太太鬼大为不满,要表示抗议,却被魏九爷一巴掌拍球似的拍开了,他自己倒是往四姑姥姥那里凑:“秀英,你看我吧……”
结果无奈得了个现世报,四姑姥也一把将魏九爷的脸给推开了:“你少说几句废话比什么都强。”
程恪什么也没管,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我那张肿脸,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带着点讨好说道:“一会儿就好了,你将就着先看两眼……”
程恪没答话,只是将修长的手给拢在了我脸上,不知不觉叹了口气。
想着跟程恪笑一笑,但是想想这张肿脸笑起来也好看不了,正一犹豫,正看见了原来二姥爷正被耳钉给背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二姥爷?”我赶紧从程恪身边挣开了:“四姑姥姥,二姥爷究竟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贪多嚼不烂,被那黑鱼胶给反噬了,阴气少了很多,现在是个不省人事的模样了,该!活该!” 四姑姥姥嘴里是个痛斥的样子,眼睛里却还是担心,凶巴巴的说道:“黄毛,你把他背到了北屋里去,那个屋子烧了炕,暖和。”
“我不叫黄毛,我叫耳钉!”耳钉习惯性的对名字产生了抗议,但随即醒悟了过来,忙说道:“不,什么耳钉,我叫刘元华。”
“刘菊花的侄孙子,真是跟刘菊花一样糊里糊涂。”四姑姥姥轻蔑的说道:“自己的名字都记不清了。”
“你你你……”耳钉一听,憋了个脸红脖子粗,又不好跟老年人顶嘴,只得咕哝道:“我得告诉我姑奶奶去……”
姑奶奶……我心里一动,就帮着耳钉搭了把手,将他背上的二姥爷一起架着,往屋里送。
铺好了被褥把二姥爷安顿好了,耳钉这才挺感激的说道:“村子里还是你们这些年轻的憨厚,那个老太太倚老卖老,什么样子……”
憨你个头,我知道因为脸肿,让耳钉居然没认出来我是谁,顺口就压了压嗓子,说道:“您姑奶奶也是我们村儿的啊?”
耳钉一听我说话嗡嗡的,认定了我是本地人了,就很豪迈的说道:“是啊,别说,其实我也是潭深镇的血统,我是看风水那老刘家的人,也是村子里面的大姓氏……”
一边说着,一边又习惯性的拉过了我的手来摸:“你姓什么,没准咱们还沾带点亲戚呢……”
我的脸都肿成了这个样子,耳钉也还是荤素不忌要下手摸,实在也是让人佩服的重口味,就找机会在他不反感的情况下把手给抽出来了,陪了个笑脸说道:“你姑奶奶是哪位?没一起来啊?”
“我姑奶奶就在村子外面等着我呢!”耳钉一时得意忘形,顺口就说道:“早先还以为我姑奶奶出了什么意外呢!感情不是那么回事,我跟你说,我姑奶奶能耐可大的很,这次做的可是大买卖,长生你知道吧?估摸着,事情成了,长生可就……哎。”
耳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连忙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