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钉一听,赶紧说道:“我觉得也是,那就这么决定了吧……哎,这个旅馆的前台好像是个美人,咱们住这一晚吧。”
“你们要去的那个地方啊,晚上有点不安全,”工作人员挺热心的说道:“不过太阳落山之前进屋就行,那一片儿的风俗,太阳落山,谁叫也不开门。是迷信没错,但是咱得尊重民俗。”
对了,四姑姥姥是说过,这里讲究多,看来得跟在西川的时候一样,入乡随俗才好。
罗蔚蓝说道:“这里离着西川并不远,我来过好多次了,风俗习惯跟西川差不多,有我万事足。”
“哎呀,蔚蓝你真是太厉害了!”龚贝贝其实也是个西川人,但还是一副特别崇拜的模样:“那就都听你的。”
我看了看表,离着太阳落山,还有两三个小时。
出了休息站,很快就上了盘山公路,顺着盘山公路再往里面一段,应该就是旅馆了。
没想到,正在这个时候,耳钉嚷了起来:“哎呀,蔚蓝哥停一停停一停!”
罗蔚蓝一听,踩了刹车:“耳钉,你怎么了?”
“人有三急,我肚子疼……”耳钉脸色发白,大汗淋漓,开了车门就钻到了树丛后面去了。
半天也没出来。
“耳钉!”罗蔚蓝看了看手表,有点不耐烦了:“好了没有?再晚天就黑了!”
“哎……快了,快了!”耳钉哀哀的说道:“可能水土不服,也他妈的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了,哎呦,我这肠子快拉出来了……”
就这样,耳钉拉肚子拉了很多次,又不能拦着他,因为但凡罗蔚蓝停车稍微慢一点,他就自称再不停车就直接在座位上脱裤子解决。
所以,到了有旅馆的地方,比预计的晚了一个半小时,天色已经全黑了,跟休息站工作人员说的一样,没有一家旅馆肯开门。
龚贝贝不乐意了,当场埋怨了起来:“耳钉,全怪你,你就不能忍忍啊?”
“你要是我,你能忍?”耳钉是个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但是马上又捂着肚子说道:“不行,我这又来感觉了……纸呢?”
“被你用完了。”罗蔚蓝没好气的说道:“找点树叶子算了。”
耳钉一听,也无计可施,真的又钻到了树丛里面去了。
程恪四下里看了看,正看见一户人家门缝后面像是有人正在偷看,就过去了,问道:“请问,这附近还有能留人的地方吗?”
“诶?”门缝后面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见程恪突然过来,吓了一跳似的,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那个……那个山腰上有一个庙,那里,可能,可能还会留人吧。”
“哎,我说你们这里为什么天黑就不留人啊?”耳钉人在树丛后面,也忍不住扯开了嗓子问了一声。
“因为……”门缝后面的那个年轻女孩儿的声音嗫嚅着说道:“天黑了,昆仑山上,会有那种东西扮成了人的样子,想混进人家里面来,我们不会区分,当然就不敢开门了。”
“那种东西?”耳钉已经提着裤子从树丛后面站起来了,大大咧咧的说道:“你看着,我们难道像是那种东西吗?”
那个小姑娘还是个受到了惊吓的样子,不肯说话了。
“你……”耳钉还想上去多说几句, “行了,”罗蔚蓝拖住耳钉说道:“罪魁祸首就别找茬了,既然她说有庙,咱们就上去看看吧。”
我和程恪走在了后面,忽然听那个小姑娘说道:“你们……不像那种东西,因为,我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倒是,像神仙。”
对了,昆仑山是传说之中的神山,住在这里的人信奉鬼神,也是可想而知。
她说的是程恪吧?可惜,程恪正是她所谓的“那种东西”,以貌取人,总要失望的。
程恪薄唇一勾,也没说什么。
“别随便了这么一句:“这里,天黑下来,什么都有。”
我道了谢,那个小姑娘,还是在门缝里面恋恋不舍的看了很久。
顺着山路继续往上走,转了几个圈儿,终于找到了一个庙。
那个小庙……怎么说呢,是挺大的,但是大概香火不是特别旺盛,看上去年久失修,破旧的跟程恪的那个小庙有一拼。
罗蔚蓝下了车去敲了敲装饰着陈旧青铜兽头的大门:“请问有人吗?我们是外地来的,错过了太阳下山的时候,没地方住了,要是可以的话,请问宝刹能行个方便吗?”
罗蔚蓝这话倒是温文尔雅,古色古香,像是古装剧里面的一样,龚贝贝又露出了挺崇拜的表情来。
但是大门后面,半天也没听见有人开门,罗蔚蓝叹了口气,说道:“山路危险,咱们也没法子下山往回开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当时就留在休息区呢,现在弄不好得在车里过夜……”
说着,一行人全把谴责的目光投到了耳钉的脸上,耳钉可一点负罪感也没有,梗着脖子说道:“这能怪我吗?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
“行了,你就别演tvb了,要不要下面给你吃啊?”龚贝贝瞪了耳钉一眼。
“求之不得啊!”耳钉还要涎着脸回口,却听一直不作声的程恪忽然抬起了桃花大眼望着门,说了这么一句:“人来了。”
“嗯?”龚贝贝一愣:“可是根本没听见脚步声……”
龚贝贝的话还没说完,那个小庙的门特别突兀的就“吱呀”一声给打开了,幽暗的门口出现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